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雪轻声说道:

“我们别再互相伤害了好吗。”

我疯狂的蹭着衣服擦嘴,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江书雪目光冰冷的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毫不畏惧的盯着她,冷声说道:

“怎么?还要掐我?要打我?来啊,杀了我,我下去陪我妈!”

提到母亲,江书雪的目光顿时冷静了不少。

她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抓起一旁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划在自己的手臂上。

力道很深,我清晰的感受到鲜血一点一点的滴落在我的脸上。

温热的血液从她苍白的皮肤上滑落,勾勒出一副血腥的画卷。

“我知道这些不够,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都可以。”

又是这样,我内心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幼稚的愧疚感在作祟。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安抚她的内心的?

有些事情做了之后,就会变成一根无法拔出的尖刺。

每年,每月,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永远一直的折磨着内心,这就是她应得的后果。

凭什么要求我来大度?做梦!

见我半天不说话,江书雪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你能想通就好,阿姨死了,那是她的命,人总是得继续向前看不是吗?”

我厌恶的把头偏向一边,字字泣血的说道: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是因为你而死的。”

江书雪崩溃的跪在我面前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声嘶力竭的质问我。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要怎么赎罪!”

“难道要让我去杀了我爸妈,把他们的骨灰吃下去吗!”

我平静的看着她,轻声说道: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就像是电影院不肯离场的孩童一样,可电影已经结束了。”

“让我走吧,不然我会死的。”

江书雪坐在地上想了很久很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整个人就像是被这口气抽干了一样瘫软了下来。

她看着我,目光十分灰暗的点了点头。

当我走出大门的时候,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传来,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江家人知道了之后没有怪罪我,他们也没脸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每个月,我的银行账户上都会多出五千万,那是陆家打来的。

我没有用这笔钱去享受,而是继承了母亲生前想做慈善事业的心愿,

开办了世界上最活跃的慈善机构,我带着人来到大山里,高原里。

一路上走来,我遇到了很多危急的情况,但是对我而言,这些不算什么。

我曾经最信任最亲爱的伴侣早就教会了我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残忍。

不过好在我是一个疯子,哪怕这个世界是一片干枯的沙漠。

我也要在这上面种出一片玫瑰。

多年以后,看着那些从大山里走出的孩子们学成归来。

我是由衷的欣慰,这时候的我早就已经没了年轻时候的容颜。

但提起我的名字,各行各业都σσψ有人由衷的感谢我。

许多人也问过我,为什么到现在了都不想再接触新的人。

我给的回答始终都是不到时候,不过看着面前的糕点,我真的有些头痛。

“不喜欢吗?我特意找师傅学的。”

我笑而不语,面前站着的是最早与我一同进行慈善事业的合伙人。

在漫长的慈善生活中,我承认我被这个合伙人身上的特质吸引过。

热情,善良,但并不单纯,干脆,果断,但重情谊。

简直是一个完美的人,而且配得上更好的伴侣,而不是我这么一个人。

我这么一个...疯子。那些可怕的回忆经常会让我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