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会替李小姐讨回公道吗?”
她可是刚抓了二房把柄。
沈夫人却突然道,“二房没有子嗣,乃我所为,因萧氏害死了我的女儿。”
所以,她毁了李承海。
叶桢闻言,挥退众人。
“岁欢和她姑姑很像,所以我疼她胜过三个孙子,同样的事,我不愿再在岁欢身上发生。”
“李恒那人最喜粉饰太平,不允我们家事外露,这些年无论我与萧氏斗成什么样,在外我们都一团和煦。”
但岁欢是她的逆鳞,二房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岁欢身上。
今日还牵扯到叶桢,所以沈夫人也不想遮丑了。
且瞧叶桢的样子,应是早已了解相府内幕,遮也遮不住。
她突然看向叶桢,问道,“郡主是否早已知晓李承海与叶正卿之事?”
叶桢知道她这般问,便是有猜测,如实道,“是。”
一日接触下来,叶桢对沈夫人很有好感,知道她是个聪明又拧得清的,便也打算坦诚。
沈夫人笑了,“初见便觉你投缘,我眼光果然没错,今日将郡主牵连进来,我定会给郡主一个说法。”
这是要报复二房的意思了。
顿了顿,她又道,“就是我那儿媳,脑子单纯,人不坏,我替她向郡主道歉,还望郡主莫怪。”
叶桢也直白,“夫人不怪我?”
她可是算计了她的。
“说一点不怨太假,但我主动送上门,若我是你,亦会做同样的选择。
还是下午那句话,这世道,女人做什么总是要比男人更难些,纵然叶将军改变了许多,但亦有许多依旧。”
二房担心她与侯府走得近,她偏要与叶桢合作。
沈夫人捶了捶腿,“不过,今日走那些山路,还真有些累,宴后的酸汤锅便由郡主准备,我只管等吃,如何?”
皇庄的夜宴不好吃,宴席后她们再私下加餐,这是两人进山时便说好的。
她这般随意,便是亲近之意,叶桢笑道,“好,若有不懂之处,还望沈夫人指点。”
沈夫人便拍拍她的肩,“好说好说,那我便先回去了,小友夜里见。”
叶桢是真喜欢她这性子,笑容发自内心。
谢瑾瑶却笑不起来。
她给叶晚棠的信被退了回来。
叶晚棠那个废物,才到皇庄第一天,就被再次退婚送回京城,还入了冷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连累她还得继续住在栓子家,原本,她也没想那么快就离开,可昨晚她亲了栓子后,栓子便认定她是他的妻子。
早上醒来就将昨晚之事,告诉了他娘,让他娘替他们准备成婚事宜。
这乡下鬼地方成婚可比不得京城,有各种繁文缛节,只需摆上两桌,叫上村长和亲近的人家,便算是成了。
她怎能嫁给这种泥腿子,可如今叶晚棠指望不上,她还能找谁呢。
谢瑾瑶攥紧了手中信。
片刻后,她同皇庄管事道,“可否劳烦您再替我送一次。”
皇庄管事不乐意的样子,栓子帮忙说情,他才勉强答应,“最后一回了,往后你的恩情我便是还清了。”
谢瑾瑶不管什么恩情不恩情,她忙跑进房间,又写了一封信,递给了皇庄管事。
很快,信到了谢霆舟手上。
竟是送给相府萧夫人的。
叶桢轻念信中内容,“枕月,玉娘。”
这是何意?
“莫非也是威胁萧氏的把柄?”
谢霆舟点了点头,“那户人家准备给两人办婚事,谢瑾瑶定是想萧氏带她离开。
而她如今的身份,能让萧氏出手,约莫只有靠威胁了。“
刚好她有些别人没有的记忆,这是她的优势。
不过只要他们暗中盯梢,她的优势便也是他们的优势。
谢霆舟将信复原,交给皇庄管事,“给萧氏送去,切莫露出端倪。”
想到谢瑾瑶为人歹毒,担心她杀栓子他们灭口。
谢霆舟又叮嘱邢泽,“护下那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