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尖叫：“你是故意的！这是诋毁！”

他抓着楚曦月的胳膊，声泪俱下：“小楚老师，我真没有，这都是许朔川在冤枉我！”

我笑了笑，拿出一份文件，“我想，你也需要看看这个。”

是程峰的体检报告。

程峰天生精子活性低，极难成孕。

在楚曦月查出她怀孕的前一周，程峰扶着她进了一家酒店，后面又进了很多个陌生男人。

楚曦月当场崩溃。

她嘴唇颤抖：“那一晚，那一晚......”

她不停作呕，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一场婚礼，当即成了笑话。

我轻声叹气：“楚曦月，当年你说你害怕怀孕，亲手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真可笑啊！”

可打脸名场面，怎么能这么简单呢？

楚曦月尚在愣神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表情跟吃了十个程峰一样。

“你去纪委举报我？”

我笑笑。

我和她夫妻十多年，楚曦月在这个染缸里面，总做出过利人便己的“好事。”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我很早已经就办理了程峰的收养证明。

所以，在法律意义上，程峰可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私德败坏到如此地步，清大怎么还会要她呢？

12.

楚曦月在很久之后才找回声音。

她看我的眼神，有恨意，有茫然不解。

“许朔川，那天在花市，你都在装是不是？”

如果她尚且有一丝情真，就能看出来，那天戳破手指的桥段，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可惜，她没看破。

“许朔川，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用这样恶心的手段。”

我嗤笑出声：“楚曦月！我恶心，那你呢！”

“你为了将自己当礼物送给他，你打掉了我们第二个孩子！”

第八章

我能听见自己牙关颤抖的声音。

“你和他上床的时候，恶不恶心啊？你们搞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孩子瘫软的身体！”

看见楚曦月他们聊天记录那天，我失望，但是同时也有几分侥幸。

她只是短暂在婚礼里精神游离。

我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可直到我查到，她为了程峰，再一次打掉我和她的孩子。

我沉浸在孩子没有的痛苦里，她和程峰在维港的夜风下亲吻、在酒店彻底纠缠。

原来，楚曦月早就辜负我的真心了。

那天之后，程峰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他被程母带回了村子里，卖给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

听说他这些年玩残了不少人，如今细皮嫩肉的程峰被送了过去，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说过的，我能托举他出山，就能让他再回地狱。

13.

后来，我和楚曦月，见过三次。

第一次，我在清大门口，看她被保安驱赶。

第二次，我驱车回家，而她衣衫褴褛在门口等我，当然，我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第三次，她坐在被告席，我是听众。

楚曦月这些年利用清大教授的头衔，私底下做了不少事。

那些她背后的人，为了担心被出卖，提前一步，将所有罪名扣在了楚曦月身上。

墙倒，自然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