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一时间只有齐佑的声音，精神力注入赛德维斯体内，身上的伤痕也逐渐痊愈，没一会儿，身体便恢复如初。

“值得的。”赛德维斯只是望着齐佑，紫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更多的情绪，“即使是能多一年的时间，也是值得的。”

他的下巴被齐佑强行抬起，“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用这具身体来拖延他们？你究竟在等什么？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孩子，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赛德维斯无法挣脱他的束缚，特质的枷锁封印了他的能力，他只能与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对视着，“齐佑，我们只是朋友，我没必要把一切都告诉你。”

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下巴都有些痛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微凉的双手滑过赛德维斯的身体，他不由得一颤。

“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齐佑继续动作，脱去赛德维斯身体所剩不多的布料，“听说他们在你身上做了很多次实验，他们想要更优良的后代。”

耷拉着的性器被齐佑握住，缓缓揉搓起来，却依旧没什么反应，“所以……”墨绿色的眼睛一下黯淡下来，“这些年，你和多少人上床过，又或者说，有多少人上过你了？”

平淡的话语扎进赛德维斯心里，他不堪的一面还是被齐佑知道了。

“电击取精的次数太多，你已经不能勃起了，但那些人依旧没怀上你的孩子，所以塔内那些人给你注射转变性别的药物，也没有成功，你不亏是安德森家族的人。”

齐佑将赛德维斯的伤疤一个一个摆在台面上，“他们无法，就给你注射催情的药物，每次让不同的alpha和你做爱，但你誓死不从，没几个alpha能完整地从这里出去，以至于到现在，你的肚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便折断你的手和腿，来折磨你，试图让你屈服。我说的对吗，赛德维斯，你不是最强的哨兵吗？为什么现在抖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同意和他们做呢？是……”

“闭嘴！”这是齐佑第一次看见赛德维斯发火。

“你还在想着我的妹妹，你还爱她，对吗？”齐佑想听到赛德维斯的回答，他在等，在等他亲自说出来。

赛德维斯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齐佑，呜咽着，“别说了，齐佑，我求你。”豆大的泪珠从紫眸滴落，昔日的天之骄子现在在阴暗的地牢里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无助地哭着。

是啊，他是怎么撑过这三年的，每个难耐的夜晚，他想着过世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硬撑着熬过日日夜夜。期间无数个alpha企图将他压在身下，但不能使用精神力，对于赛德维斯来说，并不是全无办法，他生来就是天才，锁链成为他最好的武器，他转身扣住alpha的脖子，直至断气，他丢下alpha们的尸体，随后自嘲般地大笑，用鲜血在没有阳光的墙上画下日子，这是第1836天，他还不能倒下。

赛德维斯缩在墙角崩溃哭喊着，嘴里呜咽着求饶，最后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几个音节。高大的身体遮住了他的视线，伏特加味的信息素从齐佑身上散发出来，气味萦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挚友捏起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那张熟悉的脸，亲口告诉他残酷的现实，“这次他们找来的，是我，他们打赌，赌你不敢杀死我，况且，你还欠我一个约定呢，你说过的，什么条件你都能做到。”

赛德维斯突然就释怀了，自暴自弃般嘲笑自己的无能，“好啊，我什么都能做到。”

那一天，赛德维斯主动张开自己的双腿，迎合来人的抽插，没有快感可言，alpha之间有的只是针锋相对，鲜血从他身体流出，给初次被开拓的身体起了润滑，肉体的互相碰撞带给赛德维斯的只有无尽的疼痛，可所有疼痛，都比不过内心的折磨。

他和他妻子的哥哥，和他的挚友做爱了。

精液被射入的瞬间，赛德维斯高声呻吟着，唇齿被齐佑堵住，喃喃自语道：“我和她明明是双胞胎，赛德维斯，我们是那么得像，你能不能也爱我一点呢。”

精力消耗过多，赛德维斯早就昏迷过去，并没有听到齐佑的那番话。齐佑清理好赛德维斯的身体，又关上了那道锁。

赛德维斯，我的请求很简单，只要你能爱我一点，我甘愿为你去死，就算你把我当成我的妹妹，我也不在意。

齐佑敲开乔恩的门，毕恭毕敬喊了声“老师”，将手里的热茶端到他面前。

热水被人尽数喝下，乔恩用着赞叹的目光慈爱地看向齐佑，“成功了？”

“他同意了，所以，以后，他的身边只能有我。”齐佑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啊，我很期待，赛德维斯与你的后代，我最优秀的两位学生。”

笑声回荡在齐佑耳边，他只觉得吵闹，在暗处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赛德维斯，不论你在计划着什么，我都会帮你。

用身体来交换情报，已变成赛德维斯习以为常的事情。

他不能出塔，便让齐佑代替，收集安德森家族的资料，让这个家族从这世上彻底消失。13;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话题，每次见面，只有无言的性爱，事后的短暂时间是两人间为数不多的安详时光。

齐佑最喜欢这个时候的赛德维斯。

安静乖巧，收起平日里的爪牙，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睡颜，齐佑习惯性地摸着他的的肚子。

隆起一小块，里面有他刚射进去的精液，说来也奇怪，这么多次的性交，赛德维斯还是没能怀上孩子，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alpha，又或许是赛德维斯的身体早已达到极限。

这几个月里，赛德维斯逐渐消瘦，没有任何原因，失去了生气，每次都是麻木地抱着齐佑承受来自他的顶弄，漂亮的紫色眼睛都失去了平日里的光泽。连白发都变得暗淡无光，墙上的日子也不再去计数了。

好像，他也放弃了自己。

没有后代，塔内高层便想着从他其他方面下手，血液从他身体抽出，他们意外地发现，赛德维斯的鲜血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能短暂增强哨兵向导的能力。假以时日，他们或许可以克隆出一个更为出众的天才。

只是这还需要时间，赛德维斯就这么，吊着一口气，麻木不仁地活着。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告诉着齐佑他们都在干着什么，凸出的骨头摸着很是硌手，呆呆地缩在齐佑怀里，任由他动作。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光了，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赛德维斯已经不记得了。

“赛德维斯。”齐佑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今天是齐楚的祭日。”

沉默许久，在齐佑以为他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时，赛德维斯小心说了句，“这是，第十次了。”

他欺身向前，吻了过去，数年间无比熟悉对方的身体，齐佑很快就被调动起来。

赛德维斯的主动让齐佑很是惊喜，却又被他的下一句话浇了一头冷水。

“齐佑，我想出去看看，让我再看一眼。”身体和心理的摧残让赛德维斯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墨绿色的瞳孔露着苦涩，苦笑着答应了赛德维斯的请求，“好。”

主动扭动的腰臀，越发紧致的肉穴夹得齐佑很快就射了出来，趴在赛德维斯身上喘着气，后颈却突然被人抵住。

是极其痛苦的神情，昏迷前，齐佑只听见了赛德维斯的低泣，“对不起，齐佑，我必须这么做。”

他折断自己的四肢，瘦削的肢体很顺利地从锁链中挣脱出来，能量汇聚到胸口，封印也被解开，源源不断的精神体让赛德维斯短暂恢复了体力，但时间所剩不多，他必须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