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重,则痴傻疯魔,且终身不可逆。经我把脉后发现她中毒并不深,看来这凶手还算良知。”
“先将人送出去吧。”沈朗潍沉思片刻,突然来了这句。
显然,这个结果并非顾颜所愿:“将人送出去,那伙人会不会伤害她?”
“阿颜无需担忧。”沈朗潍柔声解释:“我猜想抓她的那伙就是谢大发派来,命案发生都几月,他们若想害她就不会拖到现在。我们无端收留她在此,名不正言不顺,未免打草惊蛇,还是送她离开,再行打算为好。”
顾颜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沈朗潍话语有理有据,她想明白,亦会顾全大局:“将人送回去后,接下我们又当如何查呢?”
沈朗潍嘴角微扬,看向蔺相廷道:“接下就到相廷主场了。”
月透过开着的窗渗进屋来,蔺相廷无奈一笑,转身出屋,低语吩咐卫冕。
未免谢大发怀疑,何潋故意将人抗到距离祠堂不远处放下。
今夜正好赶上麻五值守,他夜里酒喝的多,这会儿脸红的像个猴屁股,走路也是一瘸一拐,连路都走不直。
他晃悠着走到祠堂外树下,刚褪下里裤,欲想放水一泻千里时,妇人恰好就醒过来,她浑浑噩噩地起身,黑夜下,两个都不清醒的正巧撞个对脸。
眼前突然出现一人,麻五吓得尿都憋回去,他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立马就往回跑,边跑还边喊:“有鬼啊,有鬼啊!”
祠堂还有一名值守的村民,谢豹胆子算大,听到麻五呼救,随手拿起角落的铁锹跑出祠堂外:“哪里有鬼?”
麻五跑到他身后,吓得屁滚尿流:“就树下,有一个女鬼。”
谢豹望向树那边,似看到有一影,他双手紧紧握住铁锹,警惕往树那边去。
妇人这时神志清醒过来,见有人拿武器过来,忙道:“你别杀我,我不是鬼。”
谢豹听出声音是二柱家的英霞,放心的同时还不忘嘲讽麻五:“麻五,瞧你那怂胆,这分明是二柱家的,哪里有什么女鬼。”
“什么,二柱家的!”麻五酒都吓醒,他揉了揉眼,整理好裤子,啐了一声:“还真是,吓得老子尿都回去。”
谢豹扔了铁锹,问英霞:“天都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二柱呢?”
英霞缩着脖子,像个可怜的小鸡仔,无助地摇摇头。
谢豹知她得了失心疯,只当她又犯病,还好心送她回了家。
谢大发给了谢二柱一笔不菲的银钱,他就一个要求,不许英霞再出现在草药商人跟前,搅黄他的生意。
村里好不容易来了生意,谢二柱却在此时弄丢了人,麻五派的人都出去寻了好几圈,硬是连影都没找到,他正急得团团转呢,幸好谢豹及时将人送了来。
他连连道谢,在送谢豹离开后,才急忙问英霞:“你方才到底去了何处?”谢大发在意这笔生意,若因他的疏忽吓跑,这损失哪里是他能承受。
英霞方才受了惊,如今还是迷糊的状态:“我不知道,醒来后人就躺在祠堂外树下了。”
祠堂?蔺相廷他们的宅院在东面村尾,祠堂则建在西,想来他们并没见上面……
见无意外发生,谢二柱稍稍放了心:“我的祖宗啊,你可千万别再犯病出去惹事了。”
英霞也觉得委屈,不禁哭出声来:“这哪里是我能控制,你以为我不想光明正大做人。”
“罢了罢了。”谢二柱见不得女人哭,无奈叹一口气:“以后你就给我老实呆在屋里,院子都不许出一步,吃的喝的我自会给你拿来,你可好好消停几天。”
英霞还是抽泣:“你,你难道要关我一辈子不成。”
毕竟是自己正经娶来的妻子,谢二柱哪里能狠下心,但谢大发明令,他确实不敢违拗:“待村里风头一过,我就去柳地给你寻一位好大夫治病。”
说罢,他便转身出屋子,上了锁还不止,又用一米长的铁链狠狠拽住才算安心。
又过了几日风平浪静。
这日才用过早膳,沈朗潍正同顾颜坐在厅里喝茶,谢大发便派麻五来请。
“沈公子、沈小姐,我家大爷想请你们过府一聚。”
三人此来称作兄妹,为方便,便统一用了沈朗潍的姓。
“不知谢大爷何事邀约?”沈朗潍也不起身,慵懒靠在藤椅上,悠哉道。
麻五谗笑:“不瞒沈公子,您们报价实在太低,我们连成本都收不回。我家大爷昨日回府可是苦恼一夜,他思前向后,也为交您这个朋友,这不一早就遣我来请。”
既是来做生意,顾颜他们在价钱上肯定要周旋一番,不能太随意就定下。
“既然谢大爷退步,我们自然欢喜。”沈朗潍淡定理了理衣衫,然后起身。
顾颜懒得与谢大发做戏,便道:“我昨儿休息不好,就不陪阿兄去这一趟。”
沈朗潍看向顾颜,目光也变柔和:“也好,你安心在家修养,我去去就回。”
待他们离开后,云月与顾颜端来洗净的水果:“小姐,三皇子都去柳地一日,该不会路上出了状况?”
那日蔺相廷派卫冕去柳地寻王怀安,命他探查当年谢福平夺地一事的始末。他昨日去柳地,便是与王怀安拿资料。
顾颜:“许是三皇子有事耽搁,卫冕功夫不错,应当没有大碍。”不仅仅是卫冕,蔺相廷自身就是高手,她当然不会操这个心。
云朵一直站在旁伺候:“府衙有了资料直接送来不好吗?为何还要三皇子亲自去取呢?”
“可能三皇子还有别的事忙,他堂堂皇子哪用事事与我们交代。”顾颜无奈一笑。王怀安是蔺相廷的人,这个在来的路上沈朗潍就告知了的,当时云月、云朵一直在车厢外,事关朝堂,顾颜也没将此再与她们交代。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从她们耳畔滑过,顾颜向外看去,蔺相廷人正迈着大步而来。
“顾小姐喝茶好雅兴,却不知要我交代什么呢?”蔺相廷进屋后,笑声道。
顾颜起身,颔首道:“不过与侍女闲聊几句,倒叫殿下听了去。”
蔺相廷坐下,同时也示意顾颜坐:“小姐不必紧张,我不过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