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是硬的,但脚下还是不进也不退,乖乖站在池霖给他圈好的笼子里,怕池霖发脾气,其实他已经把自尊泼了一地。
池霖歪起脑袋:“你怎么蠢到一点都不开窍?学叶今寒伺候我有这么难么?”
“我学不会,你不让我碰。”
耿直得吓人。
黎舟以为池霖要发火了,可池霖却莫名露出点笑意。
“我不让你碰,你不会腆着脸求我?我如果不让叶今寒碰,他可以想出一千一万种法子哄着我给他操,你真没他一分的有趣。”池霖叹口气,黎舟身体微微发颤,黎舟最怕池霖让他滚蛋。
幸好池霖今天也只是拿他的痛苦取乐,钓了他半晌,淡淡道:“出来玩带不了叶今寒,他疯得很,到处咬人,所以才要你学着伺候我,结果你只会当个木头,我为什么不干脆带个木头好了?”
黎舟腮帮子绷得紧紧的,虽然池霖这么说,他还是没有靠近池霖的打算,黎舟被折磨到现在,比谁都清楚池霖可以恶劣到什么地步,他要是顺着池霖的意思走进他的卧房,池霖有极大的可能性立刻翻脸,甚至戾气到抄起东西砸他,他今天能见着池霖的机会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做什么都是错,黎舟只能尽可能碰运气,等着池霖脾气变好一点,等着他被别的事分心,黎舟便能摸到那条若有若无的平衡线,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惹池霖生气。
可黎舟一点都不知道,池霖就喜欢他不开窍的样子,折磨没吃过苦头的小富二代,比折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坏逼叶今寒过瘾多了,欺负人就是想得到点反馈感嘛。
池霖语气放轻,给黎舟点信心:“你过来。”
黎舟迟疑地抬起眼,反复在池霖脸上观察着,脚底依然不动。
“过来,别让我再说一次。”
池霖再坐起来点,大开的衣襟瞬间从肩头滑落,宛如绽开的花苞,胸脯被暗红色文胸紧密包裹着,是两团锦簇的玫瑰花团,黎舟只见过池霖的身子一次,时间太久远了,不管他怎么反复回忆,遗忘还是张开深渊巨口,对他仅剩的一点养料紧追不舍。
池霖的身子在黎舟的脑子里只剩下雪白和湿润鲜粉的色团,而现在,记忆总算撩开重重帷幕,池霖美艳的身体终于找回了详尽的线条。
黎舟喉结滚动,池霖总是会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他一丁点带毒的甜头。
叫他一辈子也别想脱身。
黎舟知道池霖暗示他可以接近了,便挪开步子闯进池霖的领地,每一步都走得迟疑,他太怕被池霖翻脸让他滚蛋。
要是池霖一直心情不好,或者身边新人太多,他大可能被晾一辈子。
黎舟已经走到了床边,池霖依然乖乖靠在床上打量着他,没有发脾气的迹象。
黎舟松口气,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池霖伸出右脚,用脚趾捏起他裤子的边角料,黎舟气息瞬间凌乱,别过脸躲开池霖暧昧的视线,他一旦对池霖的行为做出反应,很可能成为池霖发怒的导火索。
当木头人才是最保险的。
池霖慢吞吞地踩到他阴茎上,黎舟虽然管得住表情,但管不住鸡巴,他到底是个男人,很快就犯贱地被踩硬了,他闭上眼,任其宰割,静等着池霖的羞辱。
但出乎黎舟的预料,池霖竟没羞辱他半句,脚趾不停,甚至开始用足心磨蹭起柱身,黎舟裤子被龟头顶起的地方,布料已经渗出一片粘稠的腺液。
把池霖的脚心弄脏了。
池霖没少对情人这么干,太熟练了,黎舟不知好歹地生出妒意,那些男人可以得到一个愿意逢迎他们的池霖,池霖的脾气在他们身边总是稳定的,可在他这里,池霖喜怒无常,怒气冲天和羞辱讥讽才是常态。
池霖勾起嘴角,讥讽果然满满当当地回到眼眸里,他的脚趾用力在黎舟勃起的阴茎上踩着,黎舟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压到池霖身上。
“听说你打算退圈?退圈继承家业么。”
黎舟没吭声,脸色有点微妙,他没想到对他漠不关心的池霖竟然知道他最细微的动向,这件事他连圈里的好友都没讲。
池霖直接把话挑明了:“你觉得离开这个圈子就可以躲开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爸的楼盘是我帮你搞定的?”
黎舟骤然屏声息气,他眼眶红起来,声音有点碎:“没想躲开你。”
“那跟公司付违约金干什么?我刚在这个圈子混开,你就要和公司解约,你巴不得避开我吧?说好要给我当狗,怎么开始计划给自己解狗绳了。”
池霖声音冷冰冰的,没半个字是好话,黎舟伪装出的外壳全都被池霖粉碎了,他看起来像棵被雷劈中的枯树般摇摇欲坠。
黎舟的解释全是耿直的大白话:“……你不让我碰,也不让我靠近你,我不管做什么都让你生气,我知道你恶心我,所以不想在你眼前碍眼了,你可以去找个不让你生气的人。”
他最后几句话是咬着牙说的,不是怄气的话,是认真这样想,做出这种决定必然下过极大的狠心。
池霖听到这些而言堪比自虐的话,竟露出被取悦的神色,再坐起身点,伸手拉开黎舟的裤链,用手奖励他的脏鸡巴,黎舟平时碰不到池霖,池霖也不准他手淫,于是只是被池霖撸了几下,黎舟的马眼就不争气地溢出浓稠的精液,让他的龟头裹上了一层淫荡的白浆。
但茎身还是滚烫地勃起着,在池霖手里越涨越硬。
黎舟红着眼,视线被情欲和悲伤阻碍着,让池霖近在咫尺的样貌都模糊了,他任池霖玩他的鸡巴,手指还是收在两边,不敢碰池霖。
黎舟闷闷地粗喘了几声,嘴里没能自持,学着像池霖的情人一样叫他:“霖霖……”
黎舟被池霖逼出了最情绪化的状态,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他湿红的眼眶最终还是落败,溢出几道眼泪来,黎舟拼命地别开脸,不想被池霖看到,池霖欺负他到现在,就喜欢看他的惨样,哭出来更不得了了,池霖恶劣地凑进来看他丢人,不给他留一点情面,茶色的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池霖讨厌哭哭啼啼的废物,但把一个骄傲的公子哥逼出崩溃的泪水,黎舟完全迎合了池霖的恶趣味。
池霖没有半句安慰的话,手里倒给尽黎舟福利,让他享受到后宫情人们天天享受的手活,黎舟眼泪像断了弦,不停地躲开池霖嘲笑他的视线,用手臂草草抹掉泪水,池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非要看他出丑不可。
黎舟红肿着眼睛,眼神终于对上池霖的,破罐破摔了。
池霖冷嘲热讽:“真丢人,平时也一受委屈就会哭吗?要我安慰你吗?”
黎舟的崩溃是日积月累的,今朝才难以自控地溃堤了,一发作就不可收拾。
池霖最喜欢看男人出洋相。
他颠倒黑白地质问黎舟:“我现在有不让你碰我吗?”
黎舟得到了池霖的特赦令,他的眼睛红得厉害,彻底失控,伸手一把抱紧池霖,手臂使出最大的力气,唯恐池霖挣开他,再不抱池霖,他就要死了。
黎舟再也维持不了那副木头人的模样,他哑声哀求着,在池霖身上疯狂地落吻,他知道每亲一下都可能是最后一下,这些吻便变得愈发疯狂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