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相国府护卫的剑下。

李恒倒退一步,“殿下,老臣究竟如何得罪了您,您要如此逼迫老臣。

苏氏在庵堂好好的,您为何要放她出来,让她白白丢了性命。”

“本宫今日才知,李相国竟有如此颠倒是非的好口才。”

谢霆舟眸色发沉,脸上却带着笑,“既如此,那便回京一桩桩一件件说个明白,出发。”

叶桢放出苏氏,谢霆舟的确知道,但苏氏会死,在他意料之外。

因她先前那般贪生,而叶桢也承诺,只要苏氏此番指认李恒,她便送她离开庵堂。

李恒被忠勇侯推着上了马车,一行人往京城方向而去。

皇宫里,皇帝得知这边的消息,很是震怒。

“朕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哪啊老匹夫竟如此厚颜无耻和胆大包天。”

事情都被指出来了,竟还妄想攀咬太子和皇家,真当他皇家好欺负的不成。

“你去。”

皇帝指了指陈伴君,“你带着禁军和仵作医者亲自前去,朕今日还真要解了这尸身,看看他究竟有何话说。”

想了想,又道,“让萧国公也去,给朕好生看清楚,那女子到底是不是他亲戚,若有个妖孽亲戚不上报,他萧家也不必在京城呆了,去岭南给朕种荔枝去吧。”

皇帝当真气死了,叉着腰大口喘气。

陈伴君看自家主子都气成这样了,哪里敢耽搁啊,甩着小颠步就带着人出宫了。

因而比李恒还要早些到相国府。

相国府因着他们的出动,早就围满了人,他们都想看看被雷劈死的妖怪,究竟是什么样。

沈夫人也到了。

在她说出李恒和谢瑾瑶的事情后,她就做好了被李恒清算的准备,与其等着人上门,不如主动过来。

赫连卿担心外祖母,叮嘱他的卿奴大宝贝护好外祖母,卿奴最是听赫连卿的话,铁塔似的站在沈夫人身后。

贺铭也来了。

扶正宴后,他就知道谢瑾瑶还活着,并做了相国府的二少夫人,气的狠狠捶了自己几下,到未婚妻坟前跪了一晚,立誓要再杀了谢瑾瑶。

他还没想出更好的计划,得知谢瑾瑶又死了,还是被雷劈死的,虽觉痛快,却也遗憾不是亲手报仇。

因而得知要证实谢瑾瑶身份时,他当即就告假赶了过来。

明月是不是谢瑾瑶,他最是清楚。

拖着尸体的板车一到,他便大步上前,在相府护卫阻拦不及时,快速掀了白布。

头颅已成黑炭,瞧不出相貌,贺铭扫了一眼,便欲伸手去抓谢瑾瑶的胳膊。

“住手。”

相府护卫阻拦,“你想做什么,不得对二少夫人不敬。”

贺铭知道,多说根本无用,只有将证据摆出来。

谢瑾瑶自进女奴所,他便一直看着,她身上有哪些伤,他最清楚不过。

其余外伤用上好膏药都能去除,但肘弯处被其余女奴咬掉的一小块皮肉却很难复原。

贺铭直接去撸谢瑾瑶的衣袖,相府护卫自然不让,两方很快打了起来。

李恒和谢瑾瑶厮混过,知道她胳膊处有个小疤,见贺铭动作,便知他要做什么。

忙道,“谢邦,死者为大,你真要与我李府为敌吗?”

他再次将矛头指向忠勇侯。

因他很清楚,只有忠勇侯能阻止贺铭。

忠勇侯的确上前了,劝道,“贺铭,本侯知晓你痛恨谢瑾瑶,但李相眼下还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你这般鲁莽,指不定李相要给本侯扣什么帽子了,本侯也是今日才知,李相胡乱扣帽子的本事厉害的很,你莫要害本侯。”

话是这样说,但手上动作却是相反的。

相府护卫压根没想到,忠勇侯会嘴上一套,手上一套,一个不注意,谢瑾瑶的袖子就被撸了上去。

贺铭一眼就看到那疤痕,叫道,“她就是谢瑾瑶,她手上的疤痕所有女奴所的人,都可证明。”

李恒心口发闷。

贺铭和谢瑾瑶的恩怨,在查谢瑾瑶的事时,他便知道了,因而也知道贺铭的执拗。

若自己反驳一句,他是真的能将整个女奴所的人都叫来。

还没想出个应对之策,被母亲拽来的罗兰巧弱弱举起手,“我也可以证明,她就是谢瑾瑶,我查了查,西南明家没有这种容貌的女子。”

陈伴君看向萧国公。

萧国公不想得罪女婿,可他更不想一家老小去岭南种荔枝,以他这把老骨头,怕是都走不到岭南。

那就只有走上相国府门前的台阶,“这姑娘说的不错,明家的确没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