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池霖的乳包,舔到池霖的胸膛上,池霖随便给他吃,两只撸他的阳具玩,陈钰景满嘴呢喃着“宝宝”“霖霖”,他感觉自己就像从来没翻身过,仍然是个被所有人歧视侮辱的私生子,以前他傍着陈家残留的一点肉渣养活自己,现在他傍着池霖对他的一点肉欲残喘。

陈钰景把池霖整个胸脯都舔遍,池霖在用嫩逼蹭他的鸡巴,陈钰景就继续射,弄脏池霖,祈求池霖回心转意。

他发了一通癫,抬起头,薄唇湿红,红着眼望进池霖的眼睛,池霖手臂挂着他的后颈,回盯着他,抛开茶色眸子里一层雾蒙蒙的情欲,池霖仍然无动于衷。

池霖开了口:“你不准再接近我,否则连奶子也不给你吃。”

陈钰景看着他,不肯松手。

池霖手里寒光一晃,陈钰景以为池霖又要再来捅他,他根本就不怕池霖伤害他的肉体,那对漆黑的眸子像泥潭,固执,死气,绝不放开它吃到的每一个猎物。

可那刀尖转了个方向,陈钰景瞳孔缩小,他的慌乱为时已晚。

池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霖霖,放手!”

陈钰景瞪着刀尖和池霖皮肤相触的地方,恐惧的空洞感在吞没他。

他攀住池霖的手臂,不敢用一点力气,反复强调着,他想保持冷静,可是嗓音不受他控制地发颤:

“池霖,别伤害自己?”

“放手!”

刀尖下冒出一颗血珠,陈钰景紧绷的面颊抽搐了几下,他触电一样完全松开池霖,池霖低头看着陈钰景的鸡巴,像是告别一样抓着它狠狠撸了几通。

陈钰景呼吸凌乱。

陈钰景尝试去碰池霖的刀,可惜他这盘棋从第一步就下错了,池霖藏刀的本领,就是在他身边磨练出来的,专门对付他,陈钰景顾虑重重,无法用武力抢夺,导致池霖手里的刀尖,始终危险地对准自己颀长纤弱的颈子。

陈钰景一点也不怀疑池霖捅得下手,他一旦冒出可怖的想法,决定把这群男人齐齐整整虐进地狱,他是会当着陈钰景的面用刀子捅穿自己的脖子。

陈钰景声音苍老了几十岁。

“霖霖,别这样,别让我死。”

“我死了你还不死?你就用这把刀在我尸体旁边捅死自己,我很怕寂寞,你先陪我上路,接下来就是他们,一个也不能少!”

陈钰景脸色苍白,嘴唇上旖旎的色泽也消散黯然,池霖在脖子上不知不觉地划了三个浅浅的口子,因为皮肤雪白,那浓艳的血珠冒出来,陈钰景觉得涌出的是自己的心头血,池霖在他心口划刀子。

池霖下手没有轻重,对生死也没有祈求和惧怕,他做什么都是凭心情,陈钰景纵使胆大包天,他跟池霖赌不了这个,陈钰景咬着牙将池霖的手从阳具上拉开,他站起身,慢慢退开。

“我不碰你,不会接近你,把刀子收起来?霖霖,我不会接近你,我答应你的基本没有食言过。”

池霖不肯搭话,陈钰景为他模糊不清的态度头疼,头疼到炸开,池霖会觉得选择什么最有趣?池霖当然爱看他绝望、苦痛。

陈钰景退到一个恰当的位置,既能给池霖一点安全感,也能在池霖真的落刀的时候,不至于失去阻止的机会。

池霖也站起身,他捡起陈钰景的衬衣,马马虎虎穿在身上,陈钰景眼里逼近崩溃和疯狂的焦虑平息了,池霖的自毁倾向似乎在遏止,他是想逃跑。

池霖捡起枪,用力打开车门。

在池霖跳车前,陈钰景的声音剥离了弄虚作假的东西:“照顾好自己,霖霖。”

“哼。”

池霖头也不回地跳下车。

池霖就像没遇见过陈钰景一样,大摇大摆在街上闲逛,这回没有半个流氓敢靠近他,街区看着寻常普通,但气氛古怪。

一只无形的罩子罩住池霖,剔除每一粒对池霖危险的沙砾。

池霖身上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明,按理说连吃住都成问题,但他的存在就是不合常理,他可以随便进馆子吃白食,有人会给他付钱,他随便钻进一家酒店,侍者会提前候着他,领着他入住最好的套房。

池霖当作理所当然,好吃好喝好睡,侍者给他送来几身被塑封着的衣服,处理得平整服帖,还喷了淡香水,全是奢牌。

池霖扔在门口,仍然穿着陈钰景粘着血渍的衬衫,四肢平铺在床上呼呼大睡。

半夜准时睁开眼,他翻身下床,挪去窗边,将窗帘挑起容纳一只眼的缝隙。

月色和幽蓝的路灯混淆在一起,他看到酒店停车坪上站着一个体型修长的男人,靠着他的黑车,和身上的黑衣服、墨玉色发丝、死气沉沉的眼珠子一齐融在夜里,右臂不自然地垂着,并没有按照医嘱挎着绷带。

只有左手亮着一枚猩红色的红点,是支点燃的香烟。

池霖窥探的眼睛很快被他捕捉到,他的眸子亮起来,对池霖弯了弯嘴角。

池霖一把扯好窗帘,不给他一星半点的希望。

陈钰景还没有完全驯服,当然,他抢惯了,他现在就像婴儿牙牙学语一样学着放手。

池霖没想着这么快摆脱他,而且,池霖其实乐在其中,陈钰景看得着吃不到,收到的折磨并不亚于池霖的倒霉后宫。

直到青蓝色从天幕沉降下来,晨光熹微,池霖才听到那辆黑车发动引擎离去。

陈钰景还需要戴着面具去他的生意场虚与委蛇。

池霖觉得这男人太可悲了,在最悲催的时候也不能放下地位,他被拴死在高位上,一辈子工于心计,不得善终。

这样的平衡维持了一段时间,池霖拒绝给陈钰景接近的机会,陈钰景就离得远远地养他,池霖穿着他送的裙子,戴着他挑的珠宝,夜夜去酒吧钓男人操,他旁观着,只叫人把调戏池霖的流氓揍到半死不活。

他也晓得池霖在驯他,反反复复击溃他的底线,企图将他捏成满意的样子,陈钰景选择忍耐,但有时嫉妒得上头,想抢夺的瘾病又发作了,他只要看池霖跟一个漂亮情人睡过三夜,他就像对付不长眼的流氓地痞一样,把池霖的小牛郎也堵在外面,揍到半死不活。

有时他自己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