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萧言?”
秦望舒下意识叫出了这个名字,可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环顾了一圈四周,装潢摆设富贵奢华,像是想把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塞进这间房间一样。
看着这房间的样子,她皱了皱眉,一个名字就这样浮现了出来,
下一秒,房门打开,进来的人也彻底验证了她的猜想。
“时聿?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一连三个发问,让他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沉默了片刻,他才在深呼了一口气后走到了她的面前,“望舒,我没有恶意的,我知道我从前对你不好伤了你的心,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拉秦望舒的手,她却皱着眉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我要回去。”知道是时聿将他带来这里的后,秦望舒就没有了,再跟他继续拉扯下去的想法,就要直接越过他离开,“我要去找萧言。”
再次从秦望舒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聿只觉得满心愤怒,“温萧言温萧言,望舒,为什么你就只看得见温萧言,看不见我呢?”
时聿满心委屈难以言说,他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看她一眼呢?
这番质问落在秦望舒的耳中,只让他觉得可笑,她用力挣开时聿的桎梏,面色冷凝,
“我为什么要看得见你?温萧言是我的男朋友,是未来要和我共度终身的人,我不找他难道找你吗?”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秦望舒也是真的没办法再对时聿给出好脸色。
她曾以为只要说通了,或许时聿就会放弃,等他放弃后,他们各回各位,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
可秦望舒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她也始终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来的执念,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明明他们结婚的时候,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我不会放你走的,望舒。”时聿眼中有着化不开的固执,他拦在她的面前,执拗的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过去二十年我们都这样过来了,望舒,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呢?这段时间我已经改变了很多,望舒,我会对你好的……”
“时聿,你现在这是非法囚禁!这是犯法的!”秦望舒看着执迷不悟的时聿,忽然便觉得很无力,
“我只是想好好过过自己的生活而已,时聿,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想要嫁近时家的人那么多,从来都不缺她一个,秦望舒也并不认为时聿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喜欢自己,
不过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秦望舒始终坚信,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被爱的人不会感觉不到。
爱情是没有办法被隐藏起来的,正如当初的时聿不喜欢秦望舒,也是人尽皆知。
“时聿,你说你喜欢我,可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你就不应该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囚禁在这里,你这样的做法,那不叫爱,那叫霸占。”
“你说我为什么不愿意看你一眼,时聿,其实从始至终,你的眼睛里都没有看见过我,没有真正把我当做和你一样的人来看待,而是把我当做了一个玩意儿,你甚至学不会如何尊重别人,别人又凭什么喜欢你?”
她的话语尖锐而犀利,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脏。
“不……不是的,望舒,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想你能够成为名正言顺站在我身边的人……”
第二十章
秦望舒完全听不进去时聿的辩解,无奈,他也只能暂时退出了房间。
“望舒,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一时兴起。”
她就这样被迫留了下来。
秦望舒过得倒也算不上很艰难,时聿没有禁止她进出,她想要的东西只要吩咐一声,最多不过一个小时就会送到她的面前。
不论她提出多么刻意刁难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除了不管她去哪儿都会有佣人和保镖寸步不离跟随,也不允许她联系别人之外,在这栋别墅里,她的话语权甚至比时聿还要高。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望舒却越来越焦躁。
她失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温萧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现在一定很自责吧,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也或许那天她就不该出门,若是那天她没有执意出门去买那份小馄饨,或许他们就不会被迫分离。
这样自怨自艾的念头刚刚出现,转瞬便又被秦望舒压了回去,
她不该怨怼自己,毕竟心怀恶意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即便她躲过了那一次,时聿的人也会另外寻找机会,将她掳走。
变故发生在一周后的清晨。
秦望舒被一阵嘈杂的哭喊声吵醒,下了楼,看着客厅里乱成一片的几人,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耐,“这是怎么了?”
她本就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话音落下时,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女人顿时浑身一震,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就出现在了秦望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