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闻嘉淮宿醉放纵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他头疼欲裂,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死死的抱住。
他心陡然跳的极快,一把把被子掀开,那女人的脸,赫然是楚灵!
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樟宜是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他愤恨的用大手掐住熟睡的正香的女人的喉咙,手下用力,给楚灵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楚灵的脸都紫了,他才放开手,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不解气般,又用尽全力掌掴了女人几 巴掌,直到楚灵的脸都肿起来老高,嘴角渗血,他才停下来。
楚灵抱着喉咙,咳了半天,一阵一阵的后怕,刚刚闻嘉淮是真的想要她去死!
她缓了好一会,冷笑开口,“闻嘉淮,我昨晚可是拍了好多张亲密的照片,如果你不想我传出去的话,那我们做个交易。”
“你每个月给我5w,作为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自然不会再纠缠你,否则,我就把照片和视频全部传播出去!”
“你!”
闻嘉淮大怒,抄起手边的水杯就狠狠砸过去,楚灵的额角瞬间鼓起一个大包,伤口已然青紫。
闻嘉淮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容易拿捏的女学生,竟然是一条充满心机的毒蛇!
此时他再不甘心,也只能任她提要求,他不能让这份视频传到樟宜和闻家面前。
他懊恼的抹了把脸,声音哑的不行,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好,我答应你。”
“但你要是敢阳奉阴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10
飞机平安降落莞城。
莞城靠海,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是莞城空气中熟悉的咸湿感,叶樟宜贪婪的呼吸了好几口,直到把整颗心都填满。
“小姐,老爷和夫人都在家等着你呢。”
来接她的是从小看她长大的陈叔,她乖巧坐上宾利的后座,语气有些忐忑:
“陈叔,您说父亲母亲有生我气吗?”
陈叔高深莫测的笑,只留一句“等你见到他们你就知道了。”
这话弄得她更紧张了,没过多久就到了半山腰的樟宅。
整个庄园种满了遒劲挺拔的樟树,父亲母亲说樟树象征着坚韧不拔,这四个字也是赵家的家训,连她的名字,都是以此命名。
大概这就是她性格总有一丝不服输的倔劲的原因吧,永远做不到像闻嘉淮希望的菟丝花一样全身心的依附于他。
回到熟悉的环境,她反而近乡情怯,她深呼吸一口给自己打气,慢慢走了进去。
她走进大厅,母亲便没按耐住,冲过来抱住她,“我的乖囡囡啊,终于回家了,这三年你吃苦了。”
父亲也很是激动,但矜持的站在原地踱步,手里的拐杖杵着地面,嘴里轻哼:
“这小混球,还舍得回来!”
看父母身体都康健,她的内疚心才稍稍减少一些。
“不孝女赵樟宜知错了,爸爸妈妈,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三个人抱在一起,根本没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不速之客。
赵樟宜余光瞥见身量顷长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被吓了一跳,骆沉舟他怎么在这儿?!
赵父顺着女儿眼神看过去,一把扯过老婆,朝门外走去,冲女儿打着哈哈:
“我想起我和你妈今天还得去福利院给小孩子们送福利去。”
“你和沉舟好好处啊,别说不到两句就怼人家,不礼貌!”
大厅瞬间就只剩她和骆沉舟两个人。
她这次回来是答应了要嫁给他的,以前还能肆意怼他,现在却不得不收敛,赵樟宜觉得甚至连空气都蔓延着尴尬。
骆沉舟看她不自在的样子,眼神暗了暗,修长的手拿过杯子倒了杯茶,示意她坐。
他将茶水递过去,也不放下,逼她用手来接,指尖相触的瞬间,赵樟宜觉得整个手都被灼的火辣辣的发麻。
男人得手,将手收回,嘴角轻扬,是意料之中得意。
他就是这么坏心眼的一个人。
“别在心里骂我了,赵樟宜。”
他站起身,长腿一转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双手撑在她的身后,就这么将她圈在双臂间。
鼻尖蔓延着樟叶的味道,芳香辛辣,有些特殊,她在心里吐槽着,别家霸总都用雪松香,怎么就他不一样。
“赵樟宜,就这么不想嫁给我?我是洪水猛兽不成?去南城找了个那么烂的男人谈恋爱都没想着考虑我?”
骆沉舟兴师问罪,语气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砸的她有些头晕,但她还是抓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