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欣公馆主打大平层,号楼顶层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小姑娘被放开后,两一摊,挡在门前用身子摆了个“大”字。
“我先说件事,说完我们带进去好不好?”
见他点头,戚荷便继续往下说:“如果我做了背叛你的事,比如说我在这里面养了只小奶狗,你会怎样?”
“我说的是‘如果’,你……你知道的‘如果’表示假设,不一定存在的那种。”小姑娘心虚地补充。
“小奶狗?”顾北梵想起前几天刚上网查过的含义,太阳穴情不自禁地跳两下,“打断他的腿。”
“真的?”戚荷想到一扇门后那只正好6个月的小奶狗,声音都有发颤。
“嗯。”男人的声音很冷。
门打开的瞬间,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跳了出来。戚荷抢先往里冲,母鸡护崽般把小奶狗护在身后。
戚瞎瞎卖力地挡住顾北梵,红着眼拿出拨话求救。
“喂,南城动物保护协会吗?”
“有人要虐狗了!他……他想打断狗的腿,嗯……没错!我家崽崽才6个月大,他怎么能那么残忍!呜呜,你们快点过来,把这个坏蛋抓进去。”
顾北梵:“……”
戚荷从没想过,南城的动物保护协会既有如此高的效率。
她这边才刚理清这场乌龙,动物保护协会那边派的人便已出发,而前后不过一分钟。
最戏剧性的是那几个人通通关,协会那边也没法叫人回去。
于是二十分钟后,戚荷又说了和前面走医院里差不多的话。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让你们出来白跑一趟的,都怪华化博大精深……不对,不能怪化,应该怪我语言表述能力太差,说了有歧义的话。”
其实这件事本来两个人都有责任,可喊动物保护协会里的人过来的却是自己,所以戚荷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错更多。
动物保护协会的几人表示理解,“没事,白来一趟更好,要是没白来,小姑娘,你估计真的要哭了。”
也是,要是没白来,那就是真发生虐狗惨案了。从这个角度想似乎真的好受了很多。
临走前,戚荷默默地给他们塞了几个苹果,“你们接吧,不然我良心会不安的。”
“砰”门关上后,小姑娘看着那扇深棕色的木门发愣。
而后她回过头,笑得意味深长:“来自大清的顾导竟也能对‘小奶狗’一词有双重理解。”
顾北梵没理她,只是给自己戴上口罩,眸色沉沉地拎着小奶狗往运动房走去,随后又往里放了水和狗粮。
00平的平层空间很大,当初装修的时候戚荷特地留了一大间当运动房,虽然不怎么用,但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顾北梵当狗屋。
“我对猫毛过敏。”顾北梵解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戚荷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大概是今天的行为过于丢人现眼,就觉得必须说点没心没肺的话才能掩饰住尴尬。
“你觉得它是猫?”戚瞎瞎故作震惊地张着嘴,“顾导你眼神这么好,是不是该眼科让医生研究一下。”
顾北梵“嗯”了声,由着她损随便自己。于是戚荷又借此随便说了几句。
晚上八点不到,小姑娘便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唔……我好困,先去睡了。”
今天经历实在过于丰富,戚荷身心疲惫地躺下,闭眼即睡。
睡得早自然也醒的早。
可戚荷清醒的时候又觉得不对劲。她明明是睡到自然醒的,可脑袋却隐隐约约的发晕。
不应该啊,昨晚她不是老年养身式早睡吗?怎么会头晕了?
她睁开眼,四处张望。卧室内只有她一人,床头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杯正冒着热汽的白开水。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
“你发烧了,拿测温枪侧过8度。”顾北梵说。
“……”
“现在不是夏天吗?而且我不过是晒了点太阳,又不是淋雨啊,怎么就发烧了?”这话越想越有道理,最后戚荷都被自己的逻辑给说服了。
“呃……这个问题你可以待会儿问医生。”顾北梵顿了顿,继续道:“我刚刚在外边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回来……或者你想去医院吗?”
听到“医院”二字后,戚荷的嘴角都有些抽搐,“又不是什么大病。就这吧。”
离这最近的是人民医院,就是她昨天下午呆的那家。
戚荷觉得要是现在自己就这么过去,那些医生估计会把她当神经病好吧?
……
……
虽然很丢脸,但不得不承认她发烧了。
没感冒,没淋雨,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感冒了。
好在,医生来得很快。
简单的检查完后,他给戚荷开了些药便匆匆离开。
吃完药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的作用,又眯眼休息了一会儿后戚荷便觉得自己好了很多。于是戚瞎瞎盲目自信的拍的胸口告诉顾北梵自己肯定是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