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雇了人，让人重伤他的脑部，进行了一场豪赌。

赌赢了，如她所愿；赌输了，他没命。

那天，他在两人住了十年的别墅里，红着眼笑得像个疯子。

然后，他用了一个月让乔宛破产。

乔宛拉着霍阳再次跪在他面前求情，被他赶了出去。

母子两流落街头，没过多久，就不知所踪了。

梦境结束。

乔宛闯进了病房。

她穿着旧衣服，手上拿着水果刀，不再是往日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挥舞着手中的刀，神色不忿：“霍靖白，你们霍家是要逼死我吗！我已经将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短短几天，霍家给她住的房子被收了回去，又给她列了长长的债务清单，让她还钱。

她去霍家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可往日对她像亲女儿的霍父霍母就像变了个人，冷漠又刻薄。

他们派人上门催债，她只能拿出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连衣服都卖掉了，可还是不够。

她想去找堂叔，可堂叔被医院开除，堂婶将她骂得狗血淋头，直接赶走。

她没有办法了。

她如今没有学历，没有工作，没有钱，无家可归，只有一条命了。

乔宛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一压，血迹顺着雪白的脖颈流下：“你们要是不肯放过我，我就死在你前面！”

霍靖白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你想死，就不要废话。”

“乔宛，你欠我的，何止这一点。这一切只是开始，如果今天你有勇气死在这里，那我们一笔勾销。如果你不死，等我出院，我不会放过你的。”

乔宛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浑身一抖，刀掉到地上。

“疯子，霍靖白，你这个疯子！”

乔宛咬牙骂完，转身跑了。

她用身上的仅有的钱，买了一张离开的车票。

“霍靖白，等我回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临上车的时候，大厅里进来几个公安，将正在检票的乔宛围住。

“乔宛，你被指控买凶杀人，跟我们回公安局调查吧。”

15

公安局里，穿着病服的霍靖白跟乔宛再次相遇。

对面坐着几个浑身是伤的混混，正是三年前，在郊外侵犯林静初的几个犯人。

当初林静初浑浑噩噩，等回过神来要报案的时候，公安已经抓不到人，也没有任何线索。

但一周前，几人陆续被人扔到公安局门口。

一番调查下来，才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不少犯罪经历，而三年前郊外的案子，正是他们共同犯下的。

经过审问，几人供出了案子背后的主谋。

公安敲着手上的笔，锐利的眼神盯着霍靖白：“当初是你找上他们，说要给林静初一个教训的，对吗？”

提及往事，霍靖白眼里沉痛。

他点头承认：“我是找了他们。”

“三年前高考成绩出来，乔宛落榜，林静初考上了江城大学。”

“乔宛来找我，说上大学是她父亲的遗愿，她想顶替林静初去上大学，但林静初拒绝了。”

“她让我想办法，我便找了他们几人，让他们在郊外吓一吓林静初，将她逼进河里，我会将她救起，借着对她负责的理由娶她，将她留在身边。”

“那天下午我在河边等了很久，我将她救上来的时候，发现她被侵犯了。”

说到这里，霍靖白双眼猩红，眼底有恨：“这跟我们一开始说的计划不一样，后面我想去找他们算账，已经找不到人了！”

“这就要问你旁边的乔同 志了。”公安看向乔宛：“几人都已经招了，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

乔宛脸色煞白，紧抿着唇，没有开口。

“乔宛，据几人交代，霍靖白离开后，你单独返回去找到他们，给他们加钱，要求他们对林静初先 奸 后 杀，对吗？”

乔宛依旧没有开口，霍靖白猛地站起来，双手勒住乔宛的脖子，将她压到桌子上。

他双眼充血，眼中恨意癫狂：“又是你！乔宛，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住手！”公安迅速上前将他拉开，用手铐将他固定在椅子上。

乔宛猛烈咳嗽着，生理性的泪水落下，她恨恨地看着霍靖白：“没错，就是我做的！”

“那几个混混太没用了，我给够了钱，让他们先 奸 后 杀，然后逃跑不要回来。只要林静初死了，我既可以顶替她上学，又可以嫁入霍家，不是两全其美吗？”

“谁知道他们几个那么没用，林静初最后是自己跳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