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刚刚?H过好几次的穴,今天甫一进入,软肉又从四面八方拥来,绵密地吸附,有如一片天堂似的泥沼。
花洒打开,水流过头顶和耳后,从肩膀落下顺着冲去泡沫。
这个夜晚还很长。
他们从浴室做到房间,从书桌做到床上,好像要把能试的姿势都试一遍。
到后半夜,房间的垃圾桶里满是用过的避孕套,夏棠刚刚又高潮过,无力地趴在床上,被他换了个方向,从后面进入。
一只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抬起下身,两瓣雪白的臀肉被撞得红肿,寂夜里水声交织着肉体相击的啪啪声,清脆又淫糜。
夏棠把头埋在毯子里,含混地咬着毯子呜咽,从嘴角流出的唾液在毛巾毯上泅出一小块湿痕,肉棒插进体内,搅出快感,手指抓着床单,全身发颤。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整片光裸的后背,皮肤滑腻,散着乌黑凌乱的长发,中间纤细的、弧度分明的脊沟一直延伸到尾椎。
臀瓣翘起,赤红的阴茎在腿间进出,带出一点嫩红的软肉,再插回去时,咕啾的水声伴随着臀肉的轻颤。
陆霄扣着她的腰,体能仍然游刃有余,汗珠从鬓角流下,落在她的背上,啪嗒一下有如烛泪,烫得小穴一缩,被这么一点浅浅的刺激又带上潮吹。
他一面挺腰,一面伸手摸到交合处,一手的湿滑黏腻,指腹压着花蒂,让夏棠忍不住呻吟着抬腰躲避。
窗外街道空荡无人,只有路灯还亮着一盏暗淡的微光,萤火虫在草丛阴影处游曳,陆霄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问道:“有没有数过,你今晚高潮了几次?”
夏棠眼前一片白茫茫,眼睫低垂,脑子混沌得根本不想回他。
“那就下次再数吧。”陆霄自己回答。
他低头吻她的后背,挺直的鼻梁骨轻抵颈窝,扣着腰把性器留在她高潮中的甬道里,膨胀射精。
临行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室内情欲的气味满得要溢出窗外。
直到用掉最后一个避孕套。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坐在桌上吃早饭。夏棠端着小米粥,顶着两个黑眼圈,努力装得睡眠充沛。
外婆一边给他们端来煎饼,一边抱怨说:“同学大老远来一趟,怎么也不再多待两天,假期还有这么长,何必今天急着走。”
夏棠把薄煎饼撕吧撕吧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解释:“他家里管得严。”
陆霄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却带上了行李。
夏棠把他的墨镜、衬衫、沙滩裤,打包进袋子里装好,另外还提着一袋外婆递来的煮鸡蛋。
老太太系着围裙送他们到门口,陆霄一直到最后都装得很礼貌,回身,微微低头说:“外婆再见。”
“下次再来玩啊。”外婆关切地说。
夏棠撇了撇嘴心想,明明这又不是他外婆。
114.离别之章其二 da n meixs 8.co m
他们要去火车站,得先走上一条长长的坡道,到镇口等待公交车,一天只有三班,司机开得慢悠悠,每次到来的时间总是要延后。
夏棠站在站牌边,睡眼惺忪地倚着背后的电线杆。
陆霄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侧过视线,能看见她没精打采的侧脸,头发随手扎起,睫毛低低,遮住一半眼睛。
忽然又让人想起浴室里,她被水雾沾湿的雾蒙蒙的眼睫。
好像心脏也跟着被挠了下,还有那么一点隐秘的得意,只有脸上装得若无其事。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上坡道,款式停留在二十年前,车里冬凉夏热,坐在门口的售票员负责监督每个上车的乘客按站买票。
今天公交车上很空,一共也没有多少乘客,夏棠拉着陆霄上车,随便在中间找了排位置。?`?mzнà?建??T?m至リ:timi x s.c om
她坐靠窗的里侧,陆霄在她身边,两条长腿交迭在狭窄的座位下,大概是第一次坐这种寒酸的交通工具,眉头微皱,面露嫌弃,勉为其难地容忍。
汽车启动,颠簸在路上仿佛自带催眠功效,夏棠又打了个哈切,从上衣口袋里拽出耳机线,戴在右耳上,随手递给边上的人一只:“喏,听歌吗?”
陆霄接过,耳机里传来曾经抱怨过的糟糕音质,现在仍然没变,电流底噪在乐器和人声下沙沙作响,有如滚过的一层砂砾。
“还没换啊。”他说。
“我又不是你,这个对我来说就很好了,”夏棠抱着胳膊,把脑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地说,“不听就还给我。”
大少爷抬起眉毛轻哼声,乖乖闭上了嘴。
车厢里暂时安静了有一段时间,夏棠顶着倦意浓浓的一张脸,歪着头睡着了,脑袋随着汽车颠簸摇摇晃晃,好几次碰触到他的肩头又收回,像一只上下翻飞的故意引诱人类的蝴蝶,吊着人的心脏起起伏伏。
玻璃车窗外是早晨的阳光,透明如宝石。
陆霄在旁边用余光瞥着她等了很久,最后按捺不住地直接伸手,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感受到头发下传来的丝丝暖意。
夏棠颤了颤睫毛,但没有醒来,就这么靠着不动,她的呼吸很浅,发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耳机里的音乐还在继续,耳机里柔而亮的女声正在唱一首有了年头的日文歌,关于将要到来的春天和雨和花。
陆霄侧过视线看着她安静睡着的脸,睫毛低垂,半边脸靠在他肩上,半边脸沐浴在晨光下,鼻尖和上唇瓣微微上翘,素着脸,像被水洗过一样的干净。
让人想起接吻时被他含在齿间的唇瓣柔软的触感。
车驶过两边大片绿色的田野,车厢里不多的乘客都在清晨的昏昏欲睡里打盹,陆霄用余光瞥着她的半边侧脸,小心翼翼、不动声色找到她垂落在腿上的手,握住柔软的指尖,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细小涟漪穿过她的指尖,她的头发,传递到胸口。
耳机里的女声正唱到远方的春天,配乐绚丽得就像冰雪消融花朵灿烂,夏棠的脑袋在他肩上轻轻晃了一下。
车厢里只有轮胎压过路面石子嘎吱的声响,没人注意到他们在牵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不过是一对年纪轻轻的情侣,女生正把脑袋靠在男生斜过来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