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等我有空时吧!”
胡柯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了,嘟着嘴不说话。
我就去讨好她,我把那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递给她,“猜猜这是什么!”
胡柯的表现很让我得意,胡柯立即眉开眼笑,她快乐的接过盒子,说是那条项链吧。
“聪明!”我趁机在她结实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说怎么奖励我。
她瞪了我一眼,随即就又把注意力投到盒子上,去拆包装纸。
胡柯嘴里就一直在念着:“真幸福啊!没想到你那么浪漫!真没想到你会再去买!一定是假装去厕所的时候买的吧!”
“当然!哎呀我来帮你!”我不耐烦的抢过项链盒子,不满意看见胡柯那么小心的慢条斯理的动作,我粗手粗脚的扯烂包装纸我说我来帮你戴上。
“等等!”她所有的甜蜜笑容在看见我手中的项链时冻结“这个是什么?”
“项链啊!”
“为什么会是这个?”胡柯惊叫,露出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是这个是哪个?”我纳闷。
“我不是喜欢的这条!”她把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
“可是我喜欢啊!你看这个牛骨多有个性啊!”
“你你……”胡柯气得发抖,“电影里都这样演的,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逛街,她随口提到很喜欢某个东西,那男的就会很有心的记下来,偷偷买来送给女孩的!”
“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我有些忍无可忍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又没在演电影!”
“我不要!你喜欢你就自己戴好了!”她说完,就像只鹿般调头就跑,跑了一段后转过身冲我喊:“小心睡觉时项链插进喉咙里!”然后就再没回来。
我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胡柯的背影,就觉得女人的诅咒真毒。
回到家把那项链送给玫玫,玫玫虽然不能说话,那温柔的眼睛流露出的喜欢却是不能掩饰的。
此刻我在为母亲洗脚,母亲明明很开心,嘴上却老说不用麻烦。
“妈。”
“啊?”
“我有个心德。”
“呀?你还有个啥心德?说说看!”母亲乐颠颠的问。
“女人真难伺候!”我愤愤的说。
十六、蜕变
“三只老鼠测验美日中三国的酒,喝美国酒的走三步,倒了;喝日本酒的走两步,倒了;喝中国二锅头的老鼠回窝拿了一把菜刀说:‘操他妈的,猫呢?’”
早上刚开机短信就来了,安安一看是何贼发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些无聊的笑话。安安还是耐着性子打来,一看就后悔了――他果然不可能有什么新异!
然后安安不动嘴唇的就把短信删掉了。
这几天来安安心情相当好,一是因为母亲来了,二是因为廖文韬实在是个好人。
妈妈来了,安安就觉得没那么寂寞了,可以经常在家出入,变得理所当然。
母亲在一天早上,就把安安拉到没人的地方,问安安额头的伤怎样了。
安安怕母亲担心,安安就说已经全好了没什么感觉。其实每当天热时,额头就会痒得难受。
母亲就用手轻柔的拨开安安的头发,看着那刺眼的疤,她就心疼。母亲泪眼婆娑的用手小心的去碰那疤痕,到最后那只苍老的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孩子……可苦了你了。”
母亲感性的一面在面临这两个可怜的女儿时就发挥得淋漓尽致。
“妈!我不痛的!您别为我操心了。你看,都已经完全好了!”安安捉过母亲游离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笑着宽慰她。
“怎么可能完全好呢?这么大一块疤,让你以后怎么嫁人呢?”
“妈您瞧您说些啥呢?您都不知道您女儿魅力多大!哈哈,好多男生排着对抢我呐!”安安解释到,冲母亲发出很自豪的笑。
母亲心里很愧疚,她看着这个最小的女儿,她从小就贴心,她现在正在轻松的笑。她望进女儿的眼睛里,却数不过女儿心里有多少怨。
“可是额上的疤好了,妈知道你心里的却一辈子都好不了。”说到这里母亲哽咽着,抚摸着女儿的脸,本该有着完整的美丽。即使这样,她也总是神采飞扬的样子,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心里有块疤。“孩子,你可别怪你姐啊!”
安安看着母亲,白发渐多,容色已苍的母亲,那是她的妈妈,却也是姐姐的亲娘。安安突然收住笑,她说妈,能抱抱我吗。
“抱抱我好吗,妈妈?”安安说,带着平静的表情。眼睛里是一片空灵,幽灵般毫无思想。
母亲心疼得都快揪起来了,她一把搂过女儿,让她扑在自己怀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然后就揪心扯肺的哭起来。
安安溺在母亲怀里,她闭上眼睛,细心的去听母亲怀里还剩下多少颗熟悉,然后安安对母亲回忆:“小时侯我就喜欢这样溺在哥哥怀里,让他抱。”安安吐出,声音悠悠荡荡的,像在怀念,又像在悔恨。
“可是5岁那年夏天过后都不敢碰他了。”
母亲猛的推开安安,微带点责备的数落她:“你这傻孩子,告诉过你多少次这话可别乱说!你们两姐妹,和杨阳那可是亲兄妹呐!都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你还是在怪玫玫吧?”母亲焦急的说。
安安看着妈妈,就想起刚才妈妈搂着自己动情的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字字感人肺腑,她也一定常常抱着姐姐,这样喊吧。“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姐姐也是母亲的孩子。
安安知道母亲又要念苦糖的故事了。有一种苦糖,发出浓郁的香,苦得很纯粹,但又的的确确是糖,故名苦糖。
安安和玫玫,一出生就带着混淆世人的诱惑香气,实则是涩苦的在维持关系,但又确实是那对最亲密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