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断崖式骤降,市值一夜之间消失。

季北辰的父亲,那位往昔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季董事长,在连续的打击与莫大的压力之下,于办公室突发心梗,抢救失败,撒手人寰。

季北辰自己,在父亲丧礼没多久,因涉嫌多项严重经济犯罪被警方正式带走审查。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严惩与漫长的牢狱生涯。

他精心打造、引以为豪的财富帝国,在傅氏集团的打压下,瞬间分崩离析,化为历史。

他给他那狗儿子球球买的那个价值百万的进口智能恒温狗窝,最终在法拍网上以几百块的超低价成交。

而那条曾经被他们视为珍宝的宠物狗球球,由于被宠得骄纵蛮横,不知哪天在外招惹了人,被人投了老鼠药,痛苦挣扎后一命呜呼。

苏雨柔的生活,同样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季家垮了,季北辰进去了。

她和刚出生的儿子,被季家无情地扫地出门。

曾经讨好她、奉承她的闺蜜与亲戚,如今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上晦气。

她试图联系我,可她一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怎么还联系的到傅氏集团新任总裁?

她鼓足勇气,抱着儿子前往傅氏集团在京城的分公司,想要求见,却σσψ被保安像驱逐乞丐一般粗鲁地赶走,连大门都没能挨近。

更让她彻底崩溃、痛彻心扉的是,她蜷缩在破旧出租屋冰冷的地板上,哄着啼哭的儿子时,偶然在二手电视上看到一则财经新闻的采访片段。

画面里,我坐在宽敞明亮、奢华至极的顶级办公室中,神情淡定,气场十足,正从容不迫地对着镜头谈论着傅氏集团在京城乃至全球的新战略布局。

而我的身旁,站着一位气质娴静、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

她穿着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装,长发盘起,露出优雅的脖颈。

她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完全的信任、温柔和毫不遮掩的爱意。

那女子,苏雨柔认识。

是当初她在儿科护士站打听思思消息时,那个第一个站出来替我说话、为她鸣不平的实习护士,林安安!

苏雨柔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看着那个站在权势显赫的我身边、笑容甜蜜的女子,再瞧瞧自己怀里因营养不足而瘦弱哭闹的儿子。

随后环顾这间散发着霉味、一贫如洗的破旧出租屋。

巨大的差距和深入骨髓的懊悔,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心脏与理智。

她亲手断送了触手可及的顶级豪门生活,害死了自己纯真无辜的亲生女儿。

而那个被她自以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不仅拥有着她难以想象的权势与地位,还拥有了新的、美好的、爱情与家庭。

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谈。

一个恶毒、愚笨、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弃妇。

“啊!!!”

她再也承受不了,发出一声凄惨绝望的尖叫,抓起手边的遥控器,狠狠砸向那刺眼的电视屏幕!

屏幕当即碎裂,黑了下来,映出她此刻扭曲、憔悴、疯狂且绝望的脸。

女人抱着哭得更加厉害的儿子,瘫倒在地,失声痛哭。

哭声在这空荡破败的屋子里回荡,充满绝望。

10

五年后。

一个阳光格外明媚的午后,我牵着林安安温暖的手,站在双语幼儿园门口,等待着放学。

安安为了我考取了心理疗愈师证书,这五年来温柔似水,就像一束穿透阴霾的阳光,照亮了我原本黑暗的世界。

她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独自抚养着一个五岁的女儿,小名叫团团。

"妈妈!爸爸!"

清脆的童声突然响起,只见背着粉色小书包的团团,从幼儿园里飞奔而出,先是扑进林安安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然后又仰起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甜甜地朝我喊道。

我蹲下身来,与她平视,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轻声问道。

"团团今天在幼儿园过得开心吗?"

"超级开心!"

团团用力地点着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突然,她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画纸,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

"爸爸快看!我今天画了一幅画!"

展开画纸,只见上面描绘着四个人物。

两个大人显然是林安安和我,还有两个手拉着手的小女孩。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裙子,扎着俏皮的羊角辫,笑得阳光灿烂,一看就知道是团团自己。

而另一个则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神奇地飘在半空中,脸上带着温柔恬静的笑容。

"咦?团团,你是不是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