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实力不显,知情识趣却是有点子在身上的。说服云青昭与岩夏二人使他们愿意培养感情从头开始,不代表他从此就顺心如意了。修真界的双性一生都在经历被调教,一岁小儿启蒙用的书籍都是淫书,他只要以双性的身体存在一天,就不能摆脱承受者的身份,身上系的牢牢的麻绳银链亦是铁证。

出嫁前有家人教养,出嫁后调教的权力转交丈夫,丈夫死了还会改嫁。这样的日子从出生开始,死才是结束。

李越见过不少双性,在他眼里,这些愚昧双性跟脑子做了摆设一样还觉得生活美满幸福,多看一眼都会被气死,最终都拿他们的命铺了修仙路。然事实是他杀再多双性也改不了的,调教受训是每日必做的功课,不因其他而改变,如同前世学生理应进行九年义务教育。

云青昭和岩夏现在是他名义上的主人,他们有权利安排自己奴妻每日要做的「功课」。

岩夏的确很忙,异族交接不似翻阅公文能带进时间流速不同的洞天福地处理,每分每秒都浪费不得,短短半刻钟,送信催促的千机鹤飞入玉阁好几只。

李越眼看着岩夏的表情愈发不耐,送信的仙鹤统统被揉烂成团丢到了刚建好的灵植丛里,最后强捱至他放下碗,才有了点打算离开的苗头。

他起身到一半,想起些什么又坐了回去,转头看向身旁安静的李越,“我走了,你就没点表示,走好都不说一声?”

“……”啊走好走好,一路走好,他妈的直接走去西天得了,死人一个。

李越心情正烦着,抬眼看了岩夏一眼,抿了抿丰润的唇,道:“走好……早些回来。”

懒得装模作样讨好人,又怕话里透出了冷意被察觉到,便压着声音,音量一低,配上本就清泠的声线,再冷漠也能无端透出几分柔情来。

岩夏满意了,道:“回来给你带礼物,有什么喜欢的吗,鲛人珠怎么样?”

龙族天性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岩夏的寝殿里就有金银珠宝堆作了山。除了李越,他最喜欢盘的就是这些会发光的珠宝。

不过李越想的不是这些,他点头给予肯定回答,脸上的笑和收到灵植时一样真心。因为鲛人珠磨成粉可以给他的毒药添上一类附加属性。

岩夏这才满意,站起大步走出小厅,助跑两步,化作巨龙隐入云端。

化龙闹出的动静颇大,龙翅煽动间风浪涌动,玉阁防护阵减一层,走廊屏蔽阵减一层,小厅恒温阵再减一层,层层削弱,最后送至厅内的风力刚好够吹动垂下的衣摆。

薄纱穿梭抚弄腿间,李越下意识追向巨龙起飞的方向,眼前却突然一暗,小厅内唯二的人移步挡在他眼前,提议道:“我们下山走走吧,你上剑宗数月,还没好好逛过以后久住的地方。”

能不学那些淫浪动作自然是好的,李越并无异意。

既然是逛,肯定就要一步步走过去才能看的清楚,由峰顶到峰脚还好说,一整座山就住了两个人,荒芜的很,直接传送下山就好。出山之后随着弟子渐多,景色也多起来,便只能由云青昭抱着走了。

【作家想說的話:】

写的少免费啦,下次22号更新怎么样呀

62 | 62,图穷匕见/“那日你说,撑过三关后认我作剑宗弟子?”

抱法各种各样,云青昭独选择了抱小孩一样的抱姿,夫主奴妻关系生疏之李越,也看出了他的不熟练。

修士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云青昭也是,李越一米七五的身高寻常只能到他肩下位置。伏在肩头,细骨伶仃的两只手腕环着,垂落的脚尖刚过大腿,可不就是跟抱个孩子一样吗。

李越做为被抱的那个没资格说什么,山下弟子人来人往,他还要强撑着羞耻与夫主道谢。

“青昭夫主幸苦了……”

托着大腿的手颠了颠,李越的身体受力前倾,整个人和面前人的胸膛贴的严丝合缝。他的脑袋也搭在了云青昭肩上,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一声淡淡的应承,听起来情绪并不高的样子。

也是,云青昭向来端的住,不似岩夏喜怒都写在脸上一般好打发,想必心中对他还有不满。

李越胡乱猜测,他才不是那等热脸贴冷屁股的蠢人,暗嗤了一声装模作样后,便转着眼睛四下张望,争取不浪费一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望风时间。

许久不见外物,虽还有个碍眼的人跟着,但也足够弥足珍贵了。

剑宗有万年传承,又有当世剑圣掌剑,正是气运浓厚、天骄弟子浩瀚的时候。

山下诸景阔然飘渺,十足的顶级大宗气势。云青昭带李越去的都是景致优美且人迹罕至的福地,李越对此兴趣缺缺。反而是中途经过练武场、执卷堂等地时饶有兴致,环着脖颈的手都无意识多用了两分力。

云青昭看在眼里,默默改了路线,入了人流一路朝剑宗弟子多的走去。

“这是戒律堂,与御监所担任职责相同,负责戒律刑罚,护卫宗门附属地。”

“这是青云楼,里面是弟子接任务的地方,可以攒贡献点换楼内资源。”

“这是藏书馆,弟子借阅剑宗藏书的地方。”

云青昭一路走,一路说,刚开始还淡淡的只说些名称用处,到了后来声音渐缓,也说起自己在此求学时发生的趣事。

那是近三百年前的事了,剑宗虽还是顶级大宗,却不似现在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态。这都是云青昭当上剑圣后分薄的几分气运所致,云青昭却鲜少着墨,只说修炼时的几件小事。

穿越修真界后李越本就看人自带嫌恶,讨厌极了与他这具身体几乎是两个极端的凡人修士,云青昭不讲他过往的光辉事迹,听着反而舒服些。

“讲堂外有颗古树挨的很近,每隔几年抽枝时都会有几枝伸入窗内,讲道无趣,室内有了这少许春色,才不至于倒头昏睡过去。”

“你也是吗?尊者在上面讲,你在下面睡了?”李越探头去望,古树蔓延的枝桠顶开了窗户,坐在窗边的弟子有事物转移注意不至于睡着,那等不坐在窗边或是窗边没有枝叶探进来的,早已睡的人事不省。

“我自然不能免俗。”

云青昭跟着看过去,也没有叫醒弟子的打算,毫无愧色道:“这样的授业无非是讲守心持正,讲各界律法,讲古往历史,其中大半未入宗门时便已经耳濡目染的熟悉了,再学也是以防万一,记熟了,再听发困不是人之常情吗。春困夏盹,秋乏冬眠,这几句当时在同门间流传,后我当过几日讲师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在。”

“守心持正,除魔卫道,通古而鉴今。此虽为修士立根之本,然剑宗炼体习法颇重,也就这唯三的修心课轻松。长老掌门都知道,对课上睡觉的弟子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李越在心里换算一通便了然了,政治普法课,重要,但划水。

他将脑袋贴在云青昭侧颈,手指绕着他耳后的头发,心想,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修仙界那么大,讲堂空置的地方也不少,演武场为何只能有男子女子抱拳比试?分双性一席之地又能怎么?

想着自己只能辗转受难于床榻肉器,李越恨的咬牙,年少意气,争风夺名,他名义上样样不能沾。

“青昭,你还记不记得我上剑宗那日你说的,待我撑过三关就认我作本宗弟子呀。”他玩着头发,像是聊到这儿了偶然想起,随意道:“我现在成了你的奴妻还算数吗?听说人圣境一言一语都勾连因果,金口玉言,应该算吧?”

图穷匕见,下山时便想起这一茬,蛰伏一路,他总算找到时机问出口试探云青昭

【作家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