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犹在耳上缭绕,回过神,那人已经走到电梯口按着下去的键,等待的期间,方虹珊让自己的脑袋缓冲了一会儿,去努力理清自己心里情感的到底是感激还是觉得新鲜。

电梯门开,沐危雪右腿迈进去,转眼另一条腿也要踏进去,然后她的全身会消失在关合的电梯门后,她会看不到她,方虹珊预想到那刻时心中惆怅万分,等对方另一只脚真正动起来时,她忍不住出声挽留。

“哎” ?

沐危雪回头。

方虹珊无措四顾,她掐着手心,强说着:“太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夜……”

沐危雪当然不会拒绝,她笑眸弯弯,心道:鱼儿终于上钩了。腾讯群④3久五2④八三④

深夜,吃过方虹珊做的饭,方果就早早上床睡觉去了。沐危雪帮她一起收拾餐具、清洗碗筷,眼看最后一个盘子擦完就全部结束,沐危雪盯着方虹珊的背影,心里为这成熟的人妻气质所沉迷。

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每个阶段的样子都能引人入胜。可爱的,活泼的,甜美的,清冷的,青涩的,成熟的……

方虹珊身上那为人母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沐危雪,她身为变温动物,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冷血动物,一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从蛋中破壳而出,一出生就要面临着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彷徨、恐惧却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她羡慕人类有母亲教养呵护,那种无条件的出于本能的爱,是她永远奢求不到的东西。

方虹珊只觉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刚要转头去看沐危雪在做什么,一抹温热躯体就从身后抱过来。

沐危雪双手圈着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右肩上,如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将她抱得死紧。

方虹珊身子一僵:“沐,沐危雪……”

“我可以亲吻你吗?” ?

方虹珊手中的盘子险些拿不稳,“你,你别乱来……”

“可以吗?”

方虹珊沉默了,她不想拒绝,又觉得真答应她的话就太过羞耻,在她的思维里,她如果答应了对方亲吻的要求,便是也接受了她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包括做爱。心中的真实想法让她不想拒绝,长久以来的世俗伦常却压抑着她,让她不敢真到那种地步。

“只限于亲吻,其它的事情,不能做。” ? 这是方虹珊最大的让步。

“好。” ?

沐危雪爽快答应,她的唇轻啄着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口红印子。方虹珊手中的盘子滑落水池中,与水相触,激出一圈水花。

颈上传来酥麻感,她张着嘴无声喘息。沐危雪扳正她的身子,找准她压抑喘息的唇吻了下去,撬开贝齿,舌尖勾绕,极富侵虐性地吸吮她的软舌,意欲榨干她口中的每寸津液。

“嗯……嗯……”

方虹珊的手攥成拳抵在沐危雪的锁骨处,从微微推拒到动情迎合,她情不自禁闭上眼,接受了对方全部的欲望。

那夜沐危雪也真得说话算话,没有进一步做什么,她只是搂着方虹珊索吻,躺在床上亦是不肯放过她,缠着她交换了十几次口水,直吻得方虹珊头脑昏胀、唇色通红,她才罢休。

对方的清气源源不绝,那美妙的味道只要闻一次就足以让沐危雪上头到无可救药,她恨不得当场要了她,让她感受无与伦比的快乐,从而痛快吸食她由此而释放的清气。

沐危雪虽然是妖,但自认为说一不二,她既然答应了对方止于亲吻,便不会借着她神魂颠倒之际趁虚而入。她虽是妖,却比有些人还要活得清醒体面。

记忆抽回,沐危雪嚼了嚼口中香肉,这鸡肉是用老砂锅炖的,加之特殊秘方,做得肉质鲜美、嫩滑弹牙,她却觉得那方虹珊比这还要更美味一些,她将鸡肉吞咽下去,心中惦记得,却是不知何时能将那书卷气浓郁的女人一并吞入腹中。

她羡慕地看了眼沐晨妍,说:“你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到她的军呢,都现代了,怎么还有人那么古板保守?她比我几百年前见过的清朝女人还要难钓,跟我做一下又不会怎样嘛,愁煞人了哦。”

沐晨妍:“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好色,总有些淡欲的人存在。” ?

沐危雪托腮,实名羡慕道:“我怎么就找不到像叶若薰那样的恋人呢?漂亮,多情,还心狠手辣,最重要是不用我费尽心思勾引。”

“她那其实不算太心狠手辣,特别是跟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成了人家的守护天使就是不一样哈,这护妻护的,都敢拿你姐姐我打趣了。” ? 沐危雪愁眉苦脸,故作哀怨,“真是妹大不由姐啊,我将你救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帮着一个人类怼我的。”

“我是就事论事,你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你说得不对,我当然也要反驳。” ?

“行了行了,咱两别跟个凡人似得打嘴仗了,上课去吧,我需要自己冷静冷静,也得为下次一击即中拟定个作战计划。”

沐晨妍开门:“祝你成功,但不能始乱终弃。”

沐危雪扭头不理她:“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巴陵修蛇;任莫神交 (H)字

巴陵修蛇;任莫神交 (H)

“查出来什么了吗?”

“初步检测,尸体上没有明显指纹和打斗痕迹,表面上看,很像是跳楼自杀的,不过楼层这么高,这窗户坠落时正好砸中死者脑袋,也太巧合了。”

案发现场是在一栋商贸大厦,经调查监控后发现,死者是在晚上七点十五分进入电梯,自己到18层打开窗户往下跳的,全程没有第二人的存在。他落下后没多久,那扇窗户突然松动,紧接着掉下去,正正砸中死者脑袋,加上钢化玻璃足有五十多斤的塑钢窗户脱落击中死者后脑,玻璃破碎一地,垂直下落的边框将死者枕骨整个锤凹进去,白色泛黄的脑浆从裂开的颅骨中撒出,透明的脑嵴液受到重压从鼻腔中往外流。

“真下饭,” ? 赵嫣摸到死者身上的身份证,眼睛一眯,口中的棒棒糖换了一边吮吸,“这不前几天虐猫的那个外卖员吗?还上了社会新闻。”

完婉依旧在仔细勘察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什么?”

赵嫣摘下一只手的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翻出了一段视频给她看:“这孙子被人拍到用食物诱骗别人的猫,前面表现得和蔼可亲,等那猫靠近后,完全变了副嘴脸,抓着猫的尾巴把猫反复往地上摔去,还用脚狠狠践踏猫的头部,猫没多久就死了,这孙子扬长而去。有知情者说是因为他跟顾客起了冲突,不敢对顾客怎样,就将这火发泄在了人家猫身上。”

“那还挺,” ? 完婉盯着尸体,相处久了,她的思想不知不觉就被赵嫣影响,“活该……”

与此同时,于力维和沈珂还在寻找监控画面中的可疑人员,无奈死者一路过来并没有第二个人靠近他,“你能看见什么异常吗?像上次那个剖尸案那样。”于力维忍不住问沈珂。

她摇头:“我看不到第二人或者其他脏东西,这人是自己跳下去的。”

“真是自杀?不可能啊,”于力维嘴里嘀咕,“这样一个没什么爱心的人,会自杀?”

“人的行为和心理有多复杂,远不是我们光凭表面就能猜透的,要是看一眼就能知晓真相的话,那还要我们做什么?” ? 沈珂眼睛不眨地盯着监控,突然见死者出电梯的一瞬间,表情惊恐,嘴唇蠕动,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等等,就是这里!” ?

她将这段监控放大,慢速播放,来回看了几十遍,终于在高度模糊的画面下猜出死者大概在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