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在光芒里的两个人影一同化成了灰烬，消失在无垠的宇宙中。

“就这样，老子干死了那个鬼东西，”哈尔无所谓地起身靠到窗台边上，扭头看向落日余晖下的海平线，“我不是你口中能拯救宇宙的超级英雄，有时候我只能活着战斗几分钟……没关系，这一次……我会照亮整个银河……”

“可是……可是那岂不是死定了！！”男人拽着视差魔的披风欲哭无泪，这他妈直接就计划同归于尽是吧，主宇宙赶紧救一下啊！！

“这次已经是天胡开局了，我还没遇到过时间这么充足队友这么靠谱的宇宙，虽然这里……啧总之这里是「存活」时间最久的宇宙，以前的最长也不过三个月，这次几乎有半年的时间。”

哈尔眯起眼：“我在蝙蝠侠身上闻到了恶心的味道，那家伙本来会变成蝙蝠怪吧？”

男人眨着眼睛，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他是无意中阻止了杀戮机器与狂笑之蝠的走向，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大一个局啊，这他怎么顶得住啊。

他总算明白大爹为什么那么“纵容”哈尔了，那是他欠他的。

一万条命。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蝙蝠侠没有变成那些恶心东西……或许正因如此，存在的时间才会如此漫长，”说到此视差魔打量了男人一番，突然露出可怕的笑容，“怎的说呢，把你丢到哥谭真是挺有用呢。”

“噗？！咳！什么、啥……！？”男人震惊了，刷得松开抱紧的小腿。

“你不会以为在大都会开几个银趴就能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吧，”哈尔翘起腿，勾着鬓角的头发坏笑着说，“是我让蝙蝠侠把你带到哥谭的，我一开始就跟那家伙说了蝙蝠怪的事情，而那家伙全盘接受了。

所以我的一些要求，他也会同意。”

“诶！？？为、为什么，可是为什么要我去哥谭？？”

哈尔拽着男人的领带扯到跟前，男人心跳的飞快。

“因为你能打破一些事。”

“我曾经彻底疯过，是你阻止了我，我本来在这个世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杀·了·蝙·蝠·侠，我想把他碎尸万段。”

视差魔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掩盖不住的怒火，几乎又要引来红灯戒指，充满血腥味的话语让男人缩在视差魔身边抖了抖。

他松开男人的领带，神情凌然，眼中的金色几乎变得透明，鬓角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他咬牙切齿地讲述了最后的故事。`老*阿姨后续追更

“我打败了破晓诡灯，最终，在某个世界醒来……”

经历无数次的死亡，最终燃烧视差状态与破晓诡灯同归于尽，却并不是噩梦的结束，反而是噩梦的开始。

他在很早的记忆里就知道那个笑容像小丑的蝙蝠侠。

他说小丑死了很好。

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被狂笑之蝠残忍的虐杀，而他在最初破坏了狂笑之蝠的计划，被他抓住后看着朋友一个接一个的在眼前惨死。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太有趣了，你很特别，哈尔·乔丹，你到底怎样才会疯掉呢。”

“你他妈的……我要宰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蝙蝠侠……！”哈尔双目眦裂，他看着狂笑之蝠在他眼前将卡萝的脖子拧断，咬着满是鲜血的牙齿他近乎挣脱束缚，鲜血从全身涌出，他毫不在乎，他近乎疯狂，而接下来，狂笑之蝠一点一点毁灭了他最在乎的海滨城。

经历无尽轮回他终于彻底疯狂。

“他在我面前杀了卡萝……他一点一点收紧手，让我跟她对视着，直到……她美丽的眼睛失去焦距……我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被这样一点点杀死！被蝙蝠侠杀死！！他杀了我所有在乎的人！他毁灭了海滨城！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哈尔咆哮着，红色灯戒再次突破空间飞舞到视差怪面前，被暴怒中的男人一把捏碎，他冲着虚空之后的阿托希塔斯，“滚！”

“红色灯戒会让我失去理智，没有理智没有脑子面对蝙蝠侠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我已经死得够多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他只知道再次醒来几乎成为红灯，他的愤怒已经超越了某种阈值，让红灯戒指都来不及反应，哈尔只剩下一个念头。

弄死蝙蝠侠！

他是那个时候碰到男人的，火热的肉体碰撞淹没了愤怒，他没有理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像个疯子一样跟男人做了一星期才冷静下来，他感觉很荒谬，但他的确冷静下来了，丢下男人他立刻赶往哥谭。

红色灯戒说的没错，他的愤怒足以湮灭整个宇宙，哈尔头痛欲裂的忍耐着。

哪怕每一次都是如此凄惨的下场也不愿放弃，无论多少次，他不会臣服恐惧，他不会被愤怒支配！

“蝙蝠侠，我将讲述我的故事，信不信由你，你最好祈祷老子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否则我成为视差魔第一件事就是拧掉你的脑袋。”

长明的绿色光芒在韦恩庄园闪耀。

“……”

男人干巴巴地咽了咽口水……他缩成一团没敢说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救命啊他以为这个宇宙的哈尔是有性瘾的坏男人……对不起对不起……

哈尔我的好男人……是我太我龌龊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被哈尔发现！！

周感觉自己要哭了，要不要这么惨啊，这可怎么办啊，这岂不是必死局！！

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感觉这个宇宙完蛋了，而哈尔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或许他早就撑不住了，仅仅因为他是绿灯侠，他必须忍耐下去。

“那，那那赶紧让主宇宙帮一下啊。”

视差魔露出惨笑：“你如此迷信主宇宙是因为你见过主宇宙胜利的结果吧。”

“真遗憾，我见过主宇宙失败的结局，而这个结局，就是这个宇宙的未来……平行世界跟多元宇宙是两个概念，有胜利的多元宇宙，当然也有失败的多元宇宙。”

“很不幸，这里是一败涂地的多元宇宙。”

周完全明白哈尔的意思了，主宇宙会胜利只是无数平行宇宙里的一个走向而已，并不存在必胜的世界线，这也是哈尔无尽轮回也找不到出路的原因。

他被困在了失败的局里。

“那该怎么办啊呜啊啊……”

“唔！？喂……你干嘛用这么恶心的表情……”哈尔扭头就是男人扒着他大腿哭出来的表情。

“喂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就是来提醒你，玩够了赶紧离开这个宇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吧，”哈尔实在受不了动不动就要哭的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记住，要穿越起源墙，只是穿越多元宇宙没有意义，这个多元宇宙迟早会被蝙蝠怪摧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