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由身为神谕者的他说出?来, 还有几分?好笑。
云雪青淡声回复:“运气?不好,也没有特异功能,只有手法?。”
顶级的换牌手法?。
他练了一百年的出?剑, 手速已非常人肉眼可?观测到?,换牌轻而易举。
傅无?宣面色深沉地点点头:“照这个趋势,今天?很快就能赚到?1万金币。”
云雪青抬眸, “这个速度还不够。”
他们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远远不够, 他们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待上?一个多月。
况且就算他的手法?高明,同样的方法?用个上?百遍, 还是有被识破的风险。
如果遇上?高人,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傅无?宣面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只需要赌今天?一天?,为我们存下本金,后?面的由我来操作?。”
云雪青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
傅无?宣勾了勾唇角,“明天?你就知道了。”
云雪青好奇心不重,也没有再过问的意思,一副“任由你怎么操作?”的淡然模样。
混迹在三枝赌场的每一个角落,两人赚足了金币,回到?牲畜场。
傅无?宣随意逡巡了两圈,没条件牲畜场主的人影,反倒是见到?一个年轻人,手里抓着一只鸡,朝着宰杀牛羊的石墩子那儿走?去。
傅无?宣看了一眼年轻人手里的鸡,不动?声色地微笑:“牲畜场主去哪儿了?”
年轻人脸上?满是戾气?,对着两人阴测测一笑:“现在的牲畜场主,是我。”
傅无?宣从善如流改口:“那我们找上?一届的牲畜场主。”
“你们找我爸呀,”年轻人脸色怪异地笑了笑,提了提手里的鸡,“在这儿呢。”
傅无?宣:“这是你爸?”
“是啊,”年轻人脸上?的笑消散得很快,语气?不阴不阳道,“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骗我爸去蓝色古堡赌.博,不仅把裤衩子输出?去了,还欠了一身债务,降为最低等的奴隶。”
他语气?讽刺:“平时是个只会压榨人的主,哪做得来努力做的粗活,不如将他鞭打为牲畜,宰杀了去卖钱来的实惠……只是没想到?,就算是变为牲畜,也不是牛或者马这样值钱的贵物,而是最没用最便宜的鸡,他果然是个没有价值的废物。”
手中焉头巴脑的鸡,明明已经完全丧失人的本性,在听到?年轻人这番话后?,开始猛烈扑腾。
鸡在手里扑腾,闹腾得厉害,年轻人完全不在乎手里的这只鸡就是他曾经的父亲,捏着鸡脖子狠狠一掐,鸡受了疼痛,老实下来。
云雪青听完前任牲畜场主的遭遇,心里没什么情绪,就听见年轻人突然对着两人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以前是我父亲手底下的奴隶吧,前两天?刚赎完身,但还赖在我这牲畜场的小木屋里不走?,是想白住?”
云雪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傅无?宣倒是从善如流回答道:“其实我们找前任牲畜场主,就是为了来交木屋租金的。”
实则是来看笑话。
只是没想到?,他就提了一嘴,这牲畜场主的行动?力这么高,只用一天?,就把自己从牲畜场的主人弄到?了屠宰场。
“交租金?”年轻人不屑地冷哼,“曾经是奴隶的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自己的身赎回来,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吧……不过是最底层的平民而已,竟然还能大言不惭说要给我交租金,可?笑。”
他对两人赎身的内情并不清楚,只是听父亲提了一嘴,只当是两个普通奴隶赎了身。
不过赎了身还没有搬出?去,想必是没有钱在外面租房。
他眼神不屑,像是在看蝼蚁一般:“前两天?我就当是赏给你们的,今天?你们就给我……”
他话音还没落地,一块圆乎乎的东西硬生生地砸在他的鼻梁上?。
傅无?宣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年轻人疼得不轻,鼻梁砸出?了一块乌青,他正要发作?,贴在他鼻梁上?的东西掉下来赫然是一块金币。
年轻人瞪大眼睛,神情有些恍惚,难以置信道:“你们……你们怎么会有……”
他话还没完全问出?来,转瞬间明白过来,腿一时发软,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原来是士绅大人!”
原本嫌恶阴鸷的表情,瞬间变得谄媚,他搓着手,脸上?有些滑稽:“刚刚是咱说错了话,希望士绅大人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傅无?宣对打脸这种小人物没有兴趣,语气?寡淡道:“现在可?以继续在木屋住了?”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年轻人舔着脸,语气?油滑,“两位士绅大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一个金币,都购买十间木屋了!
这回他赚大发了!
只是没想到?前几天?还只是奴隶的家伙,短短几天?就变成了士绅,甚至现在他还要匍匐这两人的脚下!
年轻人嘴上?一边奉承着,脑子同时高速运转,想着两个人能轻松暴富的秘密:可?以这么容易实现阶级跨越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蓝色古堡。
福至心灵的,他突然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冒险去蓝色古堡赌.博。
想通其中的原因,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嘲笑父亲的愚蠢。
人各有命,蓝色古堡从来不是实现梦想的天?堂,它?给小部分?人翻身的机会,也会抽掉大部分?人的生机。
这么简单的道理,父亲却不明白。
周围突然陷入安静,思绪回笼,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抬头,就见那两人已经走?远。
云雪青、傅无?宣两人在木屋休息了一晚,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