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抱住谢司晏，到死，都没放手。

谢司晏吐的血越来越多。

他不敢置信看着胸口的刀。

姜以婳眼底清晰的映着他眸中的每一分不解和绝望。

可是，这样的死法一点都不痛苦。

甚至不及她死前半分痛苦。

挣扎间，谢司晏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

他像是痛苦至极。

在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姜以婳拉着何煜下了车。

谢司晏拼尽全力最后一次叫出姜以婳的名字。

奈何他还才开口，喉咙里的血便止不住。

姜以婳知道他想问什么。

遥遥相望，她笑的残忍：“多可悲啊谢司晏，这辈子，你爱过的两个女人都想要你的命，你说，你这样的人，活的多失败啊。”

他眸间全是痛色，被血染红的手指几乎要与他身后喜庆的抱枕融为一体。

姜以婳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婚纱，只觉得晦气。

毫不犹豫脱了。

何煜刚想接手，就见姜以婳朝他伸手。

“给我个打火机。”

何煜老实把打火机给她。

姜以婳眼睛都没动，点了手里的婚纱，嫌弃扔在地上。

眼看着大火熊熊升起。

她回头，一脸无辜：“这算我杀人吗？”

何煜想都没想，忙摇头：“你是受害者啊媳妇儿，肯定吓坏了吧。”

火势渐大有往车里烧的架势的时候，何煜想挡住她的视线。

姜以婳也没想再看。

她转身的时候，谢司晏还剩最后一口气。

他嘴里痛苦的念叨着什么。

何煜难得好心帮他转达：“他说，对不起。”

姜以婳只当没听见。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谢司晏的道歉，她都不想接受。

辜负真心的人，就该生生世世在地狱深渊扎根。

这样的人，凭什么有未来。

第三十二章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何煜一直将姜以婳送到家门口。

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几次张嘴，对上姜以婳那双疲惫的眼，他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只得恹恹的垂着脑袋，目送她进门。

姜以婳走了两步，没等来身后人的声音。

叹了口气，转过身。

身后桃花正好，她勾起唇，容颜远比桃花艳。

“何煜，记得来娶我。”

“哦，我知……什么？娶你？！”

他猛然抬头，像是将死之人看到甘霖。

“你，你还要嫁给我？”

姜以婳忍着笑，不答反问：“你不想娶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

他磕巴着，跟那些字烫嘴一样。

“我只是怕你干完了想干的，然后，就不愿嫁给我了……”

“可是我答应过你的。”

“你是担心我们要是不结婚，收不了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