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给我办出院后，回到家正好赶上了妹妹的生日。

妈妈温柔地询问妹妹有什么生日愿望。

“为了庆祝玉婷第一次笑，只要你说，不管什么事，妈都答应你。”

妹妹见我回来，视线落在我身上。

她突然指向了我，断断续续说着。

“姐姐，狗。”

简单的三个字，妈妈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愣在原地，下一秒脑袋就被保镖套上了麻袋。

为了不让我挣扎，他们卸掉了我的双臂和脚踝。

剧烈的疼痛让我全身都在抽搐，我想开口求饶，但突然被人抱在怀里。

那个怀抱是我一直期盼的。

但并不温暖，反而很冰冷。

妈妈在我耳边说着。

“落落，这是你妹妹的愿望，你就帮她实现吧。”

“她差点死在雪山了，这次就当你给你妹妹赔罪。”

妹妹的生日宴被安排在晚上。

妈妈和哥哥都是上京最有权势的人给足了妹妹面子。

他们包下了上百万的大屏，整个城市都在庆祝妹妹的生日。

而我被妹妹用狗链拴着，她牵着我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断拍打着手，灿烂地笑着。

被邀请来的宾客，见我这副模样，纷纷窃窃私语。

“那不是姜家的大小姐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听说故意把妹妹丢在雪山，如果不是救援队及时赶到，早就死了，现在这样就是活该。”

“一个小孩这么恶毒，长大还得了。”

贺喜声包裹着妹妹，她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把一盘菜拍在了我头上。

让我跪在地上吃。

我的视线落在妈妈和哥哥身上，目光带着求饶的意味。

“妈......”

我喊了一声，但妈妈只是转过身，假装没看见。

那些宾客掏出手机，闪光灯照得我眼睛发酸。

哥哥下意识上前，刚想阻止，但是看到妹妹脸上的笑容，又缩回了手。

他无声地对着我张了张嘴。

“听话。”

我呜咽了一声，屈辱地将地上的剩菜咽下肚子。

他们哄堂大笑着，妹妹更是用力拍打着手心。

她切蛋糕的时候，所有人都簇拥了上去。

没有人注意到我。

哥哥和母亲脸上堆叠着笑容与爱。

“我们玉婷终于会笑了。”

“妈，我们这些年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被保镖拴在了楼道的角落。

透着门缝，像个小丑一样在角落偷窥者他们的幸福。

我看向钟表，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

忍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涌了出来。

我很听话，就是一直这么听话，才让自己丢了命。

我不断讨好他们，却什么都没留下。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黑白无常出现在我身边。

“姜落，你失败了，该上路了。”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