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对这枚梨子大?小的生殖腔,感情很深。

不?仅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异形卵泡在里面将近一年,泡出了感情,还因为它柔韧的包容性。

郁沉喜欢隔着小腹抚摸他omega的生殖腔。

虽然并不?准备要孩子,但知道它被子弹打过,仍留有生育再造的功能,便觉得可敬可爱。

英雄的躯干里藏着能够成为母亲的柔软器官,仿佛大?理?石的外壳下,藏着圣人的尸体。

要不?是本体不?在,他实在想?把脸贴在这样?的小腹上,阖目,像一只豹子把脸搭在温热的肉上,心旷神怡,认真体会雌性的伟大?之处。

这或许是动物本能的生殖崇拜,也是对配偶的钟爱他是此中专家,他对他的沉迷,可以支持他去学习一门学科。

一门精于保养生殖腔差点报废的omega的学科。

医疗用仿生人没有装配器具。

无妨,它有外置的。

脖颈绷成湿漉漉的线,白翎被迫在持续的脊骨酥麻中高?高?昂起头,视野里,生锈的天花板地震般晃荡。他感觉自己被拴在了一张刑具椅上,椅子的构成不?是木头,而?是一个被魔鬼附身的仿生人。对方正拿着保健具取悦他,并大?言不?惭地声称:

“这是为了帮总司令发泄压力,在后续的作战中发挥更好?水平。”

体温的持续上升让他陷入一阵失神,恍惚间?,眼前产生了宛如鱼眼效果?的幻觉。他感觉整间?屋子都在朝一个方向挤压,三面墙上的架子都在向自己倾斜,倒塌。

仿佛下一秒,上面沉甸甸摆放的维修工具,就要将他埋葬。届时?,他将成为其中一件。

这时?,一股感觉猝不?及防窜上脊背,直达天灵盖。他难耐地折起长腿,想?躲过那只手的操弄,却在无意间?看到门后的标语:一切都为了国家。

那一刻,他仿佛被一股轰然的力量压倒了。他沉默地坐了回去,强逼着自己展开身体承受。

一切被亵玩的羞耻也荡然无存,倒逼出一种荒诞的感觉仿佛,他的身体不?再独属自己,仿佛,他属于肩上扛着的无数条生命。

仿生人无机质地盯住他,宛如某种漂浮在上空的庞然大?物,透过这双摄像头深深凝视着他。

镜头里,他的汗慢慢滴到下颌将掉未掉,放大?焦距,可以清晰体察到他毛孔微微的战栗。陌生的环境,指挥官残存的冷静,让他咬紧嘴唇不?肯泄露出一丝声音。最后时?刻,保健具充当传感器,让它清楚地知道,他从后腰到脊骨,浑身窜起一股毛孔舒张的战栗感,起了一层黏答答的薄汗。

掐的时?间?刚刚好?。

它抬头看,吊瓶刚好?打完一整瓶。

仿生人站着把他抱起来。它在狭小的室内挪转过来,把虚力的omega放回椅子,再侧身换吊瓶。

真是遭罪。发情期又加上发烧,如果?不?是这个节骨眼,它早把这只倔脾气鸟抓回家里关进屋里,喂到吐。

倔脾气鸟是真的倔,只是转瞬的功夫,白翎便默默无声地站起来,弯下瘦削的腰,捡起地上的军裤拍拍灰,背对着穿上。

再穿上靴子。

他时?不?时?停下缓缓,整个人因为发烧还有点虚浮。但态度太?利落,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战前倒计时?必须完成的自我维修。

最后从最高?的工具架上,取下配枪和?刀,重新安在战术腰带上。

郁沉看着他沉默走到自己面前,嘴角紧紧抿起,以为他会给自己一拳。

但他没有。

他只是沙哑疲惫地说:“您不?是要跟我聊聊吗?”

他一直在等他开口。

那一刻,一股从未有过的愧疚席卷了郁沉心底。显然,他刚才不?由分说把鸟箍在这里,对白翎称不?上尊重。

但白翎在意的似乎不?是这点。

他见人鱼没有说话,遂点点头,自言自语似的道:

“您没有要说的,可是我有。”

他顿了顿,垂下目光,轻轻整理?弄皱的衣摆。

“您刚才问我有没有生气。其实,我觉得我没有资格生气。”

他气息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间?,说一会就要缓一会。

“您好?像,并不?在意我的看法。”

“……哪怕我三番五次地恳求您,希望您能好?好?保重身体,您依然我行我素。我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失望……在我脑海里,我一直在构想?我们?一起生活的未来。我希望您能好?好?活着,我想?带您去看沙漠雨后开满山谷的野花,去看仙女座百年一次的壮丽流星雨,或者去您的城堡,快活地过几个,甚至几十个夏天。我开机甲的时?候,肢体很紧张,总会胡思乱想?。所以我连结婚三十年后要送您的礼物都想?好?了。可您却一直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您并不?在乎。”

“您只是……只是一股脑地把需要的东西塞给我,却没关心过,我可以穷困潦倒地活着,唯独您是我的必需品。”

“您上次说,我认识您太?晚了,所以很多?事不?能改变。”

“我并不?迟钝,我大?概能猜到您要做什么。爱植物如命的人,连小花园都不?要了,一定是想?付出什么代?价,换取所有人活命的机会,就像你之前无数次做的那样?。”

就像我无数次做的那样?。

“可我还是私心地希望,您能看在我年纪小,稍微迁就我一些。”

“遗产什么的我不?要了。您多?陪我十年吧。”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曾经抹着眼泪的祈愿。

船我不?上了,妈妈陪我长大?吧。

第265章 实验场 腐朽老灵魂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