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正方脸附和道:“那姑娘背景可不简单,你忘了上次被她打进医院的三班胖子,刚进院时吼着让她血债血偿,结果后来连个屁都不敢放,出院后立马转学。”
“我听说她是秦副市长的私生女,之前一直养在国外。”矮个压低声音说:“安全起见,少惹为妙。”
寸头男见陈奕沉默不表态,话锋一转,物色起新猎物,“学校里有点姿色的基本都被奕哥嚯嚯光了,这次干脆弄点新口味,比如,咱们班的小绵羊班长。”
矮个骂骂咧咧的推他一把,“操,你不吃肉改吃素就算了,现在连水果都不放过?”
正方脸满眼鄙夷,“林千禾家里不就是做水果批发的吗?别的没有,水果管够。”
寸头把决定权扔给陈奕,“奕哥,你怎么说?”
“我没意见。”他单脚抵着课桌往后仰,两手枕在脑后,帅气的脸上漂过一丝邪恶的疯感,“肉菜素菜吃腻了,换点水果尝尝鲜。”
“时间?”
“一个月。”
“赌注?”
陈奕想了想,轻蔑的笑,“一瓶可乐。”
其余几人先是一愣,而后哄堂大笑。
那笑声刺耳的紧,被迫听完全场的谢听雨双拳捏得绑紧,杀人的欲望最终被理智遏制住。
她答应过秦微这段时间不惹事,为了见妈妈,她可以忍耐。
但是这群人渣绝对不能放过,只要让她抓住机会,她会一个一个收拾干净。
微哥:不好,有人想偷家。
听雨打哈欠:是谁?
004定时炸弹。
临近放学,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久违的霞光刺破云层,温柔地抚摸被清水洗涤过的世界。
谢听雨背着书包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车,拉开车门没见到秦微,她冷哼一声,书包扔进车里,嘴里碎碎念叨:“男人说的话全是放屁,一个赛一个的虚伪。”
骂得正爽时,身后飘来一个阴森森的男声,“你骂谁?”
她惊得浑身一颤,后背直冒凉意,转身时换上一张乖巧的笑脸,想见妈妈的心足矣覆盖所有,再不情愿也得装乖听话。
毕竟她现在可以倚仗的人只有秦微,秦伯伯不松口,她根本没法出境。
秦微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忙得是焦头烂额,一丝不苟的衬衣散了两颗衣扣,身上有很浅的烟气,趁她还没放学,他下车抽了一根烟解乏,余光瞥到她的第一时间熄灭烟头,结果还是挨了骂。
谢听雨见他脸色不好,假惺惺的打招呼,“嗨,舅舅,我们又见面了。”
秦微没精力和她计较,淡漠的暗光凝视她的脸,顺着衣扣缓慢下移,忽然伸手探向她的腰腹位置。
她意识到他的手靠近,条件反射地扬起手,这次秦微反应很快,半空死死截住。
“又动手?”他说话是长辈训人的口吻,“哪儿学的坏习惯?”
手腕被捏得生疼,她晃了两下挣脱不开,抬头瞪他,“你打算往哪儿摸?”
他懒得说话,放开她的同时,小小的衣扣放置在她的头顶,她拿下来看了一眼,再低头看向衬衣消失的第四颗衣扣,明白自己误会他了。
秦微绕到那头上车,谢听雨笑眯眯的跟上去,按住欲关的车门向他示好。
“你生气了?”
“...”
“我跟你道歉行吗?”她一开口气死人,“虽然你长的像个斯文变态,但是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他努力平静呼吸,在被气得七窍冒烟的边缘疯狂游走。
“呀,舅舅你怎么长白头发了?”这个角度恰好看清他头顶的黑丝,谢听雨仗义出手拔了两根,放在夕阳下一照,干笑两声:“抱歉,看错了,是反光。”
“噗哈哈哈。”
前排的小马达直接笑疯。
谢听雨见他神色越发阴暗,回过神想跑路,转身时被人拽着手腕用力扯进车里。
璀璨的晚霞落在她身后,那束红光浅浅擦过她的脸,照拂男人清冷的眉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幽光,散着与他气质不符的狡黠之气。
他抬手抓住她的领结,一点一点掰正。
“歪了。”
他在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眨眨眼,呼吸生硬,“哦,谢谢。”
“不客气。”
秦微放开她,淡然的平视前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全是虚幻。
谢听雨退出车厢关上车门,满脑子都是男人饱满红润的唇,轻轻滚动的喉结,敞开的衣领像钩子一样把她吸了进去。
车外的小姑娘反思自己不该被男色诱惑,车内的男人半阖着眼沉沉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