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鲷和糠虾吹道:“简直一模一样!”
金匠听闻他们的小队和白司令有关系,直接答应下来:“这事包在我身上。不用工费和材料费,只要你们之后抢到了粮食,能记得分?我一点就好。”
这年头,食物可比金银铜都?贵。
雀鲷没想到,这件事办得这么顺利,他感叹:“果?然打着白司令的旗号,在哪都?畅通无阻。”
上头有人好办事哇。
糠虾却不忘提醒他:“你现在是?狐假虎威,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见好就收。”
然而很快,他们就略显惊慌地发现,局势好像收不住了。
当编号为999的幽灵军团成员前来报道时,糠虾忍不住捂住额头,“怎么会发展这么快。”
而另一边,雀鲷正面?对满屋子的人,故作严肃地主持仪式他们专门弄了个加入仪式,以确保专业性。
“你们得手拿土豆和洋柿子,向野星的旗帜宣誓。”
“报告长?官,我家没有。”
“没关系,”雀鲷早想到了,从身后搬出个箱子,“我这里有一些?道具,假土豆和假西红柿,你们拿着,意?思到了就行。”
逐个分?发下去,道具是?假的,大家的表情却很真挚,各个精神焕发,“我对土豆和西红柿发誓,我会誓死效忠白司令,效忠人类第三实验国!”
而野星的白司令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了上千个年轻的死忠,且人数在不断增加。这股热潮像冬末的感冒一样,在家庭与?街坊,朋友与?亲属之间,私下流传开?了。
对海鳗公爵来说,它演变成了这颗星球的肺炎。
他们的仓库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洗劫,食物被?哄抢一空,他气?得下令,无差别对那些?暴民们扫射。
短短一天,死了五百个平民。
这数字触目惊心,但海鳗公爵很满意?。他认为,这群人会像以前一样,害怕地退缩回去,再不敢造次。
可他不知道,现在和以前情况不一样了。
当人们撬开?贵族庄园的地窖,亲眼看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食物正在堆积如山地腐烂后,没有人能继续安眠。
何?况,他们还有后盾。白司令是?queen,他的权力比公爵大,这是?小学生都?会做的逻辑题,他们根本没必要再怕这个老毕登。
到了下月初,全星球的居民都?一致地做出抗争:拒绝向公爵支付高额地租。
雀鲷站在广场上,向数万人大声宣读新一期的“野星”来信:“不要退缩,不要妥协。你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你们才是?土地和海田的主人拒绝地租,抗争到底!”
他身上穿着簇新的卡其色军装,肩膀上别着绣针打印的肩徽,胸口?则是?闪亮的黄铜军徽。
不靠近看,谁也无法分?辨他和真正的野星正规军有什么区别。
朝向广场的窗子打开?,棺材铺老板兴致勃勃地看着,转头说:“亲爱的,你缝的军服,穿在那小子身上还真不错。”
缝叶莺正踩着缝纫机,速度飞快地缝着布料。细密针脚一路到底,他拽下布料,用牙齿咬断线头,然后打了个结,把整件都?拎起来抖了抖,转手交给举着盘子的熨烫机器人。
那里的地上已经堆了满满的军服,准备之后交给军团的成员。
缝叶莺伸了个懒腰,“寿衣卖不出去了,做军服也不错呢。”
老板说:“是?啊,好多人来取消棺材订单了。”
他的语气?不是?赚不到钱的失望,反而有些?高兴。
缝叶莺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粘的线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要去参加集会,这样穿怎么样?”
老板过来挽住他的手,笑着说,“美极了,夫人。”
在不久之前,他们也暗中加入了幽灵组织,领到编号157362和157363号。
走在路上,老板忽然想起来问:“你说,我们的货都?卡在关口?进?不来,那些?野星的信,到底是?怎么寄进?来的呢?”
“或许他们有特殊途径,”老板娘拍拍他的手臂,“不过这不重要,亲爱的。”
参与?进?来的大人们,谁也没有刻意?去追问那些?信的真伪。或许,信的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凝聚在一起的理由。
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星球里,终于出现了一抹光,就好像在大平原点起烽火,每个抬头的人都?能看到。不要纠结烽火从哪里来,只要追着它走过去就好。
在地下集会里,雀鲷向他们透露,他们和帝国邮政有关系,可以用远低于市场的价格买到一批便宜又新鲜的粮食。
至于买粮食的钱,他们一致决定要从公爵口?袋里抢。因为这老不死的吞了他们的银行财产,害得他们破产。
很快,他们打听到,海鳗公爵最近在星际拍卖场上,购入了一批价值五十亿的名?画古董。
而那位财大气?粗的匿名?卖家,已经派船送货上门。
他们决定,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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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白司令正在办公室开?会,和高级将领们探讨下一步要从哪个星球撕开?切口?,进?攻帝国本土。
讨论来讨论去,仍然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好像不管从哪里开?始打,都?有利有弊。
白翎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先喝口?茶歇歇,之后再继续讨论。正在这时,一通急电打过来,他看了眼来电姓名?接起来,“喂?怎么了,我在开?会。”
郁沉压低声,故作幽怨:“宝贝,听说你的军团抢了我的船,你有头绪吗?”
白翎一下子从椅子坐直,“哈?”
他眉毛倒竖,不可思议地问:“我哪个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