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过两年他父皇越发的沉迷仙术,四处寻求道人炼制不老仙丹,在一次去青云观求仙问道的时候不知怎的竟与清修多年的太妃江氏胡搞在一起,那些年江太妃往宫里送去不少美貌道姑和道童,皇宫里每日升炉炼丹打坐练功搞的乌烟瘴气。
他父皇最为荒诞的行径不止是与太妃苟合,在贵妃殷玉玉的牵线搭桥下又与身为南昌王妃的长公主日日淫乱在一处。南昌王是景安为数不多的异姓王之一,早年四处戎马,为景安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铁骨铮铮的汉子被迫接下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可最终还是被那对乱伦的兄妹所不容。景安帝听信宫中妖道的话,将活人放在丹炉内炙烤,趁人还鲜活的时候切其颅顶挖其脑髓,待烤得人通体泛光的时候取其油脂加上脑髓用以入丹,食一丸可窥仙境。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样一个考验臣子忠诚的机会景安帝自然是赐给了南昌王。
除去南昌王后,长公主与江太妃越发荒唐,江太妃早年间出身于烟花勾栏,因其长的貌美且又性格狐媚这才被权贵们献给了先皇。她在青云观就耐不住寂寞与那些道士行苟且之事,来到景安帝后宫她身批道袍手持拂尘日日拉着景安帝在宫内与多人淫乐。美其名曰寻仙问道求的就是解开身体桎梏,排出体内多余污浊,肉体与灵魂得到升华才能攀上更高一层台阶。景安帝对此深信不疑,只有遵从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心向往之朝着心走他的身体就会变得清盈,飘飘欲仙,他相信自己每日食用仙丹再加上排污总有一天能窥见大道。他甚至要求自己的后妃与那些老道交欢,把贵妃殷玉玉亲手送到胡子花白的李道全胯下。
皇后李青黛在接到伺候李道全的口谕之前就对皇帝心灰意冷,自请离宫为景安帝祈福,皇帝为她保留了皇后封号。李青黛离宫没半年郑文洲就提出了出宫开府,见惯了多人像狗一样的交合场面,郑文洲见到女子就打心底里喜欢不起来。
恰巧此时萧鹤从前线回来,郑文洲缺失的心立马被补全,他就像孤零零的小鹰见到老鹰一样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抱,紧紧的缠住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萧鹤就这样成了太子床上的常客,他张开尚还稚嫩的臂膀小心翼翼把郑文洲呵护在怀里,十四岁少年的胸膛并不算宽阔,可彼时的郑文洲就像是四面漏风的破败茅草屋,而萧鹤就是他身后能为他遮风挡雨正在茁壮成长的树木。
年少时候内心的悸动就这样开始萌芽。
这棵背靠元帅府、太尉府的树与他同气连枝,狼狈为奸。在他不算丰满的羽翼之下郑文洲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一步步在朝堂站稳脚跟。没了皇后的庇护他也逐渐与德王一派分庭抗礼。
这两日和萧鹤翻云覆雨的夜里郑文洲既癫狂又快乐,他想要这份快乐能够天长地久,想在往后的日子里和他朝朝暮暮,耳鬓厮磨。
接下来是该着手给他一份惊喜了。
萧家百年屹立不倒树大根深,景安帝对萧腾既倚重又忌惮。萧腾手握百万雄兵在二龙关已经镇守了将近二十年,萧家三兄弟除了萧鹤和萧老夫人留在京都,他两个哥哥吃在军营长在军营,今后或许终其一生都要为景安抛头颅洒热血留在那片土地。
二龙关拗口易守难攻,二龙山绵亘蜿蜒二百多里,金鹏国有备而来却久攻不下,相对的景安军也不可能不放点血就轻易击退敌军。
此仗必是一场持久战。
可国库早就已经空虚,景安帝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大肆铺张开坛做法,全国修建道观、别宫。银子那是没有多少的,灵丹妙药也需要珍贵的材料。全国的青壮年不是被抓去充了军就是去寻找天材地宝,百姓种植粮食的田地也有一小半被征用全部用来种植灵草。也还有一部分人是自愿种植,城中的商贾巨富看到商机甚至蛊惑百姓,这么多年收购灵草奇珍也形成了专门的供应链。
景安帝整日里荒淫享乐一心追求长生,把道士捧上了天。银子、粮食、军备、武器这是郑文洲要操心的事,斩杀敌军扩大疆土这是元帅要操心的事。
即便背着昏君的骂名也放不下权利、割不下享乐。平日里大部分的奏章也是郑文洲在看,忧国忧民,殚精竭虑,偏偏头顶还趴着那只蛀虫,让他放不开手脚。
郑文洲新纳的夫人胡灿灿长的我见犹怜,妩媚动人,颇会一些妖术,郑文洲那日若不是心生警觉多留了个心眼,恐怕也着了她的道。他命萧景暗中监视她许久,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趁她吐出内丹调息的时候,伙同禅光寺的高僧释初将她困住,郑文洲夺下内丹用加了术法的网子将她缚住丢进了柴房。
他亲自送释初出了太子府这才折返回去找胡灿灿,这个狐妖在他府里呆了两个月却没害过他。郑文洲得空的时候她会泡茶舞剑给他看,也会陪他吟诗作对,给他捏肩捶腿,时不时靠在他身上搂着他腰表现出想要跟他交欢的欲望。为了达成目的,郑文洲也算是小小的牺牲了一下色相,拒绝美人没有像对待以前那些高官贵女那样不留脸面。
今日如此粗暴的对待美人饶是郑文洲也有些过意不去。
郑文洲取出妖丹在她眼前晃了晃,网子里面容娇美的女人目露凶光,一张脸气得扭曲变形,张牙舞爪撕扯着网子恨不得扑过来活撕了他。
【作家想说的话:】
剧情开始狂奔,野马挣脱了缰绳
妍
第15章15 逼宫夺位 新皇登基颜
“今日对不住了,灿灿姑娘,我这么做也实乃无奈之举。眼下有一件事萦绕我心头许久,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在我见到姑娘的第一眼我就觉得非姑娘莫属,还请姑娘不要拒绝。这颗珠子我先帮你保管,待我达成目的就交还于姑娘,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郑文洲向她说了自己的计划:“我要你配合我进入皇宫,陪伴在我父皇身边当我的眼线,姑娘先别急。届时我会把你包装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姑,你用你的法术让我父皇深信于你,让他彻底不理朝政,找到合适的机会让他禅位于我,最好是把他引去道观让他好好追寻他的仙途,永远别回来了。”
“殿下这是让我去送死?那宫里全是牛鼻子老道士,我如今又失了内丹,仅凭体内那微薄的法力装腔作势糊弄糊弄人倒是可以,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我会被他们收了拿去练丹!”
郑文洲转着手中玉笛宽慰她:“姑娘且宽心,宫里那群道士都是一群浪得虚名之徒,根本没有真才实学,真正有实力的道长又哪里会成日待在那腌臜之地与他们鬼混。你且放心的去,那群道士交给我。后日我陪父皇上山打猎,你弄出动静把他引到丛林深处,猛兽出没,然后你像仙女一样从天而降救了他。这个出场如何?”
胡灿灿抬头环顾了一圈圈住自己的网子“事到如今,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这就是殿下你请人帮忙的待遇?”
郑文洲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凡人,若现在把姑娘放了,凭姑娘的本事完全可以过来夺了这颗珠子。我不敢哪!”
“那你要如何?你困住我我如何替你做事?”
“灿灿姑娘,不如你告诉我,这颗珠子有何妙用,我能不能使用它让我…”
“不能!”胡灿灿打断他邪恶的心思“你说是替我保管,如今却想要霸占它,你区区一个凡人根本驾驭不了它,啊??我的妖丹…”
胡灿灿话说到一半郑文洲已经张口吞下了那颗珠子。
“多谢姑娘为我解惑,这东西我先借用一下,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就请灿灿姑娘好好准备一下,后日就去为我分忧吧,那些道士我会替你解决,至于这珠子嘛,玩够了我就还给你。”
郑文洲唤萧景为胡灿灿解开束缚,他脚步匆匆离开柴房后就近寻了一间屋子跌跌撞撞冲了进去。
妖丹入体郑文洲只觉浑身气血翻腾,体内筋脉在撕扯,五脏六腑似被烈火灼烧忽而又像被滚油浇过。他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痛的满地打滚,额上冒出道道青筋,整张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发丝里淌下。
约莫半柱香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肚腹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骸,所过之处油煎火烹一样痛的他魂不附体、几欲昏厥。那股力量横冲直撞似乎想要冲破身体的牢笼,把他血肉都快绞成了渣。
他最终没撑住痛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五天后了,禅光寺的释初和尚正盘腿坐在床上为他调理内息。
郑文洲只觉浑身轻快不少,丹田内府隐隐有法力在波动,轻提一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源源不断的法力在他周身经脉流转,通体舒畅。他微微勾起嘴角,不错,一趟又一趟的禅光寺果真没有白跑,藏经阁的书也不是白读的。禅光寺真不愧为景安第一大寺,里面经书佛宝怎么降妖除魔,各类妖怪志闻,什么都有,凡人吞噬妖丹,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不枉他以身犯险。有了这一身功法傍身,宏图霸业江山表哥,指日可待,他在心里乐开了花!
“殿下您醒了,可还觉得有什么不适?”
“我无碍,多谢大师了。我甚至觉得此刻通体舒畅,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能出去施展一番拳脚。”
“您又何必如此铤而走险?贫僧那日就曾劝告过您,凡人吞噬妖丹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所幸那日贫僧并未走远,若是再晚来一时片刻,后果将不堪设想。”
郑文洲下榻对着释初拱了拱手“文洲多谢大师救命之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郑文洲从来不是敢想不敢做的懦夫,我赌上我这一条性命,若能成功我便许我景安百姓后世几十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大师心有菩提忧国忧民且静看来日!”
五日后
“听说了吗?昨日皇上和太子携文武百官去雁南山围猎,跟去的五十多名道长全部陨命,据说是被妖物害了,幸而当天有神仙下凡,斩杀妖怪救了皇上。”
“我二叔昨日从雁南山回来就请了好些和尚回家里做法,嘴里念念叨叨的,非说有妖怪。还说那林子里呼呼地刮起一阵妖风,飞沙走石吹的树叶猎猎作响,那妖怪来无影去无踪,没肖两下就把那些道士吹的飞上了天,最后摔得血肉模糊。要不是听你这么说,我还以为我二叔得了失心疯!”
“裴兄周兄说的不错,我也听说了,那些道士被一阵古怪的黑风吸干了法力被卷上了天,紧接着林中有仙女降世,仅凭浩渺的笛音就驱散了那股黑风,现在她被皇上奉为上宾。真是够巧的啊!”
“可不就是巧吗?那股黑风还只专门攻击道士,跟去的官员,兵士没有一个受伤的,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听说把皇上气的不轻,今日连早朝都没上。”
“嘘,衙内你笑小声点,不想活了啊?皇上正生着气呢,你不想活了,可别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