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他要是结结实实挨上,一半的肋骨都要被金蟒踩断。
赵奕顾不上剧痛,他咬着牙滚动身体,翻滚了五六圈,金蟒已经扑到他刚刚跌倒的地方,手里的匕首插进墙砖里,裂开弯曲密集的裂纹。
赵奕心想自己究竟是好日子过太久了,真跟金蟒这种死人堆爬出来的怪物搏斗,他承认自己占不了上风。
赵奕吐出几口血沫,利索地爬起身,金蟒也并没好到哪里去,肩膀被赵奕扎了一个血窟窿,赵奕下起重手金蟒并不能完美躲开,他选择用不致命的部位硬生生撞上去,接下赵奕的攻击。
他们身上的衣物都被刀尖划得褴褛,鲜血淋漓,万幸除了金蟒肩上的肉窟窿,都是皮外伤。
池霖必须叫停这场搏斗,赵奕和金蟒肉搏起来没有碾压的优势,甚至吃力,这么缠斗下去,不是死一个就是同归于尽,池霖不敢赌,赵奕不管是重伤还是死掉,最后都是陈钰景渔翁得利。
“赵奕,别打了,跟着我们,别让金蟒靠近陈钰景,能做到吗?”
赵奕蹙起眉,他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分出胜负夺回池霖,浑身简直像蚁爬,但他压住了胸腔里血性的冲动,对着池霖点点头,一瞬闪没了影。
池霖朝着浑身紧绷、血流如注的金蟒走去,他站在金蟒身旁弯腰探看,金蟒呼吸急促,但脸上不显出丝毫痛楚,感受到池霖的窥视,金蟒连这点轻微的虚弱模样也压制住了,他不愿意让池霖看。
池霖缓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要试图靠近陈钰景,赵奕就会给你放黑枪,你可以选择送我回老詹姆的庄园,让李炽带我回家,赵奕这辈子都不再跳出来烦你,你如果还是要把我弄到陈钰景那儿,那赵奕一旦逮到机会,他会给你爆头的。”
金蟒对池霖的威胁根本不予回应,更无论恼怒,他从外套内侧摸出一卷急救绷带,简略缠住创口,转身蹲下,把宽阔的脊背重新展露在池霖面前,还是那句话:“霖霖,上来吧,你的家在二爷那里。”
池霖眸子冒出火苗,金蟒固执得像头蛮牛,就算受伤也要背他,恐怕只有杀了金蟒才能阻止要把他带给陈钰景的决心。
池霖没发飙,而是乖乖趴上了金蟒的脊背,金蟒挎住池霖两只膝弯,稳稳当当地站起来,金蟒对痛感已经做到和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走起来速度也不减,池霖虽然在这里被很多男人背过,但金蟒给他的刺激感是最强烈的,池霖脸蛋搭在他肩颈上,那下面就是一个血淋淋的肉洞,池霖没有什么同理之心,枕在金蟒最痛的地方,好奇地观察着被金蟒抬高的世界。
金蟒迅速离开窄巷,陈钰景提前安排的人已经开车候在隔壁大道上,但金蟒不能去,赵奕虽然不会把枪口对向池霖,但他可以清理干净陈钰景派来的每一个救兵。
金蟒想要完成陈钰景的任务,必须甩开赵奕不可。
他打算跟赵奕兜圈子。
金蟒在路上物色着准备抢走的车辆,池霖凑到他耳边:“我在给你做人肉防弹衣,帮你挡赵奕的子弹,你欠我一个人情了。”
金蟒躲开池霖的气息,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他其实一点都看不懂池霖的心思,既然打算和赵奕困死他,为什么又要对他乖成这样?
池霖才不理金蟒想些什么,突然眼中发亮,猛地指向路边:“我喜欢那个车,你抢给我!”
金蟒顺着池霖直直伸出去的胳膊抬眼看去,池霖替他看上了一辆停靠的小皮卡。
*
金蟒给池霖换着抢了四辆皮卡,跟赵奕兜了半天,池霖半路不停用尿急当借口,想支开金蟒好叫赵奕钻空子,金蟒岂能给池霖机会。
他形影不离地带着池霖,要上厕所,就拉着池霖进男厕,小便池前的男人们提起裤链慌忙跑路,金蟒和池霖都欠缺避嫌的概念,如入自家厕所,金蟒就在池霖的挡门前守着。
池霖尿给他听,证明自己并不是完全骗人,池霖是想臊金蟒的,可惜棋逢对手,金蟒比起男人,对“性”的概念过于白纸,甚至是毫无杂念的,池霖用力尿,金蟒听着水声面无表情。
池霖打开一条门缝,脑袋凑近来瞅门外的金蟒,内裤挂着膝盖,裙摆都拽到大腿根上,金蟒目不斜视,问他:“尿完了?”
池霖就小腹拼命用力,尿孔挤着滴滴答答的水珠。
“没完!”
池霖摔上门,金蟒不开窍的样子,让他又火大,又……觉得有趣。
使点什么坏主意?
金蟒转个身,由着池霖作妖,自己单手弄开裤门,掏出鸡巴对准小便池,跟池霖作伴,他被赵奕扎出的血洞已经痛到麻木,血是止住了,但估计要发炎,金蟒没功夫去药店买抗生素,他只要离开池霖十步远,赵奕枪里的子弹,铁定会打穿他的脑浆。
金蟒自顾排着水,思索路线,满脑子正经事。
只要让池霖进了陈钰景的势力范围,人多势众,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九成。
池霖心思早都飞了,那恶趣味就没停下来过,都想把金蟒和赵奕两个死敌全弄他床上去,现在听见金蟒的动静可不得了,提起内裤就跑了出去。
“给我看给我看!”
金蟒尿断了线,他虽然没有两性观念,但也不可能把鸡巴露给池霖看,慌忙想揣回去,池霖已经软绵绵地挂到了他身上。
池霖很不懂事,挂在金蟒受伤的一侧。
金蟒无法推开池霖,肩头锥心的痛,忙着消化痛楚的功夫,已经被池霖钻了空子。
池霖拽着金蟒令只健全的手,金蟒的胳膊沉甸甸的,全是过硬的骨骼肌肉,池霖只能小幅度拉扯他手腕上的衣料。
“别装进去!看到了看到了!”
池霖笑嘻嘻的,盯着金蟒的鸡巴两眼冒光:“就知道会很大!又粗又大,丑死了!你硬起来会更大吗?”
金蟒第一次上手推池霖,但不敢用力,导致池霖抓住他这只手,把自己的脸蛋放进去,眼珠撩人地瞧着金蟒。
金蟒因为反复被池霖扯动伤口,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池霖只顾和金蟒玩乐:“你手里很糙,因为这个不愿意碰我?”
金蟒:“别看了,很脏。”
他抽出手,心里留恋着池霖脸蛋云彩一样不真切的触感,金蟒不接池霖的聊骚,匆匆拉上裤链,心里发誓再也不在池霖面前小便。
简直自找苦吃。
池霖翻脸如翻书,刚刚还一副老流氓的样子,现在撅起嘴,耍脾气:“你晚上要用它疼我,给我看难道不是应该的?”
金蟒退开两步,他那毫无波澜的语气终于变了调,别开头,原来冷血的蟒蛇逗太过了,也会窘迫害臊的:“我不会对你做那种事,你回去跟二爷做。”
“那怎么行?我每天都要操!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