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0017 第16章

【你知不知道楚萧然的情况?】

电话那端魏阮的声音传过来,袁忻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我只知道他应该是对高危性行为成瘾。】

【嗯........情况有点复杂,不能上班的事情让他更焦虑了,而且他对你比较信赖.......】

【所以?】袁忻没等魏阮说完,就打断了他。

【我让他去你那里待着。】

电话里的沉默将袁忻的满头问号清晰的传达给了魏阮。

【你给他开点药,或者实在不行就强行收治,我不是心理医生,待在我这儿,能有用吗?】袁忻觉得魏阮的提议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在工作?】

【嗯。】袁忻想挂电话了,手头的事情千头万绪,她恨不得变成孙悟空,变出72个自己。

【你先工作吧,等结束了,我给你电话。】

魏阮,之前是袁忻母亲的主治医师,给予了袁忻很多帮助,后来袁忻母亲去世,两人也保持着较为密切的联系,可以说是一个在袁忻人生路上不可或缺的贵人。

他一听袁忻电话里的状态就知道她在工作,平时袁忻和他对话的状态不是这样。

晚上袁忻终于能喘口气,没能等到魏阮的电话,她就直接打了过去。

【中午实在抱歉,最近手头的事情太多了。】袁忻为自己中午冒犯的态度道歉。

【没关系,有什么情绪抒发出来会比较好,这点冒犯我还是能接受的,最近要不要过来聊聊?】

【我有这个打算,但太忙了,等忙完这一阵吧,你说楚萧然他怎么了?】袁忻经常会找魏阮聊天,尤其是做完一个大的项目,和魏阮聊天可以让她放松下来。

【他的情况比你之前预期的更差,你有没有发现他有躯体化障碍的表现。】

【.......工作方面,我没发现他出现什么问题,只知道他对危险性行为特别着迷,所以推测或许和他有自毁倾向有关系。】

【你的推测是正确的,但实际的情况更复杂一点。我没有和他说明真实的情况,但其实他的状态很危险,现在需要一个他完全信任、依赖的监护人来帮助他,据我了解他现在身边能担任这个角色的只有你,所以给你打了电话.......】

提出要求后,魏阮详细的向袁忻介绍了楚萧然的情况,以说明楚萧然需要帮助的必要性和紧急性。

【我需要和白叶商量,魏医生。】袁忻没有一口回绝,她想,这个事情要和白叶商量一下。

她并不排斥帮助楚萧然,当年她母亲生病,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是因为接受过很多善意才能挺过来的。

刚挂断魏阮的电话,楚萧然就打了电话过来。

【袁忻,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吗?】楚萧然的声音很正常,但袁忻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魏阮之前的来电让袁忻对这个异常尤为关注,她没有否定楚萧然【对,我打了电话给你。】

【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楚萧然的语气欢快了起来。

【嗯,我发现你要学的还蛮多的,很有潜力,所以准备把你培养成商场上的一代枭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楚萧然之前如果还做着要成为商场巨擘的梦,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明白自己大概不是那块料,能跟在袁忻身边找点活儿干就很不错。

【有些杂活儿,小宋他们忙不过来。】

楚萧然敏锐的感受到袁忻态度的软化,一丝窃喜涌上心头。

他真害怕被袁忻放弃,看到袁忻的来电,心脏都要停止了,以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继续跟着她了,那一瞬间的恐惧几乎让他窒息。

第18章 | 0018 第17章

袁忻挂了电话,心里五味杂陈,楚萧然的状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到家以后,袁忻和白叶说了楚萧然的情况。

【没想到这么严重了。】白叶抱着袁忻,将脸贴在她的颈侧。

【你也知道他的病?】袁忻好奇,一般大家族对这种病都是避而不谈的。

【嗯,有一段时间,楚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楚萧然乱搞是从国外染的心病,让心理医生治治就好了。然后,楚萧然就一直在看病吃药,他妈盯得很勤。】说到这儿,白叶让袁忻转过去面对他说【你也知道吧?那些药对病人是药,对正常人是毒,我还记得,当时他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可怜得很。】

【确实可怜。】大家族里的龌龊多的很,袁忻并不意外楚萧然的生存环境。

【其实他有段时间是喜欢男孩子的。】白叶突然说。

【他不是男女通吃吗?】袁忻说了自己这边了解的信息。

【刚开始他其实不喜欢男孩子,自从他妈逼着他吃药以后,他就和一些男孩子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袁忻沉默了一会儿,她觉得那或许是一种报复,但又觉得说不定真的喜欢,只不过时间点比较微妙。

【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你长得那么好看。】袁忻其实有调查过白叶是不是同性恋,在两个人在一起之前,所以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在说什么?!】白叶被袁忻的问题惊了一跳【你觉得我会有哪方面的倾向吗?】

袁忻察觉到白叶的惊诧,赶紧摸摸顺毛【没啊,我只是问问,毕竟你们在那段时间常常待在一起。】

【你不要这么想我,我不是的,虽然我没什么男子气概就是了。】白叶的语气低沉。

【哎呀~~知道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什么男子气概,都没白叶好!】袁忻赶紧哄人。

白叶被袁忻哄笑了,接着说【你刚刚说楚萧然让你想起你妈,要是方便,以后也和我讲讲好不好。】

【嗯】袁忻答应了,却没再说下去,母亲的事情其实没什么不能说,只是现在好像没那个心力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