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什么呢？

还有什么比无法报仇更可怕的事情吗？不管阮萝想让她做什么，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和她交换。

“是。”岳青心颤抖着低下头，额间触地时颈上项圈缓缓收缩，她唤：“主人。”

第0029章 29：我才是你的小狗

项圈带上，关于让女主当狗的任务才算结束，阮萝让岳青心去柴房待着，自己也准备回房休息一会。

但季远宸伸手抓住了她的裙角。

她低眸，对上少年黝黑的眼睛，他抬着头，茂密纤长的睫毛湿润的颤抖。

阮萝这才发现他眼里满是泪花，泫然欲泣的挂在眼眶上，有些不知所措又恐慌害怕的模样。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他脸颊上已经有了好几道泪痕。

季远宸真的是只很乖的小狗，话也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承受不住的情况下才会开口说几个字，现在大概也是这样。

他苍白的手指攥紧她的裙角，接触到她的视线，指尖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发着颤。

他明显想问什么，可薄唇张合，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阮萝跟他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主人发出疑问。

可他必须得到答案。

他知道向主人提问的代价，腰身微直，将脸贴在阮萝手心。

“为什么？”他问，低哑的声线也在抖：“是我，不好吗？”

眼泪因为恐慌往下掉，滑进阮萝掌心里，触感湿黏，有点痒，她忍不住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冷的皮肤变得有些灼热，痒意却仍旧没散。

“什么？”她敷衍得明显，眼神看都没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只盯着他被泪水打湿后愈发红艳的唇瓣。

疑问后的巴掌没有如预想中到来，季远宸呼吸滞涩，胸腔发疼，他努力回忆着过往，试图能组织出意思准确的语言。

浑噩的大脑针扎似的疼，他几乎快要直不起腰，可依旧找不回那些能让他正常说话的记忆，嗓子里滚出小兽般无助的呜咽。

越着急，就越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不着急。”阮萝双手捧着他的脸，弯下腰：“主人教你说。”

她对少年的眼泪没有多少怜惜，反倒是觉得他哭成这样，让人心里痒痒的，嘴巴也痒痒的。

对小狗还需要讲什么耐心？

她咬他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他，尝到一点眼泪的咸涩，这让她更急于从他嘴里得到点甜。

季远宸起初有些愣，但很快就张开嘴回应她的吻。

阮萝觉得和他接吻是一件很让人上瘾的事，小狗在任何时候表现的都很乖，被凌辱和被咬嘴巴都是一样的默默承认，她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咬得重了，但他除了喘息连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哪怕被她咬住舌头不松，也只是更炙热的吮吸她的唇瓣，往她口腔用力的探。

“嗯……”阮萝不知不觉软倒在他怀里，他依旧跪着，只是上半身挺直，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抱紧她的腿，哪怕她没有力气，姿态也依旧高于他。

只是垂落的铁链硌得阮萝小腹疼，她伸手去摸项圈，想将铁链摘下来。

混铁项圈的主体只是项圈，锁链起不到约束作用，她给岳青心带的项圈就提前去了锁链。

但手指才碰到链子，季远宸身体就猛地僵住，像是有人要取走他的灵魂一般。

停下来的吻总算让阮萝关心起小狗的情绪，她缓慢的眨眨眼：“害怕？”

季远宸被吻咬到红肿的嘴唇张了张，带着淫靡水丝：“你不要我了。”

情欲混着委屈，让他嗓音暗哑低迷，没有疑问，所以这句话不像控诉，反倒是走投无路的呢喃。

阮萝不要他了。

明明他身体里的虫子都没有乱动。可就是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咬他的心脏，好疼。

“你说，她是你的，小狗。”

“你还给她带了，这个。”他仰着头，露出脖子上的铁圈。

“主人。”他红着眼圈，埋进少女怀中，声声沉闷：“我才是你的小狗。”

那个吻似乎真的教会了他该怎么表达，哪怕语速有点迟滞，但他一字一字，近乎祈求。

“我很听话。”

“别丢了我……求求你，主人。”

第0030章 30：喜欢主人的一切

初春的阳光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晒干少年淋洗过的头发，半湿的发丝随着季远宸的动作一起蹭在阮萝胸口，还带着泉水的寒意。

但更明显的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湿润。

有些热，一滴滴砸进她濡湿的衣服里，透进胸腔，她甚至能感觉到季远宸正努力扼制着的颤抖。

他就像一条误以为主人有了新欢，要将他丢弃的小狗。

阮萝总算明白了他的眼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你以为我养了她，就不要你了？”阮萝忍着胸口的痒意，五指插进季远宸湿漉漉的发丝里：“乖狗狗，你们是不一样的。”

季远宸无法理解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