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秦远洲甩开陈明珠的手,满脸憎恶:“离我远点。”
陈明珠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远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
“我,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说过要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秦远洲毫不犹豫地打断陈明珠泫然欲泣的话。
“孩子?”
“我的孩子,只有春惜肚子里的孩子。”
陈明珠有些不可思议:“远洲,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杀人凶手。”
秦远洲的声音冰冷无情,丝毫没有曾经的温柔缱绻,听在陈明珠耳朵里只觉得刺耳生疼。
“春惜,春惜的孩子,春惜的妈妈,全都是因为你才死的。”
陈明珠不可思议地后退两步,满脸骇然。
“不是的,远洲,不是这样的!”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秦远洲翻身下床,步步紧逼,陈明珠因为恐惧,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远洲,你一定是因为太激动了,你冷静下来!”
“你想想我们小时候的情意,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们是青梅竹马,我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不。
秦远洲慢慢走着,一边想着。
陈明珠对他没有情意。
陈家是趋利避害的墙头草,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如今陈明珠愿意和他重修旧好,也不过是因为他又重新变成了偌大一个秦氏集团的掌门人,有足够的能力帮助秦家脱困。
对他有情义的人,只有春惜。
名正言顺的人,也只有春惜。
陈明珠惊惧后退:“远洲,你是爱我的,你别激动好不好,你之前还说要用我们的孩子取代许春惜的孩子,让他做光明正大的秦家子孙。”
“许春惜的孩子是没了,可是那只是一个意外!”
“我们的孩子还健健康康的活在我肚子里,那也是你的血脉,你要珍惜当下才对,不要再因为那个离开的孩子难过了啊!”
不是这样的。
秦远洲顺手抄起旁边一根高尔夫球杆,随着脚步,高尔夫球杆与地面不断发出“咚、咚、咚”的碰撞声,就像砸在陈明珠的心里,混着她的心跳砰砰作响。
春惜的孩子没了,都是他的错,也是陈明珠的错。
而陈明珠的孩子
秦远洲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
“你知道,那天在病房里,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句话吗?”
陈明珠下意识愣愣摇头。
“是因为春惜的孩子没有办法生下来。”
“我第一次陪她做产检的时候就知道,我和春惜的孩子无法平安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我那么爱春惜啊,她又是这么在乎这个孩子,我不舍得让她难过。”
想到许春惜温柔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睛亮晶晶看向自己的样子,秦远洲就怀念般的痴痴笑了起来。
“正好,你和春惜是一起怀孕的,而你肚子里,又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陈明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惊恐的摇头,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
“不,不会,不可能,远洲你别说了......”
秦远洲却不管不顾,离她更近了,那高尔夫球杆已经触手可及,陈明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啊,我就是打算用你的孩子,去代替春惜的孩子。”
“我说过了,我舍不得让春惜难过。”
“所以,一切让春惜伤心的人,都该死!”
秦远洲状若疯狂,高高举起高尔夫球杆,在陈明珠撕心裂肺的尖叫下,用力了抡了下去!
高尔夫球杆正中陈明珠的小腹,陈明珠痛的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然后一头晕了过去。
秦远洲发出森冷的笑容,眼睁睁看着猩红的血液从陈明珠的下身汩汩流出,一直到流了整整一地,他才叫来了佣人去叫救护车。
陈明珠被拉走了,地上的血液却仍然残留。
盯着那一片鲜血,秦远洲突然想:许春惜被聚光灯架砸中的那一天,是不是也这么痛,也流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