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人,池霖高低要逼他把下流事详详细细地讲出来,他就喜欢看有教养的男人说些淫荡的句子,但池玉勋与他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同,不会吃醋也不吃他的勾引,更别提生气爱,一点都逼不得。
池玉勋只吃软的,而且池霖越是软,他越是漏洞百出。
池霖哼哼唧唧:“不记得了,我没干什么啊,哥,我从小都是一个人睡觉,爸爸和你都不爱理我,让我抱你一晚又怎么了?我最近失眠得厉害,生日连我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池玉勋盯着谎话精,失眠个屁,天天被男人操得不省人事,睡到日晒三竿有叶今寒来伺候他,但池霖摆出这副样子,还反复地翻他旧账,勾起他一辈子也放不下的愧疚,池玉勋沉默着沉默着:
“行吧。”
池霖刚要爆出狂喜的尖叫,他磨了池玉勋多久才磨到手?池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算就近开个最大的房,却被池玉勋一把拽到身前来。
“离晚上还早着,都来游乐园了,跟我坐跳楼机去。”
池霖的手机掉回兜里,小脸煞白。
池玉勋露出一种孩子气的坏笑,不过捉弄臭弟弟是其次,他这是为了夜间的人身安全,有前瞻性地开始狠狠熬猫了。
就池霖这点体力,跟他玩一圈下来,晚上只能呼呼大睡了罢?
171 踏入池霖的圈套
过山车像头发怒的巨龙般翻着筋斗,口喷烈焰,呼啸翻腾,最后以一个吊诡的直角角度轰然坠下。
速度徐徐放缓,终于在终点停泊下来,巨龙长眠,只剩下一条钢铁铸成的躯壳。
游客脸蛋都冲击着两团红潮,叽叽喳喳离开原位,脚底有些滑稽的虚浮感,不过池霖和池玉勋没有立刻起身,因为池霖看起来……傻住了。
他瞪直眼,平视前方,真成了一座象牙雕的美人,池玉勋晃他两下,只是让凌乱的茶色发丝蓬松地弹跳着,没能让池霖怔住的表情有丝毫变化。
池玉勋开始紧张了,他教养十足地对着工作人员交代几句,让他们拉长了下一批游客上座的时间,再帮池霖解开安全带,由于池玉勋被池霖反复地骗过玩过,他根本不知道池霖这副猫应激的样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时候也不知道抓住机会欺负弟弟,现在做了老板,堂堂一个大少太子,竟然在游乐园捉弄美人弟弟,池玉勋一时幸灾乐祸,现在要接受自己的心灵拷打了。
池玉勋握住池霖小巧玲珑的肩膀,刚才有多恶劣,此时声音轻得就有多打脸:“你怎么吓成这样?”
池霖还是傻瞪眼,不讲话。
池玉勋心里咯噔,池霖可不像是演出来的。
“霖霖,说两句话?别吓我。”
池霖仍然魂飞天外,这样占着位置不是办法,池玉勋伸出双臂来,一只从后背横揽过来,手掌卡在池霖脆弱的腋下,另只手臂学着情人那样拎起池霖的膝弯,打算轻飘飘地把他打横抱起来。
池玉勋察觉到那群艳羡的目光又明着暗着地投射到他身上,不乏浓重的磕糖剂量。
池霖是个催生情欲的魔物,池玉勋突然觉得,后宫那些人他算看得过眼,也许只有这么一群人精帮他看管着,才能避免歪瓜裂枣觊觎池霖。
毕竟池霖不忌口,可池玉勋绝不允许渣滓东西碰他弟弟半根头发。
池玉勋又开始担起做哥哥的责任,连池霖的后半生都在考虑,池霖才不管未来什么样,他现在要命的是当下,准确一点,是裙摆之下。
池霖揪住池玉勋的衣领,声若蚊蚋地咕哝几句,周围嘈杂,池玉勋没听清。
不过他敏锐地察觉到池霖不愿意起来。
池玉勋低下头,池霖好似有点难言之隐,便凑在他耳畔悄悄问:“怎么了?”
骨科亲昵激起那群排队游客的惊笑,古古怪怪的,让池玉勋有点不堪其扰。
得亏他和池霖长得养眼还发糖,这么占着座,换成别人早挨骂啦。
池霖并紧大腿,撅着嘴,声音更小了,压根没想被池玉勋听见:“尿,尿了……”
池玉勋凑这么近,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罕见臊红了脸,彻底开始反悔捉弄池霖的行为,池玉勋在知道池霖漏尿之前,那心里多少带点幸灾乐祸的。
池霖劣迹斑斑,受他迫害的倒霉蛋怎么不喜欢欺负他。
池玉勋把声音压得更小,家丑不可外扬:“……真尿了?”
“唔。”
难怪池霖手掌搭在小腹上,是遮羞呢。
池玉勋尽可能挡着池霖点,他拿开池霖的手,瞬间头大了几圈,玉白的裙子被漏尿的阴茎弄湿了半个手掌大。
让哥哥瞧见这么丢人的一面!
池玉勋拿出几张面巾纸,以防池霖漏尿被路人看穿,极尽遮掩地将纸巾藏在手心里,给池霖匆匆忙忙地擦几下。
池霖打了一连串哆嗦,有点起反应。
池玉勋知道池霖身体敏感,把他的生理反应当做感冒打喷嚏一样自然,安慰池霖:“我抱着你别人看不到。”
他刚抱起来,池霖又呜咽一句,如晴天霹雳:“批也漏了……”
池玉勋蹙眉往池霖的座位看去,淅淅沥沥渗得全是尿渍。
但凡换成骆瑜这种王八羔子,直接带着池霖跑了,任由下个倒霉游客坐到池霖的尿上,可惜池玉勋李炽这种人都爱拿教养当伪装,而且都把给池霖擦屁股当成习惯。
池玉勋把最厚的脸皮武装上来,用纸巾仔仔细细把座椅上的尿全部擦干净,那周围又发出一些不知所谓的惊笑,池玉勋也不晓得和他的行为有没有关系,他干完分内之事,和一脸委屈无辜的池霖对视一眼,迅速抱好池霖,捂着池霖的屁股慌不迭逃离作案现场。
池玉勋觉得他这辈子也不会在这个游乐场露面了。
*
万没想到他熬猫熬到头来,熬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