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听到金蟒粗砺的嗓音,池霖的眼睛从陈钰景肩头探视过来,陈钰景这个手下身材魁梧得罕见,可是你不留心,就不会注意他,很有意思。
池霖从金蟒的面具之下,看到一截刀疤。
他察觉到池霖的视线,侧身让面孔掩藏在阴影里,陈钰景把着池霖的后脑勺,强行纠正池霖跑偏的注意力。
“你自用的房间在哪。”
“这里不是有很多房间,去我私用的干什么。”
陈钰景已经踏出宴会正门,对池霖的敷衍不为所动:“我不会在别人用过的床上碰你。”
“咦?”池霖挺起身,凑在陈钰景耳边:“那我被很多男人碰过,你打算怎么办?”
陈钰景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池霖等了几秒,完全没等到陈钰景失态的反应,难怪后宫没一个看这男人顺眼,陈钰景太能忍耐了,你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忍耐了多少东西,一拳下去,打出一个微笑,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情敌。
简直像被陈钰景蔑视。
不过池霖没那股血气的劲道,他只是个脾气坏的美人,他质问着陈钰景:“你在算计什么?”
陈钰景没回话,他等着池霖告诉他房间号,不然他就要这么一路走下去把池霖抱到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去。
池霖不可能让他占这种便宜,陈钰景洞悉池霖的心思,等他走到电梯前,池霖果然松口了:“往哪去?掉头右转。”
陈钰景跟随着池霖的指引,找到了池霖私用的套间,也不知池霖到底在酒店有几个套房,他引着陈钰景进来的,是个正儿八经约炮用的,床大浴池也大,浴室和卧室只隔着一层透明玻璃。
陈钰景将池霖抱进去,厚重的大门紧闭上,那叫金蟒的跟班就站在门口守着,没了陈钰景压他一头,他的身形骤然成了难以忽视的庞然大物,像头猛兽,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赵奕徐徐走到门前来,靠在金蟒对面,对金蟒凶煞的眼睛不为所动,金蟒在赵奕身上盯了片刻,蟒一般邪佞的眼神缓缓移开了,和赵奕各看各的地方,维系着紧张但和谐的微妙气氛。
金蟒和赵奕都看出对方不是个俗人,有些同类的气味,既然暂时没到针锋相对的立场,金蟒和赵奕采取一种互相无视的态度。
这里的门板墙壁和宴会厅的一样厚实,隔音极好,他们根本听不到套间里的任何动静。
可不知怎么,也许因为清楚池霖正在里面,门板的缝隙里,总让人幻觉飘散出一些旖旎氤氲的甜汽。
*
池霖被陈钰景放在床正中,这个男人上床风格暂时没被池霖瞧出反差感来,慢条斯理的,他先是隔着睡袍将池霖全身上下瞧了一遍,然后才去抽池霖的腰带。
池霖抓住他的手:“你有什么胆子对我这么做?我会告诉我爸,让他看穿你的假面具!”
陈钰景确实和池霖仍然戴着面具,让这香艳的场面蒙上一层神秘的滤镜,他丝毫没有被池霖的故作姿态吓唬,而是手指力道加重,抽开了池霖的衣带。
池霖攥着衣襟,对陈钰景各种言语肢体调戏,真到床上,他却作起妖了,不肯给陈钰景看,分明为了见他,里面连条内裤都没穿!
陈钰景看来不是个喜欢强来的男人,其实池霖很吃强制一套,可陈钰景只是有条不紊地遵循着自己的步调。
他没对池霖的反抗有任何急躁的反应,手指干脆放弃了打池霖睡袍的注意,往下去,捉住了池霖的大腿,他的枪茧子磨在池霖的嫩肉上,差点让池霖泄漏出娇媚的喘息。
“你自己邀请我过来,你自己说要和我做,现在反悔的话,我可以不碰你。”
池霖瞪眼:“我没穿内裤,要做你露鸡巴操进来就好,凭什么脱我的衣服?”
陈钰景这回语气有点过于实诚:“因为我想看你。”
“凭什么给你看!”
池霖满脸写着不讲道理,陈钰景知道自己肯定是能看着的,他想看什么池霖都会给,但池霖绝对不会给他痛快,把他胃口折磨够了,才肯叫他如愿。
池霖要他变成条汪汪叫的发情公狗。
陈钰景捏着池霖的大腿肉,如此娇嫩,和他手心里残忍的真相对比鲜明,他伸出另只手,抚了抚池霖的短发,池霖的红唇始终勾着一个饱满的弧度,玩弄他玩得不亦乐乎呢,怎么才能让这个美人乖乖把馅露出来?
陈钰景低声道:“你是我未婚妻,我应该有理由看你吧。”
池霖敛住笑,陈钰景这句话并不是精虫上脑说出来的,他语气并不装模作样,可对“未婚妻”这个词咬得很结实。
陈钰景已经把池霖是他未婚妻认定为不可更改的事实。
池霖对着陈钰景突然变脸了,手脚并用地在陈钰景胸膛下腹上踢打着,想要把他弄下床去,根本不在乎形象,呲着牙:“想得美,没人敢娶我,我只是想操你而已,狼子野心的东西,滚出去!嗯”
陈钰景终于对池霖用上强硬的力道,他双臂收紧,将池霖四肢都收束在怀里,动弹都动弹不得,池霖被他抱成个裹着粽叶的糯米粽子,陈钰景只想剥开皮,吃他流蜜的馅。
“滚!嗯滚开!”
池霖开始骂出些污言秽语,遗憾他交代赵奕等待三十分钟,注定要被陈钰景弄他的逼了,可他身子却在陈钰景怀里软下来,生气是生气,但操更是要操的。
陈钰景虽然危险,可确实是美人爱吃的菜。
陈钰景这辈子都没被人劈头盖脸骂过这么多脏话,没人敢,就算是他的长辈也要怵他几分,他是掌权的人,名分比不上老家伙,可钱权人心都在他这里,明面上对前辈尊称两句,可实际上谁敢反对他呢。
只有池霖能对着他撒这么大的泼,而陈钰景不仅不生气,还很喜欢看。
他轻吻池霖的额心,眼里终于泄漏出一丝痴迷来,禁不住地唤池霖一声:“宝宝。”
池霖做出一脸反胃的表情。
“不准叫我宝宝!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陈钰景捏住池霖的下巴,他摘掉池霖的面具,盯着池霖的眼睛,很平静,可他的眸子在引人下坠。
“李炽怎么叫你的。”
池霖讥笑起来:“吃醋了?光问李炽干什么,他们五花八门地叫我,最爱叫我霖霖,操狠了还会脏口,骚货骚逼都叫过,本来我以为骆瑜精虫上头了最恶心,居然恶心吧啦地叫我老婆,没想到,人外有人,你才是最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