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我冷笑,“你这个疯子,你只是无法接受我脱离你的掌控罢了。”
顾晚之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是啊。”她轻声说,“我疯了。”
“可那又怎样?”
她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她:“林书砚,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第13章
13
我被囚在顾晚之的别墅里,手脚戴着细链,活动范围仅限于主卧与画室。
每隔一小时,顾晚之就坐在我面前,指尖轻轻敲击着一份结婚协议书,唇角含笑:“书砚,签了它。”
我抬眸,每次眼底都是一片冷寂:“你做梦。”
在浪费三日谈判之后,顾晚之低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我父亲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太阳穴抵着一把枪。
“不签,他死。”
我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鲜血点点渗出,我却感觉不到痛。
我盯着顾晚之,声音嘶哑:“……你到底要什么?”
顾晚之倾身向前,指腹摩挲着我苍白的唇,眼底是病态的温柔。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要你,明天成为我的丈夫。”
“我要你把那些画,挂满我们的新房。”
从知道我假死开始,她就知道了,我出国时,带走了两幅画。
第一幅,十七岁夏夜,顾晚之和我一起翻上老宅屋顶看烟花。我恐高,死死搂着她的脖子,而她笑着捂住我的眼睛,说:“怕就别看,听声音就好。”
第二幅,十九岁那年冬天,我在顾氏集团楼下等她下班,想给她惊喜,结果冻得手指通红。她出来看见我这样,气得一直给我的手哈气,一路骂我傻子。
这些画是我曾经最珍视的回忆。而顾晚之这个疯子,不仅要逼我签字,还要逼我亲自把画挂在新房里。
我们的婚礼,不是在教堂,也不是在我们初遇的地方,而是在一场拍卖会上。
拍卖会当晚,顾晚之亲自为我换上礼服,给我戴好镣铐般沉重的钻石领针,然后牵着我走进会场。
所有人的眼神都艳羡地落在我身上,我却没有一丝情绪。
可大屏幕上,不是幸福的结婚照,而是林念诚的塌房证据。
第14章
14
早在折磨林念诚之前,顾晚之就已经找好了这些证据:
林念诚深夜潜入我房间,偷偷调换我安神药的照片;林念诚在顾晚之酒中下药后,伪造床照的监控;林念诚买通医师,宣扬我让他过敏休克的录像。
最后,是一段录音。
林念诚歇斯底里地哭喊:“是我,全部都是我做的!”
“我根本没得重病,休克也是假的!”
“我就是要顾晚之恨他,我就是想要林书砚死。”
全场哗然。顾晚之却在这时牵着我走上拍卖台,对着镜头浅笑: “感谢各位的见证。”
“今天,我将与我的未婚夫林书砚,正式完婚。”
我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仿佛一具精致的傀儡。
顾晚之却怜惜地与我十指相扣:“不满意么?我原本以为你会觉得畅快。”
不等我回答,她就向下压了压手,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好像不管我是否接受她的道歉,她都要给我报仇。
举牌的人喊出价格后,大屏幕立刻循环播放林念诚的罪证。
他的罪行被反复鞭尸,每一声争先恐后的竞价,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而他正被保镖押着,浑身发抖地站在角落。
他绝望地看着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此刻正争先恐后地竞拍他的耻辱。
最后林念诚终于崩溃,瘫软在地,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对比林念诚的狼狈,反观教堂里却铺满了白山茶,宾客满座。
我穿着礼服,站在顾晚之身边,面容平静,眼底却是一片冷寂。
牧师正要宣读誓词,顾晚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