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瑶推开梁景琛的手：“你怎么来了？”

梁景琛阴沉着脸，把手机塞给程思瑶：“落车上了。”

程思瑶接过手机，道了声谢。

他却没立马走，盯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语气不善道：“姐姐，以后遇到要微信的，不准给。”

“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给程思瑶：“挂门口，让人知道这家有男人。”

见程思瑶没动，他直接拿过去，亲自挂在了门把上。

“早点休息。”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程思瑶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面无表情地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丢进了垃圾桶。

三天后，是公司周年庆晚宴。

程思瑶正在会场外确认流程，突然收到梁景琛的消息：

【立刻来更衣室。】

推门进去时，池知念正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件被撕烂的礼服。

“思瑶姐，你怎么能给我准备这样的礼服？”她声音哽咽，“这不是存心让我在晚宴上丢人吗？”

程思瑶皱眉，拿起礼服检查。

这明明是她亲自送来的高定，送来时完好无损，现在却被人故意撕烂了。

“抱歉，我现在马上让人送新的过来。”程思瑶立刻提出方案。

“来不及了！”池知念摇头，“晚宴马上开始，宾客都到了……”

“那换一套备选礼服？”

“备选的不够正式，这可是我第一次以景琛女朋友的身份公开亮相！”

程思瑶一连说了几个应急办法，都被她一一否决。

几次之后，程思瑶终于确定，她是故意的。

梁景琛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微微蹙眉：“念念，你想怎么解决？”

池知念怯生生地指向程思瑶：“思瑶姐身上这件和我尺码差不多……不如，我们换吧？”

“不行。”程思瑶直接拒绝，“我是首席秘书，今晚要负责整场晚宴的流程。”

穿一件被撕烂的礼服出去，成何体统？

丢的不光是她的人，还有整个梁氏财团。

程思瑶拿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让人送，来得及……”

“万一来不及呢！我不敢赌！”池知念突然哭出声，抓住梁景琛的手臂，“景琛，今天来了好多圈子里的人，我想以最好的样子和你一起出现，也给伯父伯母留个好印象……”

梁景琛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姐姐，”他看向程思瑶，“你和她换一下。”

程思瑶深吸一口气：“我是秘书，今晚有很多事要处理……”

“姐姐，我是你老板，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他打断她，语气不容拒绝。

程思瑶闭了闭眼，最终走进更衣室，把自己的礼服换给了她。

而她自己，则穿上了那件被撕烂的礼服。

胸口和大腿处几乎遮不住，稍微一动就会走光。

池知念换上她的礼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笑着问梁景琛：“景琛，是我穿好看，还是思瑶姐穿好看？”

“你。”梁景琛毫不犹豫。

池知念得意地朝着程思瑶的方向看了一眼：“思瑶姐，换好赶紧出来哦，晚宴不能没有你～”

门关上后，程思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几秒，突然用力撕开礼服的下摆，将布料缠绕在腰间，做成高开衩的款式，又把胸口撕开的部分用别针固定，露出锁骨和肩颈线条。

既然要狼狈，那就“狼狈”得彻底一点。

第5章

当程思瑶重新出现在晚宴上时，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天，程秘书这身……太惊艳了吧？”

“这身材，绝了！”

“这礼服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吗？好漂亮……”

梁景琛原本正在和宾客交谈，听到议论声，转头看过来，眸色骤然一暗。

池知念的笑容更是僵在脸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快步走过来：“思瑶姐，你怎么把礼服改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