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我知道是你,你没必要装不认识我。”沈淮川垂眸:“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离不开你。”
姜时宜终于忍不住怼:“离不开我?我看你是离不开我这个保姆。”
沈淮川语凝,继续说:“我是真的很爱你,我本来就想和你结婚,如果你当初再等等我就好了。”
“你不会明白你不在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姜时宜听完,半晌说不出来话。
此刻沈淮川一手握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姜时宜从始至终都皱着眉头,不想搭理他。
沈淮川刚用力,好像想到什么烫手般撒手:“我怎么能伤害你?我不能伤害你的。”
沈淮川嘴里嘟嘟囔囔:“我不能再伤害时宜了,不可以。”
姜时宜咬紧牙,趁沈淮川背过手想办法挣脱锁链。
沈淮川突然间回头,直勾勾盯着姜时宜手腕上刚才挣扎出来的红痕,大声喊:“你也不可以伤害自己!”
姜时宜被他吓到,没再动弹一下。
沈淮川呆楞楞的看着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是想见姜珩吗?我带他来见你,见完以后你就吃饭好不好?”
话语引诱着姜时宜。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底惴惴不安。
沈淮川离开了。
姜时宜依旧没放弃挣扎,可锁链太过牢固,哪怕姜时宜已经用尽全力,也没有一丁点磨损。
沈淮川没过多久带着姜珩进来。
姜时宜再看见姜珩一瞬间,眼神亮了:“崽崽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姜珩小跑过去,乖乖的任由姜时宜检查:“妈妈,我没事。”
姜珩搂住姜时宜的脖子,软乎乎撒娇:“妈妈,我好想你啊。”
姜时宜心顿时软了下来:“我也好想你。”
沈淮川冲姜珩使了个眼色,姜珩瞬间领会到意思。
第二十章
姜珩软乎乎撒娇:“妈妈,你和爸爸和好好不好呀?”
姜时宜声音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爸爸的?他找你了?和你说了什么?”
姜珩低敛眸子,和沈淮川一模一样的小动作。
“妈妈,是我自己发现的,你不要生气,爸爸人很好啊,妈妈为什么不和爸爸继续在一起。”
姜时宜看着怀里仰着头什么都不懂的姜珩,张了张嘴,所有的话化作一道叹息。
“你还小不明白。”
姜珩装傻说:“妈妈,我已经不小了,你和爸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两个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站在一旁的沈淮川终于开口说话:“对啊,时宜,我们两个的误会解开,还会站一起的。”
姜时宜横了他一眼:“谁和你有误会。”
转头,语气温柔对姜珩说:“崽崽,我和......你爸爸之间不可能和好的,他伤害了我,你的姐姐也是被他间接害死的。”
“没关系啊,妈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想必姐姐在天之灵也肯定希望妈妈会和爸爸和好如初的。”
姜珩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姜时宜曾经所遭受过的伤害,一笔带过。
沈淮川跪在地上凑到她跟前,:“时宜,我当初是被宋澜听的表面给欺骗了,那些其实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根本不知道她对你做了那些事,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阻止的。”
姜珩蹦蹦跳跳:“对啊,妈妈你就原谅爸爸吧,他只是被骗了而已。”
姜时宜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珩,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见这种话。
她强忍情绪问:“所以我遭受的羞辱,被他关在房间里求助无果,跳楼摔骨折,跑去医院只等来你姐姐的尸体。
你姐姐骨灰被扬,甚至为了那个他口中的救命恩人,不惜强迫我,囚禁我,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姜珩不理解的说:“姐姐死就死了呗,人死不能复生,我还活着呀,况且妈妈那些事爸爸也没做什么啊,就算真的这样,肯定是你有错啊,爸爸都跟我说了,我自己也查了,妈妈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沈淮川眼眶通红,字字哭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姜时宜气到浑身发抖,心脏有一股绞痛,她想骂,想质问,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只觉得自己像坠入冰窟。
是她这四年来第一次这么失望。
姜时宜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不愧是父子两,此时此刻的不要脸,一模一样。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两个人早就勾搭上,早晨的药估计也是姜珩做的。
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
姜时宜闭上眼睛,掩盖住情绪,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姜珩:“滚,我没有你这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