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景气色很颓,但抱住池霖了,又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他吻住池霖,任由池霖咬得他满嘴是血,直到把池霖亲软了气,埋在他怀里喘,才放开池霖艳丽的嘴唇。
他嘴角也挂着血珠,在池霖额上吻着,夺步去车上,用只有池霖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着:“宝宝,求你,别离开我,求你。”
257 折翼的恶龙
陈钰景就像听不懂中文,池霖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他只顾问有没有受伤,问了五六遍,池霖根本不理,他只能闭上嘴,手指在池霖身上大概地摸索,没摸到什么创伤的痕迹,陈钰景微微松了口气。
他加快速度,抱着池霖大步踏上路边等候多时的救护车,内里的医疗器材亮着哔啵闪烁的指示灯,陈钰景将池霖轻放在单人床上,三个蓝色制服的医生围过来。
池霖剧烈扑腾着,用脚踢着企图接近他的所有人,坚决不予配合。
陈钰景神色憔悴了几倍,控制着力气,抓住池霖胡乱挥舞的手臂,即便不见效,还是认真哄着:“让他们检查一下你,你身上都是血你不知道么?”
池霖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肚子剧烈咳嗽起来,医生手忙脚乱地想检查池霖捂着的地方,池霖死也不松手,陈钰景双膝触了地,眉心拧成疙瘩,医生不敢弄伤池霖,纷纷退开两步,给陈钰景让出哄池霖的位置。
陈钰景刚捉住池霖一只手腕
啪!!
一只巴掌清脆地甩在陈钰景脸上,玉色笼起一层耻辱的暖调,因为猝不及防,陈钰景被甩得微微侧过脸。
他愣住了几秒。
池霖咧着红唇尖刻地嘲笑起来,医生们变了副神色。
车厢里噤若寒蝉,只有池霖的笑声,陈钰景慢慢转回脸,脸上的红发酵成更浓艳的色调,池霖那巴掌绝对是蓄谋的。
陈钰景在一群惊愕、惊恐的眼神里,平静地继续他未完的任务,把池霖的手一只一只打开,掀起池霖身上尺码过大的卫衣衣摆,雪白平坦的肚皮暴露出来。
陈钰景出了一身紧张过度的冷汗,看到池霖是装受伤,他叹口气,俯身亲了亲池霖的肚皮,把衣服继续撩起来些,视线探进深处,检查着池霖身子每一处细节。
池霖挥舞着拳头,挣扎得小床砰砰地响:“操你的不准看不准看!!!”
“检查完就不看你了好么。”
手里动作不停,已经将池霖翻个面,连脊背也检查了一遍,再翻回来,池霖的拳头又凶狠地砸向他的脸。
陈钰景一把攥住,并着池霖另一只替补的小拳头,全都攥在手里,他不挑地亲了亲池霖蜷缩紧绷的指关节,计划让医生再给池霖做进一步的检查。
池霖重新在陈钰景手里挣出一只拳头,在陈钰景肩上狂揍着,陈钰景给他当沙包,毫无提防,等他回过头,想跟医生说点什么,池霖那手里突然出现一抹四射的寒光
噗呲!!
陈钰景额角青筋全部逼出来,在纤薄的皮肤上撑出蜿蜒狰狞的青紫色纹理,他眼珠充了血,缓缓朝自己肩头看去。
一把匕首没进一寸长刀尖,他肩上的灰色西装绽出一朵猩红的血花。
池霖用的是金蟒的匕首,削铁如泥,如果是金蟒动的手,陈钰景怕是这只肩膀都要被削开。
医生为这变故退散开,有一个甚至尖叫着跳下了车,陈钰景冒出满额汗珠,腮部绷紧,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但仍然维持着冷静:“请帮我把门关上,跑下去的人也弄回来,这里发生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让别人知道,会有律师跟你们签一份保密协议,这次的工钱加三倍,我再另外给你们补偿,可以么?”
陈钰景的冷静让医生们也恢复镇定,他们品着陈钰景给出的利益,互相对视一眼,立刻照他说的办,齐齐把跑路的同行抓回来,锁上门,效率之极,没有半点失误。
池霖抓着插在陈钰景肩头的刀柄,不肯放手,眼神戏谑得很。
陈钰景也握住池霖这只手,痛得生理性地战栗着,眼眶猩红,这是应当是最接近陈钰景本性的样子,危险,暴戾,但全部为池霖失效。
他成了断了翅膀的恶龙。
“霖霖,松开手,让我给医生包扎一下。”
池霖笑盈盈问他:“你只管继续这样无底线包容我下去,传到那些觊觎你位置的盟友和敌人耳朵里,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陈钰景面不改色:“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池霖手指用力,眼中闪烁着狠戾,刀尖快进快出地拔了出来,车厢里又响起混乱的惊叫声,陈钰景伤口的血飞溅成一道艳丽的抛物线,横溅在池霖胸口,脸蛋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沫。
陈钰景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用秀气的指尖抹掉池霖脸上的血珠。
池霖蛮横地瞪着他:“刀是金蟒送给我的,不给你碰。”
陈钰景无条件服从:“好。”
池霖捏起陈钰景的下巴,陈钰景眼里的痴迷已经到不加遮掩的程度,层层堆叠在池霖身上,池霖低下头,陈钰景眼里受伤的戾气全部消散殆尽,禁不住唤了几声“宝宝”。
他恳求池霖吻他。
池霖的红唇停在陈钰景的唇珠上:“把你的枪也送给我。”
医生正围在陈钰景身边七手八脚地给他处理刀伤,他们听到池霖过分到不可理喻的要求,总以为陈钰景不可能再退让了。
可陈钰景颔首:“好,等他们处理完就给你。”
车厢里的气氛冻结了,陈钰景已经坐在池霖对面清创打针,池霖保持姿势不变,手里的匕首滴滴答答,没人再靠近他。
陈钰景脱了外套,敞开衬衣,露出半副漂亮的男人躯体,肩头一枚深邃的刀伤,浓黑的血在肉窝里晃荡,看不到底。
池霖偏在救护车上扎陈钰景,就是要他痛,陈钰景承受着池霖一切的报复行为。
他需要池霖的关注,即便是池霖的恶意。
池霖视线从陈钰景的伤盯到的胸膛,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陈钰景感觉有条猫尾巴扫着他。
他是故意这样坐在池霖对面,池霖也知道他是故意的,陈钰景由着他报复,池霖也由着陈钰景下套。
池霖眼神带着下流的意思,遂了陈钰景的心愿,在陈钰景裤腰上滑来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