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房间里都是酒味。

我想都没想就把李来娣抱走了。

然后我就被投诉下岗了。

李来娣的爸爸去幼儿园闹，说我拐带小孩，除非嫁给他，不然告死我。

3

我还没想出解决办法，诡异就复生了。

那会儿我正和李来娣打电话，告诉她不要怕，这一切是她爸爸的错，她没有错，她妈妈也没有错，先学会保护自己！老师在找证据了。

当时展建和苏婧都在。

他们是听说了我的事，来接我回家的。

展建当时很不耐烦：「苏苏，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你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为什么非要来这个小地方当幼师？你跟你姐姐一样体体面面地工作不好吗？看你给自己找的这些麻烦！」

我还没反驳他，我们就一块进入了副本。

4

展建走后，诡异神奇地停了一瞬。

我自己蹲在墙角哭了很久。

然后一抬头，一个穿着破白床单的小鬼从地上蠕动过来，床单又脏又长又臭，上面还沾着血迹，他嘴里嘿嘿笑着，伸出爪子就朝我心口抓。

我一把把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不准在地上趴着！地上多凉，还有你看看你这手指甲，这么长！老师教你的注意个人卫生都忘了吗？上学前要洗脸刷牙抹香香，还要让家长帮你剪指甲！长指甲会抓到自己或者小朋友，你看看你旁边这个脸上一道一道的，是不是就是让你抓的！」

那小鬼愣了半天。

我又转向那个脸上一道一道的：「还有你，被抓了怎么不来告诉老师！老师是不是说过会保护你们？拿个指甲刀来，我把他指甲剪了！」

那小鬼也愣住了。

「干嘛，不听老师话了？」

现场一堆小鬼齐刷刷地看向我，都开始嘻嘻狞笑。

我一拍桌子：「小嘴巴！不说话！」

所有鬼都愣住了。

被我抓着的小鬼歪头问了我一句：「老师？」

我点点头。

「就是保护你们、教你们知识的我。」

他弱弱地问了一句：「我没有腿，也可以被保护吗？」

我一愣，果然看到他身子下面空空如也。

然后脸上都是道道的小鬼也凑了上来，干巴巴地瞪着他的空洞的大眼睛，怪异地说：「什么是指、指甲刀？」

我天呢！

我瞪大了双眼，什么都不懂的早早教班？

5

李来娣的事情，说起来我一点都不后悔多管了闲事。

我唯一遗憾的就是，苏老师的职业生涯被打断了。

我都郁闷了好长时间。

这下好了，在哪干幼师不是干啊。

我站起来，得意地叉了叉腰。

不懂是吧，老师教，老师最爱教了！

「现在，每个人过来报自己的名字！老师按照高矮个给你们发序号。」

那群歪七扭八，不是掉眼珠子就是拿着自己脚扔着玩的小孩再次愣住了。

我一顿：「你们，都没有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墙壁上，一个被钉着四肢，缝了嘴巴眼睛鼻子耳朵的十多岁的小女孩动了动。

我知道她，刚才就是她把我们同行一个男的用同样方法钉在了墙上。

好像是因为那男的嘴贱说了一句：「我来的时候还在教训我家那个老大，当姐姐的不知道让着弟弟，非跟弟弟抢个蛋糕吃，过生日给她买蛋糕就不错了，还摆起谱了。」

她艰难地挣扎着，身上的柳木钉扎到了血肉里，她动一动，就有血肉搅动的水渍声。

我快走了两步。

「哎哎，身体不好就别动了，老师过去听你说。」

我走过去，拿起刚才修指甲的剪刀剪开了她缝在五官上的线。

她一张脸几乎已经破碎得没法看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