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霁听懂了他说的意思,惶恐不安,急忙否认:“我……我不是……”
那模样,像是要哭了。
罗琦则更来了兴趣:“还是个雏儿?”
林子霁想走,刚站起来就又被推倒在沙发上,罗琦笑的愈发猖狂:“哈哈哈!你是装纯呢?还是害羞呢?”说完,他伸手摸了一把林子霁的脸颊,林子霁浑身颤抖着躲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告诉你啊,这个地方不是随便就可以来的,你得有一副好皮囊,还得会讨老板的喜欢才行,你这样子......真的是一般的不入流。”罗琦又说:“不过这可怜见儿的样子,道也合我胃口。”
“醉生”的五楼,是包厢,供人议事。景钊和几个人走向电梯,前面的服务员紧张的带着路,察觉到身后的大人物停下了脚步也不敢催,只是小心翼翼的顺着景钊的目光看去。
那是个无措的少年,正四处张望着,像只受惊的小兽,眼泪汪汪的祈祷着有人能去帮帮他。
“罗少!”
王成举着酒杯向他们二人走来,只是撇了一眼林子霁,就谄媚的看向罗琦。
林子霁见是王成,一时间竟觉得看到了救星,然而再过一会儿,他就会知道他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罗琦看了看二人,笑道:“王先生的人?”
王成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怎么?罗少喜欢?”
罗琦打量着林子霁的小脸,笑的十分风流:“喜不喜欢那得上了才知道。“王成是在道上混的,和罗琦的父亲罗文涛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巴不得去讨好这位罗小公子。
王成将酒杯往林子霁跟前递:“来,陪罗少喝一杯。”
林子霁并不想去接那个酒杯,但是他看见王成就想起了前一天他指挥人拿刀留押金的样子,酒杯里的酒是蓝色的,林子霁没有见过,他犹犹豫豫的接过,在二人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没什么刺激的酒精味,但是有另一种熏人的味道跌跌撞撞的往大脑里灌。
林子霁被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咳的脸一直红到脖子。
“去陪罗少一晚上,我就答应给你老娘宽限几天。”王成说。
林子霁没想到他的条件会是这个,他惊慌的说:“不行,我、我不去。”
罗琦是典型的富二代公子哥,吃喝嫖赌一样不落,而且不找女的搞,就爱找男的,嫩的。
王成冷笑:“这你可得想好了,给你这个机会我已经很慈悲了。”
林子霁在几年后回想起来,仍然会觉得那一刻是绝望的,也对景钊的突然降临记忆深刻。
那天实在是不太美妙,林子霁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只记得自己在被罗琦拉住手腕的时候,另一只手突然出现,挡下了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不记得景钊和王成说了什么,但是看的出来,王成包括罗琦,都很怕他。
林子霁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当时景钊的神情和他说的话:
“跟我走吗?”
第1-10章 “不喜欢吗?”六捌肆把吧伍壹伍六日日更
自从那次的逃跑以后,林子霁好像一直都是病恹恹的,先是布满全身的皮肉伤,后是折磨元气的胃绞痛。过了大半个月,一直到惊蛰,他的脸色才又养的有了些红润。
又是一个雨天,雨水打在画室的窗户上,像细密的小刷子,林子霁有些走神,发呆的看着窗外。
外面天色是暗的,画室里开了冷调的白炽灯,是空洞的静谧,果真就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在想什么?”景钊不知何时进来了。
林子霁被景钊的声音吓了一下,哗啦啦的雨声一下子从虚幻渡到了更清晰的现实,他总是会在只有两人的世界里控制不住的紧张,连忙将目光拉回到画板,像是开小差被发现的学生,拿起画笔又在纸上画了起来。
林子霁的手腕很细,白玉竹节似的,像是一捏就会断。
见他不说话,景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后颈,淡淡道:“回话。”
林子霁手一抖,画笔在纸上洇开一滩墨迹,他低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久没有下雨了。”
一雷惊蛰始,微雨众卉新。
景钊对他的反应发出嗤笑,手指摩挲着滑腻的肌肤,像模像样的问道:“画的什么?”
林子霁看着被墨毁了的纸,似乎是觉得尴尬:“想画鸟的……”
“怎么想起来画画了?”
以前林子霁对画画有些感兴趣,景钊给他请过老师,不过后来渐渐就不来了,“有点无聊,就进来了。”
“是吗?”景钊说,“我还以为你是在躲我。”
窗外的飞鸟扑棱着翅膀,躲进屋檐,时而转动脑袋,片刻后被惊走。
林子霁被景钊拎了起来,笔杆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景钊将极轻的少年放在桌子上,娴熟的扯下他的裤子,白细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景钊……”
林子霁被他的动作弄的往前拖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曲肘撑着,脊椎尾压在桌沿上,有些疼,他想踩在地上,却被景钊曲起了腿,下身的一切一览无余。
耳尖立刻红透了,小小的耳垂像汁水饱满的石榴籽儿。
整个人都是可口的。
“别动哦。”景钊暗含警告的说。
景钊没有再控制住他,在画室里看了一圈,林子霁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