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烟头,瓜子皮橘子皮。
林渡川坐在台上,一言不发,任人羞辱。
“各位,婚礼会再次举行,到时一定通知大家。”
许绛安排众人离席,忙完了才顾得上看林渡川。
她拿出纸巾给儿子擦拭,却被他握住了手。
“妈。”
“你早就知道。”
许绛点点头。
林渡川笑得惨烈,满头的菜汁看起来他十分的滑稽。
“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呢?你为什么非要玩儿你亲儿子啊。”
许绛站起来,看着滚动大屏上温言秋的笑颜,语气淡然。
“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先是胡言乱语,再是自我羞辱,一个贱人一个贱人的叫自己。”
“她哭着对我磕头,说她不该爱上你,又说自己妈妈去哪里了。”
“她的记忆来回颠倒重组,痛苦不堪。”
许绛看向儿子,悲戚里带着哀伤。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我发现她终于清醒了。”
“却忘记了你。”
“一切和你有关的事情,她都忘了。”
“不提起你还好,一旦听到你的名字,她就会浑身颤抖,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说你爱她,可是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尊重过她?什么时候给予过她真正的自由和关心?”
“你心里,都是霸占和掠夺,你从未真心待过她。”
“放手吧儿子,这辈子,都是你欠她的。”
......
金秋九月,温言秋一袭白色丝缎婚纱站在程稷的面前,笑颜如花。
“程稷,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
礼炮齐齐升空,是温言秋喜欢的蓝色,众人的欢呼声中,只有一个人笑得勉强。
他看了一会,转身离去。
有人跑到程稷耳边,低语几句。
顿时他变了脸色,扭过头来,拉住了温言秋的手。
“林先生送了三成的林氏股票给你,人刚走。”
温言秋的手一顿,随即展开迷人微笑。
“林先生,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