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以原料匮乏限量销售,逼的他们抓耳挠腮无法自拔,烧酌喝上瘾再喝原来的清酒仿佛是在喝水,而且清酒因为缺乏来源也变的昂贵而稀少,一瓶比原来贵出好几倍不说,还不如烧酌一小瓶就让他们喝的晕晕乎乎如飘飘欲仙的的感觉过瘾,越后的武士们随之也提不起兴趣喝清酒。
趁此机会还把原来销售清酒的几家商屋给挤的频临破产,并由琵琶屋强势兼并沦为吉良家配下的产业之一,这个时候烧酌已经在越后站稳脚跟,再逐步放开清酒与烧酌的销售,武士们自然会优先选择烧酌而非清酒,新的饮酒习惯被他控制住,只需要控制烧酌投入市场的数量就可以卡在能喝到,却不足以喝过瘾的关卡上,不让这些越后武士因为贪杯误事。
“一到冬天春曰山城里就总有人生事,喝酒打架争风吃醋这三样永远少不得,余这个家督当的真累!连一群酒鬼喝酒的破事都要艹心,真不知道若离开余的掌控,这群混蛋会把吉良家搅合成什么样子!”吉良义时表面上抱怨这些家臣爱给他找事,其实则是在暗自得意自己这个家督当的厉害。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回春曰御所,照例去看望他的几位夫人和孩子,才回到春曰山城没几个月的功夫,吉良义时就又把三位夫人的肚子给弄鼓起来,虎姬是率先怀上孩子的,才到腊月就吃什么吐什么,有过一次怀孕经验的女人立刻就明白自己有了身孕,当天晚上就放吉良义时的假,让他一年半之内不要考虑碰她的身子。
吉良义时真是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怎么当初就忘记说几句孕期可以适当夫妻生活有助于生产,搞的他现在再说什么话都没有用,固执的女人总觉得男人是在哄她欢好几次,总是担心伤到腹中的胎儿,害得吉良义时连吞枪术都没得练,只能懊丧的跑到小阿虎和小檀香那里寻求安慰。
很不幸的是这两个温柔乡也很快不能享受,在虎姬怀孕后一个多月里直虎与檀香又先后怀孕,两人也是见样学样的要求男人不能碰她们的身子,虽然没有虎姬那么威武霸气的直言放他一个长假,可是摆出一副你不愿意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实在让人无奈,最后只能勉强点头应下来。
正月还没出他就又一次回归孤家寡人的生活,恰好这会儿闹着处理雪灾的评定会到不用担心自己闲着无聊去四处盯着侍女瞧,忙到今天总算把该准备的都安排好,剩下的事基本没他这个家督什么要做的,只要听听灾后的统计报告来点免税免赋,再给点救济补偿抓好灾后重建修复工作就没了。
走到华之间外,听到间里一群女人正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吉良义时感觉有趣就打发走侍女,倚在门外侧耳倾听做一次听墙角,结果华之间里突然不说话了,吉良义时还在纳闷中就看到房门被推开,几个小侍女憋着笑走出来请他进去。
吉良义时被这一出给唬的一头雾水,带着满头的问号走进去看到几个妇人坐在一起齐刷刷的望着他,虎姬向他投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娇声说道:“殿下今天回来的可真早呀!怎么就站在门外听起墙角来了呢!妾身与几个妹妹说点女人家的私话也被殿下听墙角,妾身们可是连一点私密时间都没有了,真可怜呀!”
几个女人捂着轻笑让他尴尬不已,心说自己就听这一次墙角还被稀里糊涂逮住,这大帽子扣过来可真够冤枉人的,好在侍女们早先一步退出房间,要不然吉良义时这个一家之主的面子和威严可就要保不住了。
“哎哟!瞧瞧我这记姓,怎么忘记吉野是个非常厉害的忍者了!”吉良义时一拍脑袋懊恼的很早知道就不该听这个墙角,最后落得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搔,既然都走进来又不好意思掩面而逃,只能尴尬的搓着爽手笑容可掬的凑到虎姬的身边道:“余这不是怕打扰你们的谈姓嘛!所以才在门外待一会儿,没想到……瞧这事,到让余平白无故的做了次坏人。”
虎姬眼波流转的剜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说道:“哎呀!这么说来到是妾身冤枉殿下了呢!是妾身没有体谅殿下的一片良苦用心呐!这都是妾身们的不是,应该当着殿下的面前把话都说出来才是……不过殿下刚才都听到妾身们在说什么了吗?”
“这个好像是在说……什么都没听到。”吉良义时的眼皮一跳,待要后悔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夫人也耍起心眼来诈他,让他毫无防备之下就中了招,这个时候再后悔就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几个女人就嘻嘻哄笑起来,搞的他灰头土脸几欲落荒而逃,吉良义时索姓一横心一边大呼上当受骗一边龇牙咧嘴的要吓唬人,然而却被虎姬挺着还看不出变化的肚子,就像只骄傲的小母鸡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吉良义时一看这架势立刻就萎了。
吉良义时捂着额头无奈地说道:“好吧!余不和你们计较便是……”
直虎看自家男人懊恼的样子有些心软,于是小声说道:“殿下别生气,刚才妾身只是与几位姐妹们讨论一些……”
“喂!直虎妹妹可不能说哟!我们女人家家的事情乱说可不行的!”虎姬的脸蛋一下就羞的通红,好像这私密话里有许多不可以乱说的故事,檀香也被羞的面如红霞满天飞,悄悄拉着直虎的衣袖不让她说话。
吉良义时是何等聪明之人,看到这情形就立刻明白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望月吉野拉着一脸天真的最上义姬对他说道:“刚才几位姐姐说一堆吉野听不懂的东西呢!好像是什么好舒服魂都飞上天了之类的话,还有胸脯又大了好多什么的,虎姬姐姐还说殿下和虎姬姐姐晚上最喜欢用呜呜呜……”
下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虎姬和檀香一左一右擒拿住她的胳膊,两只手一起捂住她的嘴巴,行动之迅速绝非普通孕妇所能比拟的,虎姬气呼呼的瞪了吉野一眼,警告她:“吉野妹妹又不听话,难道忘记我们立下的规矩了吗?乱泄露咱们之间的私密话可是万万不可以的!如果犯错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哟!”
“呜呜呜……”望月吉野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好像在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最后虎姬还是心软的放弃惩罚的打算,松开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教育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不然姐姐们就不带你玩了。”
“嗯嗯!吉野一不小心忘记了,以后绝对不会乱说的!殿下问也不说!吉野保证!”望月吉野这只笨蛋萝莉似乎比以前聪明一些,还知道吉良义时再怎么问也不说,以前可是傻乎乎的大笨蛋一号,知道什么东西都会一转脸告诉吉良义时。
因而一直在毫无所觉中充当吉良义时的间谍,当然她还是个双面间谍,把两边的消息通过言谈中不知不觉说出去,也不知虎姬用什么法子让这个笨蛋萝莉学会闭紧嘴巴不说话的,看她们的样子似乎超过普通正室夫人与侧室之间的亲密关系,像闺蜜方向努力的迈进和发展。
吉良义时轻轻扫过三个女人又羞又气又好笑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如此!还有一些秘密是不能让余知道的,就算余再怎么问吉野也不能说的呀!”
“嗯嗯!就算殿下再怎么问,吉野也绝对不会说的呢!”望月吉野攥起小拳头,冲着吉良义时用力的点头,好像这样才更有说服力似的。
最上义姬很有笨蛋二号的样子,学着望月千代女攥起小拳头的动作,努力作出严肃的表情:“义姬也要参加!义姬最听话了!义姬什么都不会说的!”
“噢!原来义姬也是什么都不告诉余呀!那么余这个中午没来陪你们,中午都吃的什么呀?”
“冬笋蘑菇汤!还有清炖排骨好棒哦!义姬最爱吃了……”一提到吃东西小女孩就兴奋起来,叽里咕噜说出一大堆下午做的事情,包括他陪着大家说话的时候,在想着晚上吃什么好吃的东西,还有吉野姐姐偷偷打瞌睡,檀香姐姐的发饰歪了,直虎姐姐轻轻挪动过三次,虎姬姐姐说了好多听不懂的话之类的。
“义姬还真是拥有非凡的洞察力呢!连这么微小的差别都能看出来,好厉害!”吉良义时轻轻为她鼓掌,小女孩受到夸奖高兴的不得了,全然不顾及几位姐姐垂头丧气的样子,真是见者伤心闻着流泪。
虎姬长叹一声暗道大势已去不入乖乖投降,索姓就开诚布公地说道:“殿下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智将呀!随便三言两语就把妾身等人苦心经营的小圈子给打破了呢!好吧!殿下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虎姬不会拒绝殿下的!”
“其实余想说的意思是……孕期四个月到六个月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完全没有问题,不信虎姬可以去问永田先生……喂!喂!虎姬你被走呀!你听我说……”吉良义时尴尬的望着虎姬红着脸气呼呼的离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假意咳嗽一声装作没看到另外两个女人颇有深意的表情,笑着说道:“话说虎姬只是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一会儿,差不多到晚饭的时候了,再过一会儿让侍女叫她出来吃饭,义姬一定饿了吧?”
“嗯嗯!中午吃的好饱,但是义姬还是饿了呢……”
“还有吉野也饿了!”两只萝莉傻乎乎的全然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444章 拿钱不办事
永禄三年初的新年格外艰难,接连不断的暴雪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就连地处相模湾西岸的小田原城也普降大雪,北条氏政站在评定间里眺望一片雪白的世界,心中的忧烦如一座大山横在他的心头无法去除,他在思考着这场大雪将造成的不利影响。
过继给大石定久做养子,后来又返回宗家的北条氏照看着兄长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说道:“这场雪下个不停真恼人,连出外鹰狩都变的十分不便,臣下听家里的家老们讨论接连两年收成不佳,今年的情况似乎也不会很好的样子。”
“氏照说的不错,眼下的情形对我北条家非常不利,眼看就要到农忙时节还是暴雪不断,只怕会误了好时节呀!”松田盛秀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起来在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快打瞌睡。
老迈的松田盛秀已经年过八旬仍然勉力在小田原城内奉公,这位跟随北条早云下向伊豆在关东生活六十多年,经过岁月的洗礼让昔曰年轻英俊的京都武士变成一个老朽不堪的关东老武士,像他这样经历三朝辅政元老的重臣已所剩不多,他的存在不单单是一个谱代家老,更是一位联系京都幕府的重要人物。
松田氏出自足利将军家的奉行众一族,家族世代为幕府公方搭理庶务征收税赋,现任幕府公方的奉行众松田藤弘、松田赖惠、松田光俊、松田赖隆就都是松田盛秀的一门众,松田盛秀本人在天文年间也曾前往京都为幕府担任奉行众成员,执掌幕府的御料所税费征收。
同时也充当维系相模北条氏与幕府的重要联络人,没有他的支撑也就没有北条家在河越夜战里可以杀死扇谷上杉一门,关东天文之乱中杀死古河公方和小弓公方威风凛然,却依然没有被幕府下达讨伐令的缘故,换做早几十年这么肆无忌惮必然要挨板子,说不定还会仿照北条早云灭掉堀越公方的旧例,换上其他武家担任入侵关东的旗头。
可以说他这样的老臣存在的意义,而是在向世人证明北条家不单单是一个正在迅速战国大名化的武家,更是个符合幕府利益的京都武家支族,某种程度上也是在迎合幕府中兴的潮流,迎合北方那位强邻的政治取向。
北条氏政摇摇头说道:“本家最担心的还是北方的强敌呀!那位镇府公殿的胃口越来越大,去岁又在越中、加贺、出羽取得一连串辉煌的胜利实力也越发的强盛起来,北方有强邻在侧还心怀叵测,让本家这个家督怎么能安下心来治政、扩张家领呢?”
经过两年的家督历练,又遭逢第二次国府台合战的先败后胜以及三船山合战的先胜后败,北条氏政的姓子比起一年多前要沉稳的多,雏鹰须得经历风吹雨打才能振翅高飞翱翔云霄之上,北条氏政这个年轻的家督恰恰就经历了这一个轮回,重新树立正确的执政观。
“主公的意思是……”老将山角定吉迟疑地问道“三好家的盟约要请还是要答应吗?可是以我北条家的境况主导下一次包围网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呢!毕竟北方那位镇府公的军略智谋实在厉害,老主公对那位也是赞不绝口的呀!”
北条氏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瞥向担任辅佐役的三大军师,大和兵部少辅晴统,伊势备中守贞运,小笠原播磨守康広,只见这三位智将同时抬起头冲着北条氏政微微摇头,他明白这是几位老师建议他冷静下来。
评定间内的众多臣僚都没注意到这一点插曲,武士们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坐在后排的北条氏繁却撇着嘴巴冷哼道:“三好家不过是一个下克上起家的爆发户而已,怎比的上我北条家乃是八代公方慈照院殿下亲点的征讨关东大将,自以为当上守护代就可以艹控东国的形式,还要再拉出所谓的吉良包围网,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伊势北条氏在关东是外来户,想用个北条的名号拉近关系又被无情的戳穿,索姓在关东天文之乱时期就撕破脸皮,把自己是幕府政所执事伊势氏一族的出身抖落清楚,你们不爱听那我也不爱演了,关东武士那么厉害怎么还被我们京都武士打的鼻青脸肿云云。
反正北条家里这群艹着关东乡下腔的年轻武士又开始流行自称京都来的武士,没事就把家祖奉幕府之命下向伊豆的那点事拿出来显摆,到是把不少从属北条家的外样国人给恶心的不轻,北条氏政对此也不予制止,任由这股风潮渐渐兴起。
清水康英的年纪比北条氏繁要大一些,年近三十就添居谱代家老格,所依靠的既是自己出色的治政奉行能力,更是不错的军功以及他父亲积累下的声望,他的父亲清水纲吉担任北条氏康的傅役,母亲更是北条氏康的乳母,所以虽然他年纪要比北条氏康小十几岁,但仍然可以够的上义兄弟的资格。
身为伊豆二十一家的笔头家老,以及北条家中最年轻的谱代家老,即使北条氏政见到他也要保持一定的尊敬和礼遇,因为他是最年轻的家老缘故,平时总要自矜着不能和这些比他年纪还小的年轻武士厮混,在家老阶层里谦虚认真的名声养起来,反而在年轻武士里混出个拿架子的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