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地遮了点他的容貌。

又用池恒的剑在墙上刻写,“问世间情为何物,多年交颈缠绵抵不过功名利禄!”

用的是池恒的字迹。

叶桢曾撞见池恒在谢云舟的书房写字。

当时,池恒主动告诉她,是谢云舟手把手教的他习字。

语气得意又挑衅。

谢云舟死后,她同侯夫人要了谢云舟的字帖临摹,发现里头夹杂不少池恒的字迹。

那时,她做梦都想不到两人是这种关系,因而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却原来,池恒是真的在同她宣示主权。

叶桢嗤笑一声,将屋里多余痕迹仔细擦去。

她始终沉稳冷静,不紧不慢却又十分细致利落地行动着。

冯嬷嬷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身上早已冷汗淋漓。

叶桢处理好现场,在她面前蹲下,“老畜生,疼吗?”

冯嬷嬷拼命点头。

祈求叶桢能给她一些怜悯。

叶桢却是一笑,运转内力拍在她后背,让她更疼,再也开不了口,却不会即刻殒命。

“疼就对了。”

前世,她也疼得生不如死。

“若及时医治,你还能捡回一条命,否则华佗难救。”

冯嬷嬷看着叶桢离去的背影,愤恨懊悔。

她不该将庄子上的人都打发进山的。

叶桢将两个粗使婆子的尸体,也扛到冯嬷嬷身边。

所有整理妥当后,她拿了个瓷瓶,背上背篓踏着轻功进了山。

为了骗她来庄子,侯夫人装病,大夫说需得子时无根水,也就是夜露煎药才行。

侯夫人让冯嬷嬷陪她来庄子上采夜露。

昨日,他们采了一些送回去,京城回话说不够。

冯嬷嬷便以此为借口让所有人都进了山,包括她的婢女挽星。

现在她得让人回来见证池恒因爱生恨,杀死谢云舟后的殉情现场。

并将他们的旷世奇恋好好宣扬出去。

而她也需避开嫌疑。

好在,她自幼被养在外头,习得一身武艺,回京后,还不曾显于人前。

就是叶家也只知道,她力气比寻常女子要大些。

而这次,侯夫人却用软筋散对付她……

想到此,戾气自叶桢眉间衍生。

寻到庄上众人时,天边已泛鱼肚白。

“少夫人?”

婢女挽星快步跑到叶桢跟前,“您怎么也进山了?”

“冯嬷嬷不是说,让您歇上一歇吗?”

不等叶桢回答,她又看了看叶桢身后,惊喜变成关切。

“怎的就您一个人,夜间山里多危险啊,您有没有事?”

她取下叶桢的背篓,将她上下检查。

叶桢重生以来的镇定,终于崩塌。

她紧紧抱住挽星,湿了眼眶,“我没事。”

你也没事,真好!

前世,挽星下山察觉她出事,试图救她,却被池恒拿住,最后被侯夫人命人活活打死。

挽星武艺一般,轻功却极好,明明她可以自己逃走。

就如现下,明知她有武功,一个人在山里根本无碍,可她依旧满眼担忧。

叶桢借着擦泪的功夫,在挽星耳边轻语几句。

而后道,“我晚膳后突然晕的厉害,醒来屋里就剩我一人。

寻了庄上几间屋子都不见人影,便猜冯嬷嬷他们也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