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我怎么知道是我哥为什么过来?也许……他只是想单纯关心一下我这个妹妹?”顾语凡很认真地说着,但说完后她自己都不信了。”算了算了先不聊他,反正现在离婚了,他就只是你哥,我已经和他撇清关系了。“
顾语凡沉默了,她抬头撇了撇墙上的挂钟,淡淡道:“马上就到夜宵时间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想法。”戚荷嘴硬。
“哦,那我就慢慢地写我的作业,待会儿就不下去了。”
“别!”她喊。
所谓夜宵并非字面上的那么简单。如果夜宵只吃夜宵,那么戚瞎瞎同学也不会感到害怕了。
可问题在于,夜宵不只是夜宵。
自从戚荷搬到顾语凡那后,顾北梵每隔一天就会找顾语凡一起吃夜宵,美其名曰和顾语凡增进兄妹感情。
可戚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毕竟在她记忆顾北梵完全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更甚的是,每次这两兄妹增进感情坐在一起时,戚荷就觉得自己是个大功率灯泡。
明明只是电灯泡,可又亮得晃眼的那种。
正想着,一楼的门铃响了。
“戚荷你先下楼开门吧。我这边还剩一点,弄完了就下去和你们一起。”
戚荷点头,转身离开。
打开门,来人正是顾北梵。
“你来了?”小姑娘伸指了指二楼的位置?“语凡她还在楼上,你需要再等一会儿才行。”
男人点头,“好,那我先进厨房?”
小姑娘“嗯”了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厨房。
自从开启夜宵之旅后,前前后后算起来一周有余,除了第一回是顾北梵从家把阿姨做好的带来,之后的几次都是他亲自在这边下厨。
空气氤氲着尴尬的气氛,戚荷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原地动了动脚。
“那个……要不我先上去陪语凡写作业?”
其实戚荷是想帮忙的,可她不但不会做饭,就连打下的时候也只会给人添麻烦。
更何况现在前夫前妻的,独处起来气氛微妙而诡异。
“我记得顾语凡她早四年就成年了吧?她怎么忽然就成学年前儿童?连写作业都不能独立了?”
一连个问句,问得小姑娘哑口无言。戚瞎瞎就这么沉默着,一边想着新借口,一边祈祷顾语凡别听到她这荒唐的描述。
可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她的肩就被人握住,并猛地一连晃了几下。
……
这熟悉的操作方式,除了顾语凡还能有谁?
“我听到什么了?”顾语凡从后边向前勾住她的肩,一副吊儿郎当的女流氓模样。
“不,你没听到。”
“……”
“就算听到也是幻听,幻听是件很严重的事,你需要及时就医的。”戚瞎瞎摆严肃脸。
顾语凡愣了愣,下一秒才发现自己前边信了她的邪。
她弯了弯嘴角,摆出一副“不信还治不了你”的表情,淡淡开口:“是的我产生幻听了,特别严重,所以我得回房间好好休息。”
“休息就休息吧。”戚瞎瞎傲娇地哼着,不以为意。
顾语凡消失在视线尽头时,戚荷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就这么站着,直到耳畔传来顾北梵的声音时,才意识到这下坏了
厨房内又只剩下她和顾北梵两人。
“戚荷。”顾北梵连换了两声,那边才总算是有了反应。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啊”了声,趋于本能地一连往后退了两步。
地有些湿,地砖上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发亮。戚荷走得太急,一个打滑,腰撞到岛台边缘。
小姑娘曲着身子,吃痛的捂着腰,抬头在看顾北梵时,带着水光的眸子满是控诉。
“你为什么要叫我?你不突然喊我,我也不会被撞到,”她将右伸到后面,叹气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好疼的。”
“不是突然喊你,我前面已经喊了两句,只是……你没听到。”男人无奈的解释。“你现在还能走吗?”
“不能,走不了了,我如果变成残疾了,你说你怎么赔?”她说话时声音比平常要稍微尖锐些,甚至鼻音还带着厚重的哭腔。
戚荷这么说完后便开始后悔。疼是没错,可自己这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个戏精。
其实艺术这一行干多了,戚荷也不觉得“戏精”是个贬义词,可问题是顾北梵现在是她的前夫,在前夫眼皮下戏精,这未免也太做作了。
戚荷想开口解释自,可就当她在脑海打小草稿的时候,身子一空,那人竟将她打横抱起。
然后,
习惯性的揪他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