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驰也保持沉默。
梁诏樾不紧不慢地说:“你也知道,这世上Beta群类偏多,光靠AO延续血脉人类过不了多久就会灭绝了,所以国家医学院特地研制了一种药可以帮助Beta恢复生殖腔的活性,从而减缓Beta生殖腔被侵入时的疼痛感,也能提高其孕育生命体的概率,就是呢,价格不便宜。”
“有副作用吗?”
“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副作用,不过我说的这个不便宜不仅是普通人买不起的不便宜,就连家境优渥的人也需要考虑几天的价格。”梁诏樾语气里还有游劝的意思:“你知道那个专门做婴幼儿玩具的大亨吧,他的男妻就是就是个Beta,两人一直想要个孩子都无果,最后那个人变卖了一半的家产才够买到这种药。就这么小小的一颗药丸,比拍卖会上的压轴藏品还要贵,可以说是天价了。”
官驰也忽略他的废话,直接问:“会对人体有伤害吗,或者对孕育的孩子有什么影响?”
“应该没有吧,这个价格如果还会存在这些后果,那基本没有销路了。那对夫夫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一个月前在一个宴会上见过,没看出那位Beta先生有什么异样。”
背景音里有人喊了声梁诏樾,让他帮忙拿一下衣服,官驰也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没在意,直截了当地下了结论:“去帮我打听下那位先生用过那个药之后有没有什么不适,他们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异常,确定好这个药的安全性后帮我买一颗。”
梁诏樾见他这么果断,还想再劝一劝:“不是,你想好没啊,我倒不是认为你出不起这个钱,只是没什么必要啊,那么多普通Beta家庭不也没靠这种药就生了孩子吗,只是提高一点怀孕的几率而已,花这么多钱很不值得啊,也就是第一次进生殖腔的时候会痛点,后面应该就不会了,你让晏里忍忍就好了,不必”
啪!
“你又打我?不是,到底谁才是金主啊,你哪儿来的勇气跟我这么横啊,给你惯的行行行,我不说了,是我自讨没趣,我不配跟晏里比,晏里是你们的心肝宝贝,受不得一点伤痛,我去给你打听,有结果了给你回电话。”
说完梁诏樾就把电话挂了,官驰也拿着手机愣了会儿,随即若无其事的放到一旁继续办公。
“这是什么?”晏里看着官驰也递给他的一个小小的盒子问。
“特效药。”官驰也说,“吃了可以让我进你的生殖腔不那么痛。”
晏里刚接过盒子还没打开,就因为他的话而愣住。羞红了脸看着官驰也,他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仿佛给他的是维生素而不是什么特效药,而且这个药效听起来,怎么有种春药的意思……
“那个,你”晏里本来想问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官驰也就拿过他手中盒子里那颗小小的药丸,放进自己嘴里,吻上他的唇,舌尖抵着那颗药丸推进他嘴里,微苦带甜的药丸在他嘴里融化,溶入唾液里随着吞咽滚入脾胃。
官驰也含着他嘴巴亲了很久,然后眸色沉沉的看着他,声音暗哑。
“晏里,我要标记你。”
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动,晏里心跳极快,他被官驰也压着往后倒,身体像是从高空坠落,一切都避之不及,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得粉身碎骨之时,官驰也稳稳地接住了他。
生殖腔被顶开的那一瞬间,记忆里仿佛要头破血流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一股强烈的酸胀感沿着脊柱神经爬上大脑,晏里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塞满了,被属于官驰也的东西塞满,身子周围也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的笼罩。
情潮汹涌密布,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细胞兴奋尖叫,刺激得晏里呼吸急促,身体轻颤,双眼翻白。
官驰也紧紧抱着他,偌大龟头塞满他小小的稚嫩的生殖腔,用力的亲吻他。官驰也将他翻了个身,一边舔他的后颈一边摆动腰肢用力的抽插,最后一次肏入后深埋进生殖腔里射精,微尖的犬齿也咬破了晏里的后颈,Alpha的信息素被疯狂释放。
晏里发出不适的呜嗯声,像只小兽在低鸣。原本干瘪死寂的生殖腔像是注入了活水,变得饱满莹润起来,让他有种身体都飘飘然的失重感。
射精的过程很漫长,和平时被内射的感觉不同,一种热热的胀胀的感觉堆积在腹腔里,像是一颗种子在发芽生长,晏里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生理课本里所说的成结,只感觉整个人都脱离自身的控制,好似变成了一颗随风轻扬的蒲公英,最终落在了官驰也这片沃土上。
官驰也亲着他被咬破的后颈,声音沙哑温柔:“晏里,我标记你了。”
无论是信息素的注入还是生殖腔的成结,都只是在Beta身上的暂时残留,但于官驰也来说,他已经完成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标记,他和晏里永远不会分离。
第七十七章 色令智昏!
晏里考试那个周末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太阳散着温柔的光晕,气温也是让人感觉舒服亲和的温度。
即便晏里再三表示不用,官驰也还是坚持要送他去,并且在外面一直等他考试结束。
晏里的学习能力称不上很好,比不上那种天资聪颖在学习上很有天赋的人,他是属于那种态度好且愿意努力的人,尤其是对这次考试,他拿出了比高考还认真的态度和拼搏的劲儿,一方面是因为有官驰也陪着,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希望能尽最大的能力拉短和官驰也的差距。
官驰也那天的话让他思考了很久,他在官驰也那样坚定的语气中终于明白官驰也对他的喜欢是没有任何条件和要求的喜欢,他也不是在阻止自己“变好”,只是不希望自己以讨好他的目的从自己并不适应的领域去“变好”,而是希望他自然而然地从自己喜欢也愿意的路径去“变好”。
虽然这次考试准备的很久也很认真,但毕竟大学毕业后就完全和俄语分道扬镳,晏里对于这次考试还是很忧虑的。官驰也也没给他压力,考前也只说“我在外面等你”,考完之后就仿佛把这件事抛之一旁,不会问他考完的感受如何,有多少把握,带他在外面吃了顿大餐,不提任何跟考试相关的话题,好似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一场重要的考试一般。
官驰也的云淡风轻态度让晏里心情很复杂,好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一样。
考完后晏里暂时没什么要耗费精力的事了,无所事事的闲暇让晏里变得敏感,不自禁的想些莫虚乌有的事。晚上他在书房看书,大半天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在第三次偷看官驰也的时候被抓包,对方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晏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官驰也停下了笔,定定看着他,神色严肃,目光矍热。
他说,“晏里,要证明一个人优不优秀,结果只是一个辅助,而被真实看到的努力和过程更能证明他变更优秀的事实。”
晏里先是茫然地“哦”了声,隔一会儿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又轻快地“哦”了声。
考后一周,官驰也忽然让他收拾行李,说是要跟他一起出国一趟,晏里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要去哪儿啊?”
“莫斯科。”
莫斯科?
晏里猜测着,这是不是对他有好好学习的嘉奖,于是意有所指地问:“我们是去旅游吗?”
“不是。”官驰也说,“官氏和那边一家单位有合作,过去谈合作事宜,我缺一个翻译。”
晏里停下叠衣服的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你缺什么?”
“翻译。”官驰也蹲在行李箱旁,朝他伸手拿衣服。
晏里懵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短短几个字里暗藏的意思解读出一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你说的这个翻译不会是我吧?”
官驰也“嗯”了声,直接把他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叠好放进行李箱。
晏里看着他又在拿其他的衣服往行李箱放,还大多是自己的,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跑到他面前阻止,很是焦急的神色。
“不行,不可以。我怎么能去给你当翻译呢,我不行的。”
这可是企业合作,开不得玩笑。要是只是单纯地去旅游,他给他当当日常交流的翻译官还行,几百上千万的合作怎么能让他去,他对他未免也太过于信任了,他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没听懂对方的意思,或者理解错了给公司带来损失怎么办。
这叫什么,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