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1 / 1)

罗惊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让着他们吗?”

宗锦澄:“?!”

被花式骂到的小崽子炸毛了:“我哪有让他们?我们在小考,公平考试!”

“噗……”徐婉一手捂头,努力憋笑。

其他少年听见声音转头,这才发现罗惊风不知道啥时候来了,好惊悚的画面。

罗惊风皱着眉说:“写这么烂的诗赋,怎么去参加秋闱?”

小魔王忍无可忍地指了指门口:“出去,趁我还没有生气。”

罗惊风呵了一声,直肠子地说:“自己写的烂还怕人说,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小魔王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放过了殿下’,深吸了一口气,假笑道:“你一个武将,写诗水平应该还没我的好,出去吧义父,这不用您来指点江山。”

有这么多人在这,宗锦澄总不能叫他舅舅,但这一句阴阳怪气的义父,给罗惊风逗笑了。

宗锦澄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快走快走,别耽误我们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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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惊风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嘲笑道:“先前我说给你请个大学士教你,是你不愿意换掉潘宏枝,否则哪会写这么烂的诗赋?”

宗锦澄火大了,当即怼了过去:“大学士怎么了,大学士也好多年没读书了,他真比起考试说不定还没我厉害。潘夫子虽然只是个举人,却是我们所有夫子里诗赋最好的,是我自己不争气学不会,你干嘛总怪别人?”

舅甥俩一言不合又吵了一架,搞得罗惊风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我又没有说换掉潘宏枝。”

宗锦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罗惊风轻笑地摸了摸他的大脑袋:“乖一点,既然你不想要大学士,那我就去给你找几个擅诗赋的老师来。”

这话一出,宗锦澄还是不感兴趣,但徐婉的眼睛都亮了,她刚巧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那些诗赋大家可不好请,并非金银所能打动。

徐婉赶在小魔王翻脸之前,朝罗惊风回道:“那就有劳护国公了,锦澄最近的诗赋确实遇到瓶颈了,若能有诗赋名家指导,定能有所突破。”

果然徐婉一张口,宗锦澄到嘴边的话,又都给憋了回去。

罗惊风大笑道:“好,那我这就去办。”

护国公大步迈出去门,对着门外等候的小风将军安排道:“去查查当世最有名的诗赋大家是谁,把他请过来教我的澄儿。”

小风将军快速应道:“这个我知道,是逸云居士苏溪,他的诗抒发情感最为浓厚,不仅常为底层百姓发声,还胆大地辱骂当朝官员。但他脾气怪,又爱隐居,更不喜京城的纷争,多少达官贵人都请不动他。”

罗惊风点头道:“那就他了,把人找到,给我请回来。”

“是。”小风将军快速出门,朝外面的侍卫安排道,“去把逸云居士苏溪抓回来。”

侍卫:“?!”

都不用先请个试试了吗?

第371章您的喷子老师已上线

小风将军冷笑:“反正也请不动,直接抓。”

侍卫弱弱道:“将军,听闻这位大诗人,不畏强权,不惧生死。要是被咱们逼急了,他会不会闹自杀?”

天下文人最爱用笔杆子动手,随随便便写两首诗,都能把他们的恶行流传千年。

小风将军哦了一声道:“那就九族一起抓住,看他要不要成为全族的罪人。”

侍卫:“…………”

没几天,逸云居士就被请来了,他衣衫朴素,面带土色,好似刚种完地回来,身上还有泥巴点子没洗掉,那张五十多岁的厌世脸拉得老长,多看一眼就觉得会被他骂。

徐婉咽了咽口水,恭敬地问好:“苏先生一路奔波辛苦了,府中已经为您安排好房间,也准备了热水,您先洗……您是自愿的吗?”徐婉的客套话实在说不下去了,这逼良为娼的既视感实在太强了。

苏溪气红了脸,却还是咬着牙道:“老夫当然是自愿的啊!”

能不自愿吗?九族人提着锄头上门了,说他要不去教这一个多月的书,就把他辛苦种的红薯给全刨了,毁人粮食,缺大德了!

徐婉庆幸自己离他远,不然能被他口水给喷一身,她赶紧道:“顺子,快带苏先生去落脚休息。”

“是是是。”顺子眼瞅着这位逸云居士,两眼直冒金光。

苏溪啊,这可是苏溪。

当代最有名的大诗人,神龙不见尾的文人,若能得他指点,别说自家小公子了,他说不定也能跟着顿悟。

眼瞅着苏溪进度,小风将军朝徐婉道:“宗夫人放心,我们的人护送到他进府就走,苏先生真是自愿来的,只是脾气有些不大好,有劳夫人委屈些了。”

徐婉回道:“辛苦小风将军了,有劳跟护国公说声谢谢,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苏先生。”

“我会的,告辞。”

徐婉送走小风将军,又去看望苏溪,还没进门就听那老人家嚷嚷道:“都出去,都出去,谁家洗澡还要这么多人看着,老夫不要面子的吗?衣服也都拿着,这都什么啊,又不透气又不吸汗的,老夫自己带的有衣服……”

一帮丫鬟仆人被他撵了出来,瞅着徐婉都是委委屈屈的模样,徐婉咳了咳道:“正常,名人都有些怪癖,何况苏先生这只是正常需求,他应该是乡下住惯了,不适应府里的生活。”

翠枝担忧道:“夫人,这苏老先生怎么看都不像自愿来的,他不会是被护国公府的人抓来的吧?”

“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徐婉诚实道,“等苏先生出来问问吧,若真是被逼的,我们送他离开就是了。”

“是。”

苏溪洗好出来,脸上泥点子是没了,但头发还是乱蓬蓬的,身上粗布衣服胡乱一套,手里不知从哪掏出来半个烧饼,咬一口下去硬得撕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