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李承海,怒目圆睁,“你是谁?作何要害小爷?小爷和你有仇吗?”

刚刚这人帮人贩子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眼瞎吗?就他们能生出小爷?”

他很在意自己的父母,这对狗东西扮作他的父母,远比绑了他,更叫他生气。

李承海也气死了,施恩不成反被怨,正欲解释,赫连卿看都不看他一眼,冲到那胖妇人面前,一脚朝她肚子踢去。

对挽星吩咐,“掌嘴,敢绑小爷,打落她所有牙齿,让她咽下去,再送官。”

他抬起下巴,吩咐着。

又看向饮月,指着那男子,“你负责他。”

挽星饮月不约而同看向叶桢,赫连卿亦看向叶桢。

见叶桢点头,他冷哼,“女人,算你识趣,小爷不会亏待你。”

说罢,他弯腰拿起妇人手中的帕子,走到李承海面前,啪叽将那帕子捂在了李承海脸上。

没一会儿,李承海就眼皮发沉,倒下去前,他听得赫连卿轻蔑道,“蠢货才信他们是小爷的爹娘。”

萧氏得知李承海昏迷,被人抬回府后,忙去看他。

她到时,李承海已在府医的救治下醒来。

“承儿,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说发现那孩子了吗?怎的没带人回来?”

反倒是自己昏迷了。

李承海气得不想说话。

萧氏只得问他身边随从,随从小心翼翼看了眼李承海,见他不反对,便将事情都说了。

“怎么又是叶桢?”

萧氏神色不愉。

他们好不容易掌握的先机,怎叫叶桢抢了去,还被她挑拨承海与赫连卿的关系。

李承海此时才开口,“母亲,我要杀了她。”

上次叶桢告状,害他第一次被父亲打骂,他就想杀了叶桢。

萧氏也想。

原因无他,梁王造反那日,是叶桢给了沈氏解药,让沈氏在相爷面前出尽风头。

任何帮沈氏对付她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因而她去找了谢瑾瑶。

这一次,她态度和蔼多了。

“瑾瑶……”

话未开口,就被谢瑾瑶打断,“姨母,我叫明月。”

谢瑾瑶死在了女奴所,她往后是相国府的表小姐明月。

前途光明的明月!

萧氏想到她的预判能力,暗暗吸了口气,“瞧姨母这脑子,还是你细心,明月啊,定远王的孙子的确出现了,不过被那叶桢给搅黄了,还害的你表哥被那孩子迷晕。

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让你表哥立功?”

谢瑾瑶既说了赫连卿的事,自然会关注,只是她也没想到,李承海这样废物。

“姨母,机会,向来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她都听说了,下人来通禀后,李承海觉得天色太早,磨磨蹭蹭许久才出门。

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眼下还需要这对母子,她面上不显,“姨母,偷窥天机,会减福寿,招灾惹祸,定远王府的事本是我送给姨母和表哥的大礼。”

她叹了口气。

将此事说成天大的恩情。

萧氏如今是彻底信了她,“明月啊,你刚回京城,稍后姨母陪你出去逛逛如何?”

谢瑾瑶是何德行,她大约也是知道些的,眼下投奔她,不就是想靠她托举,重新成为京城贵女。

只要她能帮自己,她也不是小气的人。

于是,没一会儿,带着面纱的谢瑾瑶便跟着萧氏出了门。

先是珠宝首饰,再是绫罗绸缎,萧氏没有吝啬,只要儿子前程好,这些都是还能再回来的。

沈氏得知这个消息后,问孙女李岁欢,“想不想去找郡主玩?”

李岁欢毫不迟疑点头,“想。”

皇庄上,叶桢带着穗穗他们抵御叛军的举动,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烙印。

她更崇拜叶桢了,自然想与她亲近。

沈氏见孙女眼眸都亮了,笑着摸了摸孙女的头,“那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