第87章(1 / 1)

麟儿 麟儿作者 3590 字 1个月前

──那玉势虽有一套五根,却只有最细的那根是平日就寝时用以置放在后庭的;其余的则是情事时助兴兼训练用,便往身体里搁着也顶多是一个时辰的事儿,自也不会发生少年所担心的、因体内含着那样粗大坚硬的物事而难以成眠的情况。

可得了父皇解释后,萧宸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却也对那玉势非得在睡眠时搁着的作法生出了几分疑惑──他毕竟在情事上经验未足,只想着身体含着那物会睡不好觉,便异想天开地同父皇问起能否改在白日里使用,让听着的帝王心下复杂不已,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由于父子二人当时已然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一天里有好几个时辰都是单独待在车驾上的,萧琰索性让爱儿直接体验了一回;而结果,便是少不更事的太子被体内过分鲜明的异物感与玉势随车驾震动不时冲击着内里的滋味折腾了大半天,以至于当晚到达宿处时、整个人甚至连下车走路的气力都提不起,只能以身子不适为由让父皇抱下了车驾,让迎驾的官员们又一次深深体会到帝王对太子的无上眷宠。

自那之后,犹有余悸的萧宸便没再提起将玉势改在白日里用的「奇思妙想」;反倒是帝王由爱儿当时的反应品出了妙处,便又整了组两颗串在一块儿的玉球出来,要求爱儿每天至少要将玉球在身子里搁上一个时辰,并佐以一套提肛夹臀、紧锁精关的动作配合锻练。

因是父皇提出的要求,那玉珠也都是父皇亲自抹了脂膏搁入他身子里的,萧宸初始虽觉羞窘难当,却终究还是按下了心底的些微抵触,依着父皇的意思坚持锻炼了下来。

如此这般,两个多月过去后,年轻的太子不仅已彻底习惯体内衔着些什么的感觉,也能在充分扩张后毫无痛苦地纳下那匣玉势里尺寸最粗的那根;尤有甚者,也不知是他天赋异禀、还是锻炼有成,情事时,有时便无需父皇着意刺激后穴里至为敏感的一点,只单单以指抽插、搔刮着内壁,都能让萧宸敏感得浑身发颤、欲望高涨……如此情况虽让少年对自个儿身子的变化有些心惊,却也越发期待起了真正同父皇敦伦燕好的一日。

──而今晚,便是他期待已久的日子。

紫宸殿内,看着寝殿里熟悉的摆设全都换成了炫目的大红,床榻上的锦被也换成了红底金线、栩栩如生地绣着双龙交颈的式样,一袭绛色锦袍裹身的萧宸静静端坐在早已睡过千百回的宽敞龙榻边,心中既有紧张雀跃,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交杂和慨然。

紧张雀跃,是因为那期盼了太久的一切;交杂和慨然,却是因为父皇的种种用心、和为这一日的到来所做出的诸般准备。

他自小长于父皇身畔,同父皇又有着两世的记忆、两世的牵绊,无论对父皇的感情越份与否,这世上也再不会有比父皇更让他亲近、信赖、在乎的人了。故察觉自个儿心里存着的悖德妄念时,萧宸无论如何痛苦,也没动过将这份情思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念头;而同父皇两情相悦、互诉情衷后,除了与父皇更多了些身体上的「交流」外,彼此相处的方式也同样没有太大的改变。他依然发自魂灵地亲近、孺慕、渴盼着父皇,也依旧对父皇抱有着无条件的支持和信任。萧宸不晓得所谓的「君子之思」放在其他人身上是怎么样的感觉;却清楚无论自个儿对父皇的感情如何转变,那份延续了两世的、为人子对父亲的孺慕和依恋,都不会因此减少半分。

──于萧宸而言,父子和爱侣、这两重关系里,永远是前者更要重上一筹。这,也是他即便在床笫之间、耳鬓厮磨之际,亦总是一声声唤着「父皇」,从未想过要改换称呼的主要原因。

所以在今日以前,一直认为自个儿同父皇之间所欠的就只是一场欢爱燕好的他,根本没想到父皇居然会为了这一日特意由历书里寻了个「宜嫁娶」的日子,还暗中备妥一应物事、让人将寝殿布置成了大喜之日的样子……尽管为了掩人耳目,他眼下穿着的仅是一件似是而非的绛色锦袍、而非太子大婚的正式服色,可看着满目的大红和眼前的合卺酒,年轻的太子竟也仿佛有种自己已与父皇行了大礼,正在新房里等着临幸的感觉。

──而只单单这么想着,萧宸便觉浑身躁热难当;近月来已让父皇好生调教过一番的花穴亦是搔痒翕颤不休,就盼着能早些迎来期盼多时的一切、不论身心俱与父皇合二为一。

好在迫不及待地等着「洞房」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已。

听着那早已镂刻进魂灵里的、父皇熟悉的步伐节奏,少年长睫微颤循声抬眸,就见那承载了他两世依恋的身影正穿着一袭与自个儿相同的绛色锦袍缓步而入,一双凌锐狭长的凤眸目光灼灼,让萧宸的视线甫一对上,就让那双眸子里近乎噬人的汹涌情思与欲望惑住了心神,只怔怔地看着对方渐行渐近、直至身前,随后一个俯身低首、在唇上落下了一个不带有丝毫侵略性,却缠绵温存得让他身心俱醉的吻。

「朕的宸儿……」

他听见父皇喃喃低声唤,「周折两世,好容易到了今日……即使朕已在妄念里设想过无数回,可宸儿此刻的模样,却仍是……远远超乎朕想象的美好。」

「父皇何尝不是如此?」

许是此情、此景当真醉人非常,尽管父皇在他眼里的模样从来都是伟岸挺拔、俊美无俦的,可今日瞧着,却分明比平时更要来得英伟许多,让少年那双与帝王如出一辙的凤眸顷刻荡漾得好似盈满了水波,一双臂膀亦似攀附又似冀求地勾揽上了男人肩背,叹息道:

「只是今日以前,孩儿从未想过……父皇竟会动了这样的心思。」

「宸儿不喜?」

知道爱儿指的是这一室仿若洞房的大红和榻边几案上的合卺酒,帝王双眉一挑,神情间带着却不是失落而是戏谑,显然并非当真如此认为。

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知父皇并未误解,可萧宸还是摇了摇头,道:

「喜欢自是喜欢的。只是有些出乎意料而已。」

「喔?」

「于孩儿而言,父皇便是父皇,这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所以那日互诉情衷之后,孩儿觉着这关系便是定下了,自也没想到需要整些仪式什么的。」

「仪式虽非必要,可这,却是朕盼了两辈子的。」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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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儿 作者: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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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上一世、宸儿离朕而去之后,朕便已明白了自个儿心底存着的异样情思。」

轻声陈述着的同时,萧琰已自一个侧身于爱儿身旁落座,凝视着眸光灼热深沉依然,却因忆起过往而不免带上了少许的酸涩和哀凄。

「那时,朕天天带着宸儿的一缕断发、无数次在脑海里做着结发同心的美梦,却直至临终之际,都没能真不管不顾地行下此举……故两世为人,知晓了自个儿并非一厢情愿之后,朕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同宸儿来上这么一遭,遂才安排了眼下的一切。」

顿了顿,「只是以你我的身分,这洞房也就只能大概摆个样子而已,没法真完全按着宸儿大婚的礼节来……」

「这样就够了。」

萧宸连有没有这样个仪式都不在乎,自也不会计较这些个枝微末节:「孩儿在意的,始终只是父皇一人而已。」

「宸儿……」

──这一声,萧琰是近乎喟叹着唤出的。

并非无心再说些什么,只是良宵苦短,比起更多的煽情言词,更适于此刻的,终还是刻骨的缠绵交融。所以如此一叹罢,帝王便未再多言,只是提壶满上了榻前几案搁着的卺,将对半分成的两个瓢分别交到了彼此手中。

两臂相勾、合卺而?S。

却到瓢中酒尽、双双搁了卺后,帝王心神微恍,终是抬掌抓握上爱儿双肩、一个使力将人按倒在了龙榻之上。

这,是萧琰积累了两世的记忆里、头一遭在情事上生出这样猴急难耐的感觉。

他少时长年混迹军伍,精力大都耗在操练征战之上,欲求并不旺盛。待到登基继位、有了对子嗣的需求,床笫之事更是讲究按表操课,雨露均沾;虽也因男人的秉性而在技巧上颇费了些心思琢磨,却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如是种种,心底谈不上如何渴求,以他的自制力,自也不可能落到那种急不可耐、余裕尽失的状况之中。

直到此刻。

望着身下满心满眼全是自个儿的爱儿,那眉眼间熟悉的思慕与渴盼让萧琰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却是不过三两下功夫就将眼前的少年由外到里、彻彻底底地扒了个干净,让爱儿那骨肉亭匀、柔韧紧实的身子再无一丝遮蔽地映入了眼底。

萧琰虽已非第一次见着爱儿以少年而言足称完美的身形,可今时不同往日,宸儿原就白晰的肌肤让榻上那条大红锦被衬着,却是显得越发莹润透明、精致炫目,让帝王几乎是着了魔一般难以自禁地将人从头到脚一遍遍往复扫视、爱抚、亲吻着;既爱若珍宝、呵护之至,却又难掩心底教人发狂的渴求。矛盾却同样深刻的情绪彼此拉锯,最后的结果,便是少年肤上仿若红梅般的印记处处绽开,衬上周身因情动而浅浅晕染上的诱人瑰色,真真是应了那句「秀色可餐」,只单单瞧着,便让人感觉身心饥渴难抑。

而造就了这一切的帝王,自是无需压抑、也不打算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