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荷听完后不甘示弱的反驳,“新人怎么了?江山代有人才出。难不成刘总就不想尊重新人?”

“小编剧,你刚刚也说尊重这个词。你也知道吧,尊重是互相的。”刘旺时拿着戚荷的轻轻把玩着,抬起头轻轻一笑,将桌面上的那杯酒,递了过去,“提前离开算是失陪,要不戚编剧你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赔罪。”

戚荷:“……”

您还真把自己当前辈了啊,呵呵。

见她不接酒杯,刘旺时也不急,只是轻轻地巧了两下的,“小编剧,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你的还在我里呢。”

“一杯葡萄酒而已,度数不高,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了,你把这杯酒喝一半,意思意思就好。就当是给我面子如何?”

戚荷不想喝酒,虽然她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刘旺时这个公众人物不太可能做出抢劫的事。

可她还是犹豫了,毕竟自己的还在他上。

戚荷斟酌了片刻,最后小声开口:“我能不能就喝几口。”

虽然自己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一口就倒吧,她想。

“各退一步,分之一如何?”刘旺时提议。

淡淡的酒味在空气晕开,戚荷咬唇,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劲。

她转过头看向顾北梵,想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得到些提示,可她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就忽然想起顾北梵其实是和那些人一伙的。

但此刻,戚荷所有的悲伤都消失了,留下着的是说不清的愤怒。

就仿佛有一把火,把草烧光了,只剩下的就只是草木灰了。

她狠狠地瞪了顾北梵一眼,转身接过刘旺时上的那杯酒,忽然有了一饮而尽的冲动。

这杯子握在上有些冷。

可杯的葡萄酒,色泽鲜艳诱人,看上去应该挺好喝的吧……

这杯酒装得不满,玻璃杯在她一点一点地倾斜着,可就在她即将喝到的瞬间,背后有了一股很强的力量向她袭来。

先是把她往后拉,然后一把夺走她的上的杯子。高脚杯本来就是倾斜着的,被他这么一抢去后,酒水便有一半撒在地面的大理石上。

紫红色的酒渍在白色大理石上绽开,鲜活而浓艳。

戚荷整个人被顾北梵禁锢在怀,她睁着眼想看清顾北梵之后的动作,可下一秒,一双大就扭住了她的眼睛。

当视线消失后,感官的其部分就变得清晰。

黑暗,戚荷听到“当”的一声。

清脆而刺耳,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颤抖着肩膀,本能地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是动打人了吗?

为了她吗?

不对,顾北梵不是和刘旺时他们是一伙的吗?

黑暗的环境下戚荷的脑子很乱,她想推开顾北梵的,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她越是推,顾北梵的力道就越大。

“戚荷,先别睁眼好不好?”

后来的一切就变得有些恍惚。

戚荷的脑袋被顾北梵轻轻压在怀,她左耳贴着他的胸腔,右耳和眼睛分别被顾北梵的两只捂着。

可闻到空气的酒香夹杂着的血腥味后,戚荷也隐约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

顾北梵动后,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桌上的几个人就算不知道顾北梵是纪录片导演,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亚杭集团的太子爷。只不过在他们之前的印象里,顾氏太子爷始终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圈内有个不成的共识:如果有“同伴”做出比较出格的举动,那么其他人都会选择暂时性失明。

当然有的正义人士碰上了,也会说上几句。

但是像顾北梵这样,虽然只是平平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但在下一秒却直接把玻璃杯往人头上砸去的,还是头一次见。

人类和所有生物一样在受害后本能地想反击。

刘旺时也不例外,他虽然被打蒙了,但本能拽紧了拳头,狠狠地往前方砸去。

顾北梵一圈着戚荷,一捂着她的眼睛,也算是做好了挨下这一拳的准备。

但与此同时,几个保镖破门而入。

于是刘旺时的拳头就这么被人制止在空,没会落下了。

这是桌上的几个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里是如森酒店,是戚氏的地旁,而前面刘旺时约的这个小编剧,好像就姓戚。

可就在众人从回忆继续寻找信息时,耳畔忽然传来顾北梵与助理的对话声。

“报警,还有地上的玻璃碎以及酒渍先别处理了,都是证据。”

众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