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烟是你的过去式,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被她大胆的表白烫得心跳加速,下意识想偏头躲开。

“什么未婚夫……”

傅婉宁噢了声,突然在我唇角落下一个吻,“那昨天在床上是谁说要给我名分的?”

我眼底发烫,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傅婉宁是我在美国公司的上司。

我们一起工作,一起熬夜,一起征战商场。

不知何时,感情早已变质。

从前的伤痛,让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我选择了逃避,可她却从没放弃过,坚持追求我。

真正让我放下戒备的,是她从不追问我的过去。

林家人的冷漠、顾如烟的背叛、林明谦的伪善……

这些烂在心底的刺,我从未对她说过,可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给我安慰。

她从不说我懂你,却用行动告诉我,不必伪装,不必逞强。

等到天色亮起来,我从凌乱的床上爬起,终于下定决心,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一则新闻引爆网络。

《林氏少爷林明谦校园霸凌》

监控录像里,穿着校服的林明谦正指挥着几个男人,将瘦弱的男生堵在厕所角落,扯他的头发,往他身上泼冷水。

旁边的文字记录着更触目惊心的细节,被霸凌的男生最终患上重度抑郁症,退学后不久就自杀了。

林明谦的伪善,从来不是无懈可击。

我查到的证据,一点点就足以压垮林氏。

家长们开始抵制林氏旗下的所有公司,教育部门紧急介入调查,林氏股价彻底崩盘。

11

林氏破产新闻登在版头条那天,我正在傅婉宁的庄园里赏月。

律师的电话打进来时,我还以为是顾如烟要跟我抢林氏的优质资产。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破产的林氏,也足够让任何商人眼红。

律师却说不是的。

“林少爷,顾小姐那边传来消息。她愿意无条件放弃林氏所有股权的优先购买权,包括那几个价值上亿的地产项目。”

我顿了顿,“条件是什么?”

“她只要一个机会,见您一面。”

见面那天,顾如烟一身白裙,依旧美丽,只是消瘦了很多。

她的手腕上戴着当年我送她的银质手链,我以为那东西早被林明谦扔掉了。

她眼角泛红,泪珠不断落下,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林宴礼,你那么犟,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

我的手腕被她死死抓住,抓得那样用力,像是怕一松手我就会再次消失。

她的声音发颤,“阿宴,我都查清楚了,林明谦跳楼是假的,他的病也是自导自演,是我瞎了眼,我错了。”

“我找了你整整一年,那些日子我活在地狱里,每天都在想,如果你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用力抽回手,神色冷漠,“你的忏悔太迟了。”

她扑过来抱住我,力道大得让我生疼,“不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顾氏一半的股份转到你名下,我还把林明谦送进了监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原谅我。”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你信我的时候,你在信他;我求你救我的时候,你在陪他;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守着。”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以为现在说这些,就能抵消我流的那些泪?就能抹平我心口的疤?”

我看着她眼底的痛苦,突然觉得很可笑,“顾如烟,你从来都不懂,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股份,不是你的补偿,是两世,哪怕只有一次,你能站在我这边。”

她猛地抱住我,流着泪恳求,“对不起,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我抬手推开她,嘲讽一笑。

“机会?我给过你无数次,是你自己不要。”

“而现在,是我不要你了,顾如烟。”

12

从那之后,我就没见过顾如烟。

吞下林氏这个庞然大物后,我一跃成为华尔街新贵,从此我的名号不再是林家二少爷,而是林家真正的掌权人。

傅婉宁也在不久后和我正式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