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桢在庄子这些年,做了些生意,有些生意往来的,其余没打听到她有什么朋友。”
“准备一下,三日后攻占苏州。”
父亲的事暴露,很快就会传到西月,他再想秘密潜入西月,很难了。
既回不了西月,那不如在大渊搏一搏、也只能搏一搏。
这些年,为了不惹人注意,父亲一直将他养在深山,做了多年的山寨头子,养兵三万。
如今父亲倒了,断了金钱供应,皇帝那边也会找他的下落,山里终究藏不住,他这三万人也需要个地方存活。
叶桢的封地是个不错的选择。
“入城后,将与叶桢有关之人全部捉拿,杀一半以做震慑,另一半留作和朝廷换回父亲母亲。”
“只是些与叶桢认识之人,朝廷会换吗?”
黑衣人不是很确定。
李承业眯了眯眸,“不换便杀!”
但心里觉得换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听说了,皇帝和霍湛眼下都讨好时晏,叶桢是时晏的女儿,皇帝自也不敢轻视。
何况,那些人还是大渊子民,皇帝不能明着不管他们死活。
总得试试!
下面的人得了令,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李承业则依旧乔装留在苏南客栈。
这日,得了底下人回信,三万军已秘密达到苏南城外的深山,只等天黑便攻城。
李承业为谨慎起见,打算亲自去城里四处查看,确保万无一失。
一番查探后,苏南境地并无异常,李承业又去了叶桢长大的庄子。
庄子是再普通不过的庄子,眼下入冬,南方的冬季虽不及北方冷,但田地也无法耕种,大多在屋里歇着。
李承业装作买粮的商人,同庄主打探了下庄上情况,庄上眼下四十几个人,壮劳力二十来个,不足为惧。
便又去了庵堂,的确如底下人说的那般,只有两个老尼在。
且瞧着都年纪不小,腿脚沉重的样子。
李承业便打算返回客栈,便见其中一位老尼道,“施主可要留下用斋?”
“多谢师太好意,只是我们人数不少,又是临时过来,庵堂一时能做得出那么多斋饭吗?”
他怀疑里头有古怪,怎好端端的主动留客。
老尼行了个佛号,微微笑道,“施主可是忘了,今日是除夕,庵里虽只剩我们两人,但却按以往准备了不少吃食。
只今年苏南被划分为昭宁郡主的封地,郡主体恤百姓,头一年免赋税,大家日子好过,便也不会同往年那般来庵里。”
李承业听明白了。
多准备的吃食,本是用来布施穷苦人家的,没想今年大家日子好过,来庵里蹭饭的少了,食物便多了出来。
心中不愉这老尼竟让自己吃布施之食,想着等他的军队攻入苏南,定第一个杀了这老尼。
面上却是笑的慈和,“多谢师太好意,那我们就叨扰了。”
刚听这老尼提到叶桢,想来对叶桢很熟悉,他可趁机留下多了解了解叶桢情况,好知己知彼。
而老尼说苏南境内,百姓的日子竟好到连免费吃食都没人稀罕了,这也是他的人先前没打探出来的。
他亦得弄个明白。
却没瞧见老师太在转身时,嘴角牵起的笑意。
“施主,吃食都在这里,诸位想吃什么自己盛,不必客气,但也不可浪费。”
李承业见她有离开的意思,忙拉着她套话,师太也不知原就是个温吞的性子,还是修行后才如此。
说话速度很慢,且总爱铺垫许久才说到重点。
得知叶桢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现任庄主还于叶桢有救命之恩,李承业便觉得陪着这老尼啰嗦,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
重情重义,又有救命之恩,说明他的计划可行性很高。
只是既是来吃素斋的,也不能当真什么都不吃,光说话,那样目的太明显,很容易叫老尼发现。
便拿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馒头,咬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便又啃了一口,细细咀嚼。
底下人见他吃,也没了顾忌,纷纷各自拿了东西吃起来。
他们事多,容易饿,吃起来相较李承业就狼吞虎咽许多。
就在李承业再欲问什么时,他听得扑通一声。
扭头看去,竟是自己的护卫一头栽在了地上。
“不好!”
李承业反应很快,当即将手中馒头丢了,同时去抓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