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打倒’真的要?被打倒了?。”
“惹谁不好,偏要?去惹囚徒,没听过他格斗场屠夫的称号吗?”
“‘打倒’在开小差吗, 这么大目标都没避开。”
白翎确实在神游天外。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莫名心绪不宁,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这种直觉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好几次命,他不得不在意。
不对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郁沉平时绝对不会说出“放弃比赛,回来陪我”的话。
人?鱼这是怎么了??
白翎神情怔楞,仰面朝天,耳边炸响评分系统的倒数:“十,九,八,七……”
十秒内站不起来,系统会自动?判输。
数到“六”时,响尾蛇已经飞身而起,一个力劲扭身,刀刃与铁链相交带起无?数飞溅的火花,速度逼近超音速,把那?铁索一下子砍断了?。
以速破力,玩得溜啊。
囚徒表情一凝,意识到对手难缠,再接下去会进入长久的拉锯战。
他的通讯栏在呼叫,金枪鱼少爷不悦的声音响彻机舱:“比赛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你还?在磨蹭什么?”
囚徒:“……下一波就撕碎他。”
岚旗不耐烦:“快点,看完比赛我还?参加酒会,别碍事。”
囚徒随口遵命,重新把注意力转到对手身上?。他决定速战速决,解决掉这最后?一个敌手。
比赛是积分制,他和?这个“打倒”都已经将积分刷到4000以上?,目前名列第一。只要?解决掉“打倒”,总冠军唾手可得。而对方将被扣掉300点,名次掉到下面,继续和?其他人?进行车轮战式的比赛,角逐第二和?第三。
反之,如果?“打倒”赢了?,他的冠军也会拱手让人?。
但?这是不可能的。
囚徒出身于黑市格斗赛,那?里可不像常规机甲社团,十天半个月才打两场。他在地下黑赛,每天都保持着高频率的格斗,不是被人?跪地求饶,就是踩着别人?的脑袋登高望远,十年间,已经积累了?极其丰富的经验。
而他看过“打倒”的资料,发现对方竟然是个机甲驾驶时长仅为60小时的新手。
囚徒不禁把目光放在响尾蛇身上?。
机甲圈可以分为两种流派,一种是格斗流,就是像他这样拳拳到肉打出来的。另一种是技术流,主要?依靠机甲性能,依赖AI 的判断和?计算。
在他看来,对方就是个纯技术流分子。
不是驾驶员在开,而是AI在开。里面的驾驶员纯粹就是机载摆件。
……而且临场和?赞助商调情喊“宝贝”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快看!囚徒要?使?出绝招了?。”隔离罩外的观众兴奋地站起来。
“撕碎,撕碎,快快快,串起他的鸟脑袋!”
解说查看着资料:“这位‘囚徒’的血统,是雀形目中的小型肉食鸟伯劳。别看是体?型较小的雀鸟,但?生性极为凶猛,有‘屠夫鸟’之称。”
“为什么叫做屠夫?因为他们会把小鸟和?鼠鼠尸体?串在荆棘上?,一片一片撕下来,吃进肚子。”
“极其残忍。”
屏幕前的观众们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只知道猛禽吃饭凶残,却不知道雀形目还?有这么变态的存在。
观众席旁,安娜忧心忡忡:“不会发生血腥事故吧?”
团长抱着臂,平稳地说:“不会,大赛明令禁止恶意伤害。”
他们正说着话,就看陆鲟捂着一脑袋纱布走下来,两人?同时一默,才想起上?一场陆鲟好像就是输在“囚徒”手上。“囚徒”为了?节目效果?,把陆鲟的机甲高高举起,狠狠扔下去,扔在颁奖台的铁杆上,残虐地串了?个对穿。
陆鲟跟他们站到一块儿,安娜忿忿道:“囚徒这么冷血,还?敢打不羁浪子的招牌来吸粉。”
陆鲟一脸苦相:“快别说了?,他的脑残粉刚还?冲到我主页,让我感谢囚徒送的物理麻辣串。”
团长转过头,问:“脑残粉?是‘麻辣鲜香串串香’那?群人?吗?”
陆鲟震惊:“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团长随手一指,二人?顺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举着灯牌的人?。最可气的是,这群人?的灯牌款式,居然做成了?辣椒面撒料包装,红通通的,十分辣眼。
“太侮辱人?了?,谁还?不是星际帝国美?食了??拿辣椒面吓唬谁呢!”陆鲟怒火攻心,立即扯着嗓子往外喊,“[打倒帝国主义],冲啊!!干倒……哦不,解放那?个资本囚徒!”
隔壁观众们:“这特?么……有点道理啊。”
不等他们细想,场内形势陡转,囚徒以刁钻的袭击角度抓住了?响尾蛇的机爪,响尾蛇发动?机轰隆怒响,硬蹬两下,居然没蹬开。
轻型机甲的弱势就在于此。
敏捷有余,力量不足。
解说的声音变得紧绷起来:“时间来到下半场,明显可以发现,‘打倒帝国主义’的动?作后?继不足。其实,他今天是带病上?场,入场前一小时,还?在诊所挂消炎吊水,比上?一场反应速度慢,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见?解说开始找理由,观众们都摇着头,“打倒”这次输定了?。
果?然,这一次囚徒没再给?响尾蛇机会举刀劈砍。他一丝犹豫也没有,经过特?殊改造,转为出大招的左手马力开足,握着光剑往前一掷,瞬间刺穿响尾蛇腹部,将深空蓝机甲钉在半空中。
轻量的响尾蛇顿时如破风筝一般,在空中摇摇晃晃。
“喔!撕开他,撕开他!撒上?蘸料!”麻辣鲜香串串香团激情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