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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宝贝,怎么连自己的男朋……

厄拉托深深凝视着触手之间的人类女孩。

祂没有开灯, 也不需要。

祂的夜视能力非常的强,白天和黑夜对祂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反倒是江画萤,她什么都看不见。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 眼底蓄着泪水, 却生生忍着没有落下, 盛着未褪去的惊怯和茫然。

她正笨拙地将手伸在半空,胡乱摸着一团空气。

在她摸索着寻找祂的时候, 厄拉托则已经用阴冷又黏稠的视线, 将她从头到尾都看了个遍。

陷在狰狞触手之间的女孩脆弱、纤细、易折。

像是被完全掌控的猎物, 仰起脖子,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急促跳动。

如果被缠绕得稍微用力一些, 白生生的皮肉就会泛出红痕,逼出眼泪。

“厄拉托, 我看不到你。”江画萤低低撒娇声传来, 如同融化的蜜糖, 流淌在空气中。

冷漠的邪神终于大发慈悲地走上前,把自己送到她的手中。

柔然的指尖最先触上了一片冰凉, 大理石般冷硬的胸膛, 肌理紧实又流畅,江画萤的手指继续怯生生地向上, 掠过凸起的喉结,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最终停留在祂的脸上。

她的指腹下, 是比人类更加完美的轮廓。

“现在呢?你看到了吗?”阴冷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厄拉托微微侧头,正对着她的目光。

“还是看不到。”江画萤眨眨眼,眼前仍旧是无边的黑暗。

环绕在腰上的章鱼触手变成了男人有力的手臂, 她被带入厄拉托的怀中,压入祂冰冷的胸膛。

被代替的触手也没有离开,而是滑动游走到别的地方,找到一处空隙,亲昵地缠绕上去。

“没关系,我可以看到你。”厄拉托缓缓贴近,危险阴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还在。”

“我当然还在,明明是你,想要把我丢掉。”娇气的,倒打一耙的,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很符合祂未婚妻的作风。

厄拉托感到胸腔里那颗因为她而重新跳动的心脏,随着她的话语,传来久违的名为愉悦的悸动。

祂该满足了。

厄拉托这么告诉自己,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在刨根问底:“你为什么没有离开?明明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脱离这里,摆脱掉我。”

不等江画萤回答,祂又匆匆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的机会。”

“那我……应该再想想?”江画萤轻飘飘反问。

她还没说完呢,身上的触手就已经又绕上来好几圈,冰冷地躁动着,恨不得将她藏到身体里面去。

“厄拉托,你是在逃避责任吗?”江画萤发出一声骄矜的冷哼,“家里的灯泡都坏掉了,可你还回来的那么晚,害我一个人在黑暗里呆了那么久,我都快吓死了!你现在不仅不主动承认错误,还想要偷换概念?你一定是不爱我了!”

她用力戳着祂的胸口。

就像每一个家庭里的妻子,抱怨晚归的丈夫一样。

普通又平常,聊着鸡毛蒜皮的日常小。

然后长长久久地过完这么一辈子。

【黑雾浓度-50】

“我爱你。”厄拉托说。

祂以邪神的名义起誓,祂将永远深爱自己的妻子。

……

别墅里的灯火重新亮起。

聒噪烦人、没有一刻消停的水声又成了这个家的一部分。

厄拉托决定短暂地忍受瑟法的粗鄙、无礼、还有撒泼卖乖。

毕竟祂很快就要和阿萤结婚了。

是的,结婚。

虽然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但没关系,祂可以重新布置场地,发送请柬。

瑟法也将会是宾客的一员,同样的,莱奥尼德,屠夫,还有其他那些,短暂得到过阿萤心软和可怜的家伙们,都会收到请柬。

祂们再勾引阿萤又能如何呢?

祂将永远是阿萤的丈夫,唯一的丈夫。

只要祂不死,那些狐狸精就永远别想上位。

……

江画萤的心情也很好。

瑟法的黑化值都只剩下一点点了,厄拉托的黑化值大幅度降低。

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通关游戏。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对着镜子正在敷面膜。

刚准备拿起厄拉托准备的晚安美容茶喝上一口,指尖就碰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江画萤奇怪地低头看去。

梳妆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放着一枚道具。

在她触碰上去的瞬间,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用。

【一次性通关道具:漂亮的礼物。】

【使用道具后,玩家可以立刻脱离游戏副本。】

江画萤的手一抖,道具径直滑落下去。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它。

莱奥尼德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梳妆镜里。

江画萤立刻伸手朝着盘子里的水果叉抓去,但祂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腕。

“好凶啊,我的小公主。”莱奥尼德虚虚地圈着她,就像是从背后拥抱一样。

江画萤瞪向镜子里的莱奥尼德:“你疯了吗,竟然敢到这里来,厄拉托和瑟法会撕碎你的!再一次。”

“我更想被你杀死。”莱奥尼德的暗金色眼睛直直盯着她,眼底灼烧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痴迷,“不用道具吗?这样你就可以顺利摆脱我了。”

江画萤直接拒绝:“不,带着你的东西,立刻滚!”

她的毫不犹豫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从莱奥尼德的心脏上剜下一大块肉来,比爆开的子弹更让祂疼痛。

“为什么?”祂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喑哑无比。

“因为我讨厌你。”江画萤无比庆幸自己不需要攻略这个糟糕的家伙。

莱奥尼德呼吸一滞。

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会喜欢我的。”

祂留下一句话,消失在了房间里。

江画萤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游戏难度升级。】

【剧情重新规划中……】

【剧情重置完成,祝玩家通关顺利。】

江画萤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

“为什么突然升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副本《周末度假屋》生成完成。】

【玩家身份已解锁:受邀参加老同学聚会的情侣之一。】

【主线任务:维持自己的人设,走完故事的全部剧情。】

熟悉的电子音出现在了江画萤的脑海中。

随着周身无形的屏障消失,她感觉到自己正坐在一辆行驶的车上,双眼闭着,应该是靠着椅背睡着了。

混合着皮革和威士忌味道的香调钻入鼻尖,耳边是格调的爵士乐。

江画萤睫毛轻微颤了颤,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她被拉入了游戏中,只有通关任务,才能活下去。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自己拿到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样的。

车子突然开过一个大弯,惯性之下,江画萤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一边倒去。

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稳稳扶住。

江画萤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发生过。

她正思索着,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额角,缱绻地啄吻几下后,便覆盖上她的唇。

江画萤猝不及防之下,被夺走了全部呼吸。

滚烫厚实的舌撬开她的牙缝,长驱直入,急切地勾缠着她的,火热得让人难以招架。

可下一秒,亲吻的节奏又慢了下来,变得温柔绵长,一下下轻吮着她,带来细微的酥麻感。

“醒醒宝贝,我们快到了。”莱奥尼德松开了装睡的女孩,像只餍足的大猫,身体放松地靠在驾驶椅背上。

江画萤缓了几秒,才从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中挣脱出来。

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微醺的潮红,撩起长睫看向开车的男人的时候,水润的眸子似嗔似怒。

谁家好人一进游戏,就有这么激烈的剧情?

莱奥尼德口中还残存着她甜美的香味。

深吸一口气,祂强压□□内强烈的躁动,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怎么,睡傻了?”

“不会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认不出了吧?我们还在去别墅的路上,等到了地方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会,反正派对在晚上。”

江画萤非常的意外,游戏里的建模竟然这么好!

她这位名义上的男朋友,实在是惹眼的过分。

身形高大挺拔,考究的西装完美贴合在他的身体上,勾勒出宽肩窄腰大长腿,每一寸线条都蕴含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歪着头,深红色的短发浓烈似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性感,像是一只慵懒的雄狮,那双金色眼睛只有在落到她身上的时候,才会带着浅浅的笑意。

江画萤含糊地应了一声,匆匆别开视线,假装还没睡醒。

他们正坐在一辆红色的超跑里,后面还跟着一辆SUV。

一前一后行驶着。

在路过加油站的时候,江画萤本能觉得应该停一下,但是并没有。

直到抵达林间别墅,车子才停下。

莱奥尼德率先下车,体贴又绅士地把江画萤接出来,动作无比自然地拥住她,亲了亲她的发丝:“喜欢这里吗?如果你愿意,同学会结束后我们可以再多留一段时间。”

反正这里的一切都由祂操控。

“看上去阴森森的。”江画萤抬眸看向面前的建筑,感觉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意外的,没有那么吓人。

莱奥尼德顺着她的发顶,吻到了耳后:“对,怪胎的房子。”

江画萤悄悄缩了一下脖子,感觉他语气怪怪的。

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SUV车辆上面的人也下来了。

一共四人,两男两女。

“你们可真的够了,莱奥尼德你不撒狗粮是会死吗?”布鲁克翻了个白眼,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天哪露米,十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漂亮!”跟在后面的蒂芙尼表情羡慕。

柏妮丝对着他们笑笑:“好久不见,真高兴见到你们。”

江画萤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并不够多,她甚至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如果她还有记忆,就会知道眼前的三人是谁。

只不过他们看上去比记忆中的年长了不少。

并且,和上周目充满活人感不同,他们现在和真的npc没两样。

蒂凡尼按照设定的人设,热情地招呼身后的人:“大模特,快点过来,你是不是也很久没有见到露米了?”

江画萤的视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然后再一次惊艳于游戏的建模。

这个npc有点帅得人神共愤了!

黑发蓝眸的青年利落地合上后备箱,单手拎着一个袋子,袖子半挽,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他从车后缓缓走出来,混血五官,高挑身材,黑色风衣将他的九头身比例衬托得更加完美。

蔚蓝色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冷冽如幽静的深海。

比起其他人的热情,他只是淡淡地朝着江画萤这边点了点头。

高冷又禁欲。

“不愧是世界级超级男模,太顶了。”蒂凡尼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明显对每个人都很了解,“他这些年都在国外飞,好不容易有空回国一趟,刚好遇上我们的的同学聚会,你说巧不巧?”

江画萤认真听着有用信息,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一个念头,总觉得做教授更加适合他。

腰上的力道突然一重。

莱奥尼德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比我好看?”

一直环在江画萤腰上没有松开的手臂,越发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瑟法真是好样的!

竟然也跟着混了进来。

虽然祂换了一张人皮,但莱奥尼德仍旧认出来了。

“只是很久没见了,有些陌生。”江画萤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一点。

她的男朋友不仅粘人,占有欲还很强。

莱奥尼德松开手,但又没有完全放开。

宽大干燥的手掌滑入江画萤的手心,将手指一根根挤进她的指缝中,宣誓主权一般握住。

随后看向了瑟法。

瑟法不躲不闪地和莱奥尼德对视。

因为进入游戏剧本的关系,祂不再是以海神的模样出现,而是用了诺兰的脸和身体。

只一眼,瑟法就知道江画萤失去了关于自己的全部记忆。

她正用全然陌生的眼神看向祂。

这被遗忘的感觉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下剜入心脏,折磨摧毁着祂的理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莱奥尼德!

[我要杀了祂!]

[冷静一点,记住你正在扮演的角色。一旦人设崩塌,你就会被莱奥尼德驱逐出去。]

[不要中了祂的圈套。]

诺兰的声音适时响起。

作为身体里理智冷静的那一部分,他及时克制住了瑟法体内的暴戾和嗜血。

[我知道。]

瑟法阴恻恻地回答。

森寒锐利的目光刺向莱奥尼德,恨不得将那只触碰着江画萤的手寸寸碾碎。

npc蒂凡尼完全没有注意到四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她拉着江画萤往里走:“走走走,别站在这里了,咱们快进去!”

瑟法落在了最后一个。

盯着江画萤背影的蓝眸幽暗又火热,里面翻涌着看不清的情绪。

[说到绝色……我们拿到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

祂对着诺兰说到——

作者有话说:莱奥尼德:夹带私货。

瑟法:准备开始搞事。

厄拉托:正在来的路上。

第47章 第 47 章 她玩的这么花的吗?

进入别墅后, 江画萤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躲到了房间里。

她将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试图再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目前, 她已经对大家的身份有所了解。

在学校的时候, 几人就是玩得不错的富二代小团体, 十年后发展的自然也不差。

他们的人生顺风顺水,朋友之间的关系也还不错,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烦恼的。

那么主线任务所谓的故事剧情, 又会是什么?

江画萤想得入神, 就听到了敲门声。

“来啦!”她打开门,本以为是莱奥尼德来找自己。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瑟法。

他举起自己被割破的手指,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平淡得好像伤口不是在自己的手指上一样:“有创可贴吗?”

江画萤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

毕竟这位超模先生看上去非常的不近人情, 就像是深海里不化的寒冰, 多看两眼都会叫人冻伤。

但她没办法对着一个正在流血的伤口说不:“你等我一下, 我去找找。”

[阿萤真可爱。]

[好喜欢阿萤。]

[阿萤好热情,她要给我包扎伤口, 她一定是再次对我一见钟情了!]

看着她的匆匆跑回房间的背景, 瑟法湛蓝的眼眸深处,炽热的火焰不断翻涌, 似要冲破那一层冰冷的伪装。

[你收敛一点。]

[别用我的身体,做出那副表情。]

诺兰冷声呵斥。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发烫, 几乎灼烧到沸腾。

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 皮肤甚至泛起了绮丽的粉色。

配上他那张冷清的脸, 显得无端的涩/情。

[为什么要收敛?我就是来勾/引阿萤的,我可是小伞!]

瑟法理直气壮地回怼,自豪情绪几乎要溢出胸腔。

诺兰根本没办法和这条没什么礼义廉耻的鱼沟通, 他试图抢走身体的掌控权。

但很快他就发现做不到。

他不仅无法争夺控制权,身体更是出现了难以自控的冲动。

失控感毫无征兆地冲上大脑!

瑟法和诺兰同时感受到了,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对房间内女孩的强烈渴/求。

[这具身体有x成/瘾/疾病。]

诺兰的理智被疯狂拉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这个结论。

如果说他还在抵抗自己原始的本能,那么瑟法就已经彻底沉沦了。

“咔哒”一声。

房门被关上,还落下了锁。

轻微的声响引起了江画萤的注意。

她转身看去,就被一具滚烫的颀长身躯抱了个满怀。

瑟法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祂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身体可以烫成这样,完全违背了祂所习惯的一切。

“瑟法?你……”江画萤还没说完,唇就被用力亲了一下。

清脆的“吧唧”声在房间里响起,莫名带着几分可爱的喜感。

“阿萤,我的主人,疼疼我,求你了……”年轻的海神,对做小伞这种事情,意外的手到擒来,“你的男朋友被其他家伙绊住了,他不会过来,也不会发现。”

江画萤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判若两人的男人,三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她玩的这么花的吗?

竟然用有钱男朋友的钱,去养别人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顶级超模,不缺钱,不缺钱追求者的那种。

江画萤有些恍惚,瑟法灼热的吻已经迫不及待地落下。

可触碰仅持续了一秒。

瑟法像是干渴已久的旅人,好不容易抵达绿洲,即将品尝到甜美的甘霖,却被无形的力量强势踢开。

所有狂热被瞬间抽空,只留下茫然。

瑟法愣了一秒,才发现身体已经被诺兰掌控。

祂试图重新抢夺控制权,却毫无反应。

未知的原因,让他们的身体出现了不可控的自动交替。

诺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顶了上来。

扣住江画萤身上的手臂猛地一僵,唇上柔软的触感始料未及。

覆盖着情谷欠和迷离的蓝色眼眸中,浮现出剧烈的挣扎。

诺兰告诉自己应该立刻松开,然后离开这里。

如果不能自我控制,那么和低等的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对,就是这样……

诺兰逐渐掌控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怀里的女孩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细微的、无意识的声响,却像击碎薄弱防御的最后一击!

诺兰引以为傲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更深、更激烈地吻了下去!

彻底沦陷在名为江画萤的情网中,丢盔卸甲。

瑟法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在自己眼前,气得快要发疯。

这个吻本该属于祂!

可祂却无力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诺兰曾感受过的,醋海翻涌。

随心所欲的神祗,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江画萤以为自己会很抗拒和npc亲密互动的,但是真正发生之后,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有中奇异的熟悉感。

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有什么从脑海深处一闪而过,快得她来不及抓住。

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向大床。

混乱之中,江画萤的膝盖不小心擦过。

沙哑谜亂的闷口亨响起,诺兰猛地gong起腰,将她死死压入怀中。

男人浑身肌肉紧紧绷起,呼吸压抑而滚烫,彻底师控……

[啧,没用的处男。]

瑟法同步感受着身体的糕潮,恼怒得发狂。

祂都没有和阿萤做过,就被这个家伙抢先了!

[你很有经验?]

沉默几秒后,诺兰的声音才响起。

清冷的声线染上了潮湿的韵味。

[当然没有!我的一切都是阿萤的!]

瑟法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在骄傲什么?]

诺兰觉得祂没有任何资格来嘲笑自己。

[就算我没经验,也会比你久。]

瑟法语气笃定,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别忘记,我们两个现在是一体的。]

诺兰只沉默了一瞬,就无情地打击了某位海神的自信心。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只余下诺兰压抑又克制的口耑息声。

他将脑袋深深埋在江画萤的颈窝,灼热的鼻息不断喷洒在她耳边,像是销魂蚀骨的毒药,刚刚的好像不是结束,而是某种沉溺的开始。

空气中弥散开,浅淡的味道。

江画萤又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包/养对方的真实性。

她不会是养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吧?

江画萤眼神偷偷向下瞟去。

感觉到她的目光,小鲨鱼再次活力满满地亭亭玉立起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兴奋地跳动了一下。

诺兰闭上眼睛,羞/耻到了极点。

刚刚发生的一切,摧枯拉朽般击溃他的全部,理智和身体同时溃不成军。

他止不住地颤抖着,裸露在外的肌肤透出秾丽的绯红。

明明衣衫整齐地穿戴在身上,甚至连扣子都没有解开一颗,却有种亵/渎之美。

让人想要再欺负一下。

江画萤心底的恶劣蠢蠢欲动。

“这么敏感的吗?”她双手攀上男人宽阔的脊背,似安抚似撩拨地抚摸着。

膝盖又一次,状似无意地动了一下。

诺兰的呼吸瞬间支离破碎。

他像是一具被丸坏的破布娃娃,又一次胶带了自己。

“哎呀。”江画萤小小惊呼了一声,像是不小心做错了事的坏孩子,毫无歉意地承认错误,“对不起哦。”

诺兰感觉自己要疯了。

“不要再丸弄我了……会被丸坏的……”他低低哀求着,希望面前的女孩可以发发善心。

江画萤歪着脑袋,满脸天真地看着她:“可是,你不就是我的丸具吗?”

诺兰的底线在她的脚下不断后退:“我是你的丸具,是你一个人的。”

江画萤还想继续丸一下,就被他伸手遮盖住了眼睛。

还未平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人过来了。”

诺兰快速替她将只是有一点发皱的衣服抚平,确保毫无异样后,这才带着一身斑/驳,藏进了卫生间。

江画萤很满意他的服务态度。

慢吞吞从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就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动静。

还有人没到吗?

江画萤走到窗口,往下看去。

紫眸的男人从低调的豪车内下来,黑色长发只用一根绸带系着,浑身上下散发出忧郁神秘的气质,如同古老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后裔。

他的肤色是所有人之中最为苍白的那个,近乎透明,唇色也偏紫,却完全不会觉得突兀难看,反而透出一种诡艳的美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观察他,探究他。

江画萤被喊了下去。

才下楼,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腰身。

“怎么才下来?我好想你。”莱奥尼德如同患有分离焦虑似的,紧紧粘着她,高挺的鼻骨磨蹭着她的发丝,不断在她的锁骨和肩窝处逡巡着,就像是敏感的大形猫科动物。

江画萤含糊地回答了一声:“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我以为就我们几个。”

所以新来的人,会是故事剧情的关键吗?

“不用管他,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莱奥尼德的眸色暗沉下来,一想到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无比烦躁。

江画萤没吭声。

他看谁,都瞧不上眼。

把黏糊糊的大猫推远一点,她看向门口。

厄拉托走了进来,和众人打招呼:“抱歉来晚了,来的路上,多准备了一些东西。”

祂瑰丽的紫眸说话的时候,在江画萤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大家都表示理解。

“来的刚刚好,差不多要开饭了。”

“今天可是柏妮丝大厨亲自准备的,保证好吃。”

“要喝酒吗?我带了很多,想要什么都有。”

几人彼此招呼着朝着餐厅走去。

恰好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瑟法。

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冰冷禁欲的超模,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好像刚刚的狼藉不曾出现过。

现在身体主控权又换成了瑟法。

祂视线冷淡地掠过众人,没有丝毫停留。

心里却疯了一样念叨着,痴迷着。

[阿萤阿萤阿萤阿萤阿萤阿萤阿萤阿萤……]

[想要阿萤亲亲。]

……

夜晚的气氛在酒精的加持下,很快热闹了起来。

大家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时间过的好快啊,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还记得你当年喜欢那个那个谁来着?被拒绝了哭了好几天哈哈哈……”

“我那是眼瞎!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后来他竟然还敢肖想露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年露米可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

“但她那个时候偏偏只喜欢穷小子厄拉托,你都不知道男生宿舍那边,那段时间一到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哭成了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等你俩分手。谁能想到,厄拉托被甩了之后,不到一周就摇身一变成了贵族,还继承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此话一出,现场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然后众人又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柏妮丝偷偷瞪了喝嗨了的蒂凡尼一眼,让她别再乱说话了。

江画萤倒是不觉得尴尬。

她正在纠结自己拿到的角色。

难不成她拿的是因为贪慕虚荣,所以甩掉了潜力股,在看到前男友有钱后,又惦着脸求复合的拜金女,最后会被狠狠打脸,炮灰的剧本?

可是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江画萤垂着脑袋苦思冥想,其他人还以为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了。

柏妮丝立刻站起来:“我给你们准备的甜点,露米帮我一起拿一下好吗?”

“哦哦,好的!”江画萤没想那么多,直接跟了上去。

莱奥尼德拉住她的手,掌心温度灼热,声音低哑:“我和你一起。”

“拜托,莱奥尼德你也太粘人了。”布鲁克看到,忍不住吐槽。

“就是啊,只是分开一会会而已。”蒂凡尼跟着调侃,“没了露米你是要活不下去了吗?”

柏妮丝推着江画萤的肩膀往厨房走:“放心,等会儿就把露米给你原原本本地送回来。”

莱奥尼德烦死了这些npc,却不得不松开手。

这次的剧情虽然是祂创建的,但是祂仍旧需要遵守规则,维持自己的角色设定。

英俊、傲慢、多金的赌场继承人,可以在自己的伴侣面前毫无尊严,却不能再其他人面前放下骄傲。

先前种种,已经是祂试探规则的底线,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江画萤成功得到了一个套取情报的机会。

她不着痕迹地和柏妮丝聊着过去的事情,越了解,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得没错。

两人正说着话,江画萤余光瞟见厄拉托独自朝着楼上走去。

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厨房。

江画萤一路跟着厄拉托,奇怪他为什么要去最上层的阁楼。

她脚步声压得很轻,呼吸也可以放缓,以为自己藏得足够隐蔽。

就在这时,厄拉托的声音突然从阁楼内传来:“过来吧,门没关。”

跟在后面的江画萤吓了一跳,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厄拉托早就发现她了。

虽然江画萤很努力很用心,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逃过祂的眼睛。

不过这还是厄拉托第一次被跟踪。

有种奇异的新鲜感,让祂心情愉悦。

原来被人偷偷注视着,是这种感觉吗?

小心翼翼的,笨拙又可爱,看一眼,就要偷偷躲起来紧张很久。

祂喜欢阿萤为祂费尽心思的模样,喜欢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江画萤全然不知道厄拉托的念头。

只是一抬头,就撞入深邃的紫色漩涡中。

他的眼睛比世界上最珍贵的紫色宝石还要美丽,流转着幽暗的光芒,神秘又诡艳。

好似要将人的灵魂一起吸进去。

江画萤被看得很紧张,还没打好的腹稿,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出来。

“我……当年的事情,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和你分手,是我拜金虚荣,还见钱眼开……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她越说越乱,越说越小声。

他大概很讨厌她这个前女友。

或者,也可能是她自作多情,对方早就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是厄拉托非常的好脾气地望着她。

温柔又包容,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唇角扬起,语调轻松:“我同意复合。”

江画萤愣在了原地。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好像也没错?

厄拉托又着重补充道:“我现在很有钱,比莱奥尼德有更多的钱。”——

作者有话说:有错字,大家意会着看。[狗头]

第48章 第 48 章 逐渐填补体内的空洞……

江画萤晕晕乎乎地从阁楼里走出来, 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她的唇上还带着一抹晶莹的水润,眉眼之间比刚才要昳丽几分,软糯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些许微醺的红意。

本来以为是地狱难度, 没想到是新手村的初级任务?

她拿到的果然是海王人设吗?

咦, 等等……

为什么会用“果然”这个词?

江画萤再次回到聚会上, 刚一出现,两道灼热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同时又齐齐朝着她身后看去。

没有看到厄拉托的身影后, 瑟法和莱奥尼德的目才稍稍收敛些许。

[收一收你的眼珠子, 快要贴到她身上去了。]

诺兰再次出声提醒。

[闭嘴, 你这个被阿萤丸过的家伙!你是在炫耀吗?!!]

瑟法前所未有的暴躁。

本来被阿萤随意丸弄的机会是祂的!

却白白便宜了诺兰。

祂更是烦死了要在人前装不熟的样子。

明明阿萤最爱的就是祂!

莱奥尼德和厄拉托又算什么东西。

爆金币的印钞机和被甩掉的老男人而已。

祂才是阿萤的真爱。

好想拥抱阿萤,亲吻阿萤, 和阿萤水/乳/交/融,被阿萤彻底丸坏!

……

有酒有音乐有派对, 自然也少不了游戏。

柏妮丝已经半醉, 红着脸摇摇晃晃地提议:“不如玩‘我有你没有’的游戏怎么样?没有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比如我说, 我结过三次婚。”

此话一出,就引起了一片哀嚎。

“拜托, 谁像你一样, 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寡妇啊?”

柏妮丝冷笑一声,指着所有人道:“这就是游戏的乐趣不是吗?现在你们统统给我受惩罚!”

她的惩罚要求是所有人脱一件衣服。

大家依言照做。

本就穿得不多的季节, 脱掉一件后,基本都只剩下一件衣服了。

接下去轮到了莱奥尼德。

祂金色的眼眸扫过众人, 眼底像是盛着陈年佳酿的威士忌, 让人沉醉:“我最爱的人就在身边。”

此话一出, 顿时引来一片起哄声。

npc们全都放下了手,只有厄拉托和瑟法还举着。

三个男人视线在半空相撞,顿时暗潮汹涌。

好在其他人已经喝嗨了, 想要问另外两人最爱的是谁,一被搭茬,就直接忘记了。

灌下了一杯酒后,轮到了布鲁克。

他想了想,一边举手一边开口:“我有六块腹肌。”

在场的女生,包括江画萤在内,都放下了手。

而男人之间,却见最不可能的人瑟法,不,确切来说是诺兰,缓缓放下了手。

现在身体的控制权又到了诺兰的手里,由他掌控身体。

其他人好奇地看过去。

蒂凡尼不相信:“大模特,玩游戏可要诚实!你怎么会没有六块腹肌?”

诺兰只是淡淡朝着江画萤伸出手:“麻烦给我递一瓶酒,我的喝完了。”

江画萤依言照做,在将酒瓶递出去的时候,两人指尖短暂交叠又分开。

错过和她再次贴贴的瑟法,直接泡在了醋坛里。

在诺兰的脑子里吵得不行。

诺兰无视了祂的不满,替自己满上一杯。

然后手不小心一抖,酒杯摇晃,酒水溢出,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打湿了衣衫。

半透的布料下,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水光勾勒出饱满而清晰的轮廓。

“抱歉,没有拿稳。”诺兰轻描淡写地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随着酒水的吞咽,喉结上下性感滚动,腹肌在酒液入喉的时候,微微紧绷。

瑟法已经不吭声了。

没想到有的人类又争又抢起来,这么心机。

江画萤感觉空气中的酒味有些过于醇厚了,熏得人口干舌燥。

她眼睛在精悍涩气的腹肌上停了又停,来来回回好几次不舍得移开,直到被莱奥尼德扣紧手腕。

“我也有。”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廓边响起,带着明显的妒意。

说着,就抓着江画萤的手,探入了自己衬衫的下摆。

江画萤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把手收回来,却没注意自己的指甲。

莱奥尼德从鼻腔里滚出一声湿热的闷哼,腰腹肌肉紧绷又松开,散发出蓬勃热意:“抓红了。”

“接下来轮到我了。”厄拉托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和诺兰禁欲中透着若有似无的诱惑着不同,祂端庄、稳重、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当家主母的风范:“我有一个喜欢的人,超过十年以上。”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

不管是哪条时间线,瑟法和莱奥尼德都不满足这个条件。

瑟法是所有怪物中,第二晚遇到江画萤的,光是这一点,就差了别人一大截。

诺兰认识江画萤也不过四年而已。

莱奥尼德更不用说了,祂虽然早早成了江画萤的宠物,却长时间在沉睡,醒来后更是动过想要杀死她的念头。

这一份厚重粘稠的爱意,是独属于厄拉托的优势。

是祂们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只是一个十年而已,未来还有很多十年。”莱奥尼德喝掉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意有所指。

游戏继续。

蒂凡尼开口就是更加劲爆的话题:“我在24小时内,有过和其他人快乐交流过。”

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涩涩的手势,暧昧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江画萤第一个默默收回手,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地放下手。

桌面上,只剩下瑟法一个人。

祂和诺兰又换了回来。

瑟法面无表情地看向所有人,神色冷淡得仿佛从未沾染过情谷欠,任谁都无法想象祂在床上是何种模样。

而事实真相,只有江画萤一个人知道。

瑟法看着桌面上的其他人,心里早已经骄傲得不行,面上却完美演绎着人设。

只有在目光掠过另外两人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挑衅。

莱奥尼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揽住江画萤的腰,大半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厄拉托仍旧端坐着,稳重自持,对只得宠了一天就耀武扬威的小妾,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游戏轮转了一圈,又到了布鲁克。

他这次发势要夺回属于男人的尊严:“我的超过18cm。”

江画萤她们全都无语地放下了手,看向在场的男人们。

然而让布鲁克大受打击的是,另外三人没有一个放下手的!

“不是……你们就没有一点短板吗?这合理吗?!”他哀嚎出声,然后被蒂凡尼毫不客气地嘲笑了。

莱奥尼德又无情地补上了一刀:“我的超过20cm。”

然后在场的男人里,只有布鲁克一个人,咬牙切齿地放下了手。

瑟法和厄拉托则看向莱奥尼德,眼神不善又冰冷。

笑死,谁没有似的。

瑟法心底更是冷哼一声。

[我有两根!祂们有吗?]

……

等到游戏结束散场,江画萤明明没有喝酒,但也有种醉了的感觉。

美色醉人,实在养眼。

连带着口袋里什么时候被塞了东西都不知道。

低头摸索了一下,江画萤掏出来两样东西。

是一张纸条和一把房间钥匙。

纸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半个小时后,湖边等你。

钥匙虽然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但其中暗含的邀请不言而喻。

“看来祂们都忍不住了。”莱奥尼德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身后,衣衫半敞,散发着侵略性极强的雄性荷尔蒙。

江画萤把东西收起来,头也不回一下,就挣脱开了祂的怀抱:“这里没有外人,你用不着演戏。”

莱奥尼德顺势靠到墙壁上,嗓音低哑带笑:“小公主,你还没有利用完我,就已经没有耐心哄哄我了吗?”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江画萤淡淡瞥了祂一眼,语气满不在乎。

莱奥尼德却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指节绷得发白,咬牙挤出声音道:“我愿意,我怎么不愿意?我愿意做小公主最乖、最听话的狗。”

江画萤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

这还多亏了她的另外一件道具。

辛克莱的眼泪——可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无论是虚假的幻境,还是故弄玄虚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在厄拉托抵达别墅的时候,江画萤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影子上,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影子猫猫。

它乖乖巧巧地蹲在她影子的肩膀上,歪着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辛克莱?”江画萤脱口而出猫猫的名字。

道具触发,被抹除的记忆尽数回归。

江画萤这才知道莱奥尼德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也多亏了祂,为自己创造出了那么好的攻略条件。

恢复记忆后,江画萤第一时间认出了诺兰教授,再回想起进入游戏之前妈妈给她发的消息,又结合瑟法重伤后,判若两人的变化。

足够她确定诺兰和瑟法因为未知的原因,融合成了一个共同体。

这给江画萤的个人任务提供了很大的思路。

在她身上,瑟法永远无法分清楚食欲和爱谷欠是什么。

这也就导致祂会因为亲昵减少黑化值,却永远无法得到满足,无法彻底消除黑化值。

只有将祂死死压制着,不让祂尝到丁点甜头,才能彻底驯服这位年轻的海中神明。

而诺兰的存在,恰好给了江画萤另一个机会。

看着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一步步沉沦在情谷欠之中,也别有一番情调和成就感。

她利用莱奥尼德的能力,精准计算诺兰和瑟法的交换时间,避开和瑟法的每一次互动。

如果出错,那就让莱奥尼德再重置一次。

作为故事的创造者,祂可以完全掌控里面的时间。

“所以,你打算先去赴谁的约?”莱奥尼德故作轻松地询问,唇角懒散勾起,暗金色的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瑟法和厄拉托的邀约都在今晚,小公主靠自己可没办法同时赴约。

她需要祂。

哪怕只是用之即弃的工具。

这让莱奥尼德心底泛起自虐般的快意,混合着难以忍受的嫉妒和刺痛。

江画萤歪着脑袋,飞快地查看了一下个人面板:“唔,先去湖边吧。”

今天对瑟法的刺激足够多了,可以趁热打铁,直接拿下。

莱奥尼德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遵命,我的小公主。”

……

夜暮下的湖泊静谧又安宁,星光和月色交织成一片细碎的银河,洒在湖面上。

粼粼碎光摇曳,一道身影缓缓从湖中心浮现出来。

如同古老传说中的海妖,打湿的黑发贴在祂冷白的皮肤上,水珠滑过深邃的眉骨,顺着高挺的鼻梁坠入湖面。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散发出幽幽光芒,像是深海之中的宝石,冷冽又神秘。

祂无声地引诱着江画萤。

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忍不住沉溺其中。

江画萤缓缓走入水中,冰冷的湖水一点点漫过脚踝、小腿、腰际……

流动的湖水就像是情人缱绻的爱抚,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

光是通过水流感受江画萤,就足够让诺兰的理智燃烧殆尽,再冰冷的湖水都无法降下不断攀升的体温。

他像是一块滚烫的铁,猛地将她抱入怀中,再无克制地,掠夺般地重重吻了上去。

江画萤双手圈住年轻海神的脖颈,任由他急切又深入地亲吻。

她的手指穿入他湿漉漉的黑发之间,轻柔地抚摸,就像是安抚着一头急不可耐的野兽。

江画萤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

放/荡又愉悦的闷口亨溢出,诺兰只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舒服吗?”江画萤咬上他的喉结,像是逗一直濒临失控的猎犬一样问道,“还想不想要?”

这一次她没有忘记。

应该用力一些。

“要……主人,我的主人……”诺兰脑袋后仰出极富张力的美感,喉结急促滑动了两下,像是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喘息起来,“给我,求你。”

白日里的那一吻,将他彻底拖入了无法回头的沼泽。

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他沦陷其中,贪婪地想要更多。

江画萤却没有满足他,而是凑近他的耳边:“那我现在该叫你瑟法……还是诺兰?”

诺兰的身躯狠狠一颤,鸦羽似的长睫剧烈抖动,原本因动情而染上昳丽绯红的皮肤血色尽退,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好似下一秒就会彻底碎成泡沫,消失在水中。

诺兰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最后一丝犹豫也已经汹涌的海浪吞没:“阿萤,阿萤,我永远都是你的。”

你想要让我是谁都可以。

瑟法,诺兰,情人,床半,发泄谷欠/望的工具……什么都可以。

“白天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现在我会好好弥补的,不要拒绝我。”诺兰一路向下亲吻着江画萤。

炙热的吻像是水珠一样落下,最后淹没在湖水中,彻底融为一体。

他逃避了这个问题,又用身体力行来回答她。

【黑雾浓度-10】

事情发展得出乎江画萤预料的顺利,甚至不需要用到厄拉托的特/殊/安/抚。

水流温柔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带着她在水波中起起伏伏。

冰冷又滚烫的感觉好似无数电流,顺着一点蔓延至江画萤的全身,在每一根脆弱的神经上炸开一朵朵烟花。

“哗啦”一声,一截纤细的手臂突然拍打在水面上。

在水中沉沉浮浮的女孩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想要伸手用力握紧什么,却只能任由水流从指缝里溢出。

甜腻的味道在诺兰口中化开,带着让人沉醉的香气。

他湿漉漉地从水中浮出,头发凌乱得一塌糊涂,他下意识地伸出殷红的舌尖,舌忝过沾着晶莹水渍的唇,这样的动作由那张高冷禁欲的脸做出来,更显涩气蛊惑。

江画萤无力地半伏在他宽阔的肩头,碧绿的眼底盛满了雾蒙蒙的水汽,湿润又迷离。

她呼吸有些急促,半张的粉唇中吐出的气息细碎而温热。

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光洁的脊背滑落,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汗水。

诺兰浑身仍旧烫得惊人,澎湃的热意丝毫没有削减,相反愈演愈烈。

但此刻的他好像又找回了从前的克制,温柔地抱着怀里软踏踏的女孩,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发丝和后背,抚平她的战栗。

脑海中,瑟法竟也异常地安分。

甚至有些过于安静了,没有像之前那样嫉妒到发狂,也没有对着诺兰冷嘲热讽,酸气冲天。

祂只是安静地看着。

诺兰刚想问什么,就发现两人再次交换了。

[不要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诺兰生怕祂冲动之下,做出伤害江画萤的事情来。

可瑟法仍旧一言不发,大海般沉静广阔的湛蓝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祂可以做很多事情。

像往常那样黏上去,向阿萤讨要公平的对待。

她给了诺兰一次,就也要给祂一次。

或者趁此机会带走阿萤。

等厄拉托和莱奥尼德发现她不见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潜入了大海深处。

但瑟法并不想那么做。

不想破坏掉此时的宁静,

祂缓缓抬起手,学着诺兰刚刚的动作,放轻力道,笨拙地继续安抚怀里的女孩。

“瑟法?”江画萤慢慢从余韵中回神,从鼻尖里哼哼出了祂的名字。

“是我。”如果现在有尾巴,瑟法应该会控制不住地左右甩动起来。

她分清了他们。

不需要仔细的辨别,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瑟法眼底亮晶晶的,更加凑近江画萤,用眼神描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遍又一遍,看不厌似的。

还细细嗅闻她身上欢愉的味道,将那些奇妙的气味因子统统录入自己的生物系统中。

这个过程,哪怕身体快要爆炸,祂也很好地忍耐着。

逐渐地,一种极其陌生的感情从祂的心口蔓延出来,开始逐渐填补体内的空洞。

日夜不休撕扯着灵魂的,足以把祂折磨疯的饥饿感,第一次奇异地消解。

瑟法无法描述这种复杂而陌生的感觉。

不过祂的身体比大脑更加诚实,更加简单。

“喜欢阿萤。”

直白的情话脱口而出。

完全不需要思考,只要一张嘴,祂就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

“好喜欢阿萤。”

“只要看着阿萤,这里,就会感觉很充实,很满足。”

瑟法牵着江画萤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胸口处。

人类的身躯带着炽烈的体温,狂跳的心脏好像要冲破那从薄薄的肌理和脆弱的骨骼,蹦到她手心里,告诉她真正的心意。

瑟法低下头,轻轻在江画萤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像是飘落的花瓣,轻柔无比,不带任何的欲望。

【个人任务(1/2):消除瑟法的黑化值,完成。】——

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

第49章 第 49 章 不是你,是我生

“我也喜欢你。”江画萤双手捧起瑟法的脸, 主动和祂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大鱼宝宝开心得快要晕过去了。

[这是阿萤第一次主动亲我!]

[感觉到了吗?这个吻是阿萤给我的。]

[她说喜欢我,她喜欢我!]

瑟法在心里不断向诺兰炫耀。

那见鬼的饥饿感已经消失不见了,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只要阿萤亲亲祂, 祂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神。

这一次沉默的换成了诺兰。

他将自己深深藏进了灵魂深处, 好像这样就不用被瑟法灼热的爱意烫伤。

祂终于得到了阿萤的喜爱。

那么他呢?

一个占据了别人身体的怪物, 像是变态一样偷偷喜欢着她,却不敢表达半分, 懦弱又胆小。

诺兰感觉自己的灵魂变得格外沉重。

一点点朝下坠去, 似要落入无底的深渊。

就在这个时候, 女孩清甜的嗓音像是破开黑暗的一束光,突然抓住了他。

“我也喜欢你, 诺兰教授。”江画萤看着面前俊美的脸,对着里面另一个灵魂说道。

说实话江画萤已经觊觎这位高冷的混血教授很久了。

不过他看着实在是不好接近, 外加学校里那些糟糕的传言, 江画萤实在是不想成为被拒绝的一份子。

现在看来, 似乎是她太过胆小了。

[她也喜欢我。]

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诺兰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

[这并不是炫耀, 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他又补充了一句。

[哈!那你也要排在我后面。]

瑟法决定继续讨厌诺兰。

为了稳固自己在江画萤心里的地位, 瑟法决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统统送给她。

一把冷冰冰的鱼骨钥匙, 再次被塞进了江画萤的手中。

她看着钥匙,糟糕的回忆再次浮现脑海:“不行瑟法, 我是不会自愿被你吃掉的。”

“舍不得吃掉阿萤。”瑟法蹭了蹭她的脸颊, 像是撒娇的小狗, “钥匙掌管着海神的所有财富,阿萤可以随意支配它们,包括我的心脏。”

祂将趋于永恒的生命献祭于自己的新娘。

只希望, 她可以再多爱自己一点点。

……

江画萤回到房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莱奥尼德?该把我送回厄拉托那边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去卫生间换衣服。

总不能这样过去,会被发现的。

“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如先休息一下,让我帮你好好放松放松。”莱奥尼德又一次从背后出现,替她将裙子背后的拉链拉下,却没有离开,而是如同亲密的恋人一般拥住她。

高挺的鼻梁埋入她微湿的白金发丝中,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耳廓。

呼吸间,全都是瑟法那条鱼恶心的海鲜味道,混合着女孩香甜的、如同果肉成熟的丰盈气息。

明知道发生了什么,莱奥尼德仍旧犯贱地凑上来。

“不,时间耽搁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江画萤无情地拒绝了祂,“你该放开我了。”

莱奥尼德没有动:“不会被发现的。”

屋内只点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将祂的身形割裂成明暗两半,未被光线照到的那一半,陷入深深的晦暗阴影之中。

看着瑟法得到她的爱已经足够让祂嫉妒,接下来,祂还要继续看着厄拉托如愿以偿。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钝刀,来回切割着莱奥尼德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也可以像祂们一样,甚至比祂们更好。”

“小公主,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莱奥尼德弯下脊背,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试图博得面前人类女孩的零星爱意。

江画萤却面无表情地避开了祂,说出的话语比直刺心脏的刀锋更加尖锐残酷:“这不重要,莱奥尼德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该做事了。”

莱奥尼德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才会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尝到一丝诡异扭曲的快/感。

然后继续把自己的尊严送到她的脚下,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地践踏、碾碎。

“我也是你的宠物不是吗?我可以要的比祂们都少,只要分一点点的怜惜给我,我就会很满足。”祂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扯出来的,血肉模糊。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想要我的心脏,也可以。”

可江画萤一点儿也不想要祂的心脏:“莱奥尼德,你从来都不像祂们那样爱过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讨要我的爱?”

她承认自己花心又贪心。

她的爱可以分出去很多份,但祂们必须完完全全地爱自己。

这句话精准地刺入了莱奥尼德最不堪的一面,祂触电般地缩回手,熔金的眸子里一片狼狈。

祂别开视线,下颚线紧紧绷起,压抑的声音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你说的对,我的小公主。”

……

江画萤图方便,直接换了一套独角兽图案的棉质睡裙。

轻巧地穿过走廊,她很快就来到了厄拉托的房门前。

“咔哒”一声,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来了。”背对着门口的男人微微侧头,柔顺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如瀑布般垂落。

祂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绑着,要掉不掉,仿佛会随时滑落。

宽松的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口和腰腹,像是冰冷的玉石,散发着幽微的光泽。

“我正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想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厄拉托缓步走过来,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啊……哦哦……”江画萤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呆了,早就做好了成年人该应对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正事?

厄拉托拉着走到床边,看到上面凌乱放着的各种东西,低咳一声,藏起微不可查的羞赧:“有一点乱。”

祂快速整理好,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到江画萤面前:“这些是我之前拟定好的宾客名单,你看看有没有要增加或是去除的?”

名单很长,列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江画萤看着上面那些,明显就不属于人类的名字,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在名单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除了瑟法和莱奥尼德之外,还有屠夫伊蒙,吞噬之眼辛克莱。

很好,这场婚礼即将变成血腥婚礼。

江画萤“啪”的一下合上名单,扭头看向假装忙碌,实则偷偷打量自己的厄拉托:“亲爱的,我觉得宾客有些太多了。”

厄拉托的指尖一颤,手里的东西差点拿不住滑落在地,祂的唇角绷成一条僵直的线,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但……你还是会和我结婚的,对吧?”

那双瑰丽幽深的紫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江画萤,好像她说出否定的话,祂就会彻底碎掉一样。

上一次,祂独自包揽了全部事宜,没有询问过她的想法,最后……

厄拉托不愿意去想之前的事情,但裂开的缝隙始终贯穿心脏,无时无刻撕扯着祂。

祂想要做到完美。

江画萤感觉再不哄哄自己的未婚夫,祂就会因为忧郁而破碎,最后彻底消融,变成一团悲伤的紫色小章鱼了。

“当然。”她拉住厄拉托的手,低于常人温度的触感冻得她轻微地抖了一下,“伟大的邪神大人,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就很好,不需要其他人。”

“不需要其他人?”厄拉托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江画萤乖巧点头:“对!”

厄拉托有些犹豫,祂低垂下头,发丝半遮掩住阴郁冷峻的眉眼:“可是人……其他人的婚礼……都会宾客满堂,新人还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祝福……这样他们才会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江画萤心尖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酸酸麻麻地胀开:“厄拉托,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呀,真正的幸福快乐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在她的印象里,厄拉托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神。

比起无趣聒噪的社交,祂喜欢和她在一起,或是一个人待着。

江画萤免不了又一次想起了之前在安全屋里看到的那棵姻缘树。

孤僻的邪神,心甘情愿敞开自己的领地,允许渺小的人类玩家踏足其中,只是为了得到虚无缥缈的祝福。

江画萤感觉鼻尖有些闷闷的,她伸手圈住厄拉托的腰,将自己埋入祂冰冰凉凉的怀抱中:“最重要的,就是你可以开心。”

“厄拉托,你的意愿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男人的身体蓦然一僵,如同凝固的冰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抱住她。

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那就不请祂们,一个都不要。”

对情敌的炫耀,远远不如和江画萤在一起的二人时光。

如果可以,厄拉托想要将她藏起来,藏在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永永远远地和她长相厮守。

“好,都听你的。”江画萤笑着点头。

没有什么比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婚礼,更让厄拉托开心的事情了。

祂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不敢太过高兴,强行压抑住翻涌的情绪,生硬地转移话题。

“这里环境虽然不错,但是有些太过偏僻了。在结婚之后我们可以搬家,内陆怎么样?靠近湖海的地方不好,湿气太重。”

“还有装修,我找到了很多的参考和样板房。”

“你喜欢房子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的?或许我们可以多置办几套。”

厄拉托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对未来充满的憧憬。

其实祂清晰地记得江画萤的全部喜好。

只是祂并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厄拉托想要做得更好一点,又怕问得太多,娇气又没有耐心的未婚妻会觉得祂烦人。

房间里再次变得静悄悄的。

湿润阴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细微的窸窣声模糊响起。

江画萤指着一张照片突然问:“这套房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她莹白指尖点着的是一座庄园的照片。

拥有几百年的历史,建筑复古奢华,周围还有一大片田地可以作为牧场。

可以在里面饲养小马驹,或者是猎犬。

但还是太大了,特别是到了晚上。

“到晚上应该会很吓人吧?那么大的地方,我都找不到你。”江画萤抱住肩膀搓了搓,歪头看向厄拉托。

女孩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又可爱,全身心依赖祂的模样,要让厄拉托的心脏融化。

“嗯……”厄拉托张了张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祂想说,不会的。

无论她在哪里,祂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但更多的原因是,如果有孩子的话,地方大一点,才够它们折腾。

江画萤眨眨眼,继续等着厄拉托的下文。

厄拉托抿了一下唇,略显局促腼腆地开口:“你觉得,生10个孩子会有些太多吗?”

江画萤直接愣在了原地。

恍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几个孩子?

10个什么?

话题到底为什么会跳到这个上面的?

厄拉托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没有体温,却感觉此时浑身都燥热了起来:“或者,你更想要几个?”

江画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等等……10个也太多了吧!我怎么可能生的出来?”

而且,这不是她想要几个的问题。

人和怪物有生殖隔离的吧!

她像是一团炸毛的猫猫球,浑身上下都写着害怕。

厄拉托眉心蹙起,将自己胆小又纤弱的未婚妻拢入怀中,纠正道:“不是你,是我。”

“是我生。”

江画萤:“……?”——

作者有话说:人夫属性在这一刻直接拉满哈哈哈

第50章 第 50 章 深深藏进体内

厄拉托冷白的指尖轻轻向上一抬, 合上了她张大的嘴巴:“人类的身体非常脆弱,完全不足以繁衍我的后代,就算可以, 那些不可逆的损伤, 和生育时期会面临的危险和痛苦, 我也不会让你经历。”

此话一出,厄拉托就没有了要隐藏身份的必要了。

“阿萤想起来了, 我知道。”祂说。

刚刚祂提及住在这里和搬家的时候, 她并没有反驳。

因为她知道这栋别墅是祂的, 而不是莱奥尼德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的。

厄拉托温柔地给江画萤顺毛,耐心地替她解释:“我的身体特殊且强大, 拥有充沛的能量,无论是给予孩子养分, 还是之后的哺乳和养育, 完全可以一力承担。”

“所以我来生最合适。”

“阿萤要做的就是提供一点基因, 储存在我的体内。”

“好吗,阿萤?”

湿冷的呼吸喷洒在江画萤的脖颈上, 凉滑的触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 是前所未有的濡湿黏腻。

低头看去,狰狞的触手从厄拉托的睡袍衣摆下钻出, 蜿蜒卷曲,每一根都变成了靡丽的紫红色, 不断分泌着黏液。

厄拉托一想到在未来, 可以孕育完全属于祂和江画萤的孩子, 就有点无法控制。

空气中充满了甜到发腻的腥香味。

厄拉托直接进入了发琴期。

带有崔情效果的气味不断钻入江画萤的鼻腔,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发软,嫩白的皮肤上透出一层淡淡的薄红。

“阿萤, 阿萤……求你给我吧。”厄拉托低声祈求,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睛里,流淌着偏执的渴望,还有易碎的小心翼翼,“我绝对不会未经你的允许,就生下孩子的。”

“我只是想要一个保障,如果哪天再次被你抛弃,我至少还有一个带着你全部基因的孩子,作为活着的最后念想。”

江画萤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这句话,一起钻进了自己的骨头缝里,酥酥麻麻地啃咬着她。

同时又被说中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心思。

她不会留下来的。

等到游戏通关,她一定会再次离开,到时候这场婚姻将会毫无意义。

她是一个糟糕的人,欺骗了祂一次又一次。

可是她要回家。

现实世界,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江画萤的谎言仍要继续,她扬起柔软的笑容,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甜言蜜语:“不会的厄拉托,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厄拉托吻上她白皙莹润的肩膀,低声呢喃:“我知道,我知道的……阿萤,我的未婚妻萤,我亲爱的妻子,我会让你快乐的。”

【检测到任务对象厄拉托出现极/端/渴/望,是否使用特/殊/安/抚?】

【是/否】

系统的提示突然跳出。

江画萤已经有了上个游戏世界的经验,对此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可是她真的要那么做吗?

至少在这一刻,厄拉托会是高兴的。

只是满足一下祂的一个小小要求,就当是对未来的补偿……

各种各样的念头挤满了江画萤的脑海,混乱的一塌糊涂。

那些紫红色的章鱼触手在半空中不断蠕动着,每一根的尖端都颤巍巍地抬起,就像是舞动的蛇群,触手身上不断蜂蜜出的晶莹液体。(触手出现自然反应这里有什么好锁的?没有任何隐喻,就是最正常的不过的章鱼的触手,动物描写。)

江画萤听到自己回答系统:“是。”

空气中果实熟透的甜腻香味,霎时浓郁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

艳丽触手之花完全绽放。

再被触手彻底吞没的时候,江画萤只是伸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松松圈住了厄拉托的脖子,将祂拉向自己:“如果我不满意的话……”

“不会存在那种情况。”厄拉托吻覆盖上来,如同纯洁冰冷的雪,在她的唇齿间一点点化开。

江画萤感觉,自己好像低估了一位禁欲已久的神祗。

她被不断亲吻着。

一下又一下,每次在她呼吸耗尽前松开,然后缓上几秒,再继续,周而复始。(亲吻,脖子以上)

时间精准到她无法发出抗议,只能任由自己不断陷落在眷恋的爱意之中。(描述怪物的非人,和女主陷在亲吻里,都是脖子以上。)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厄拉托可以轻松且同时掌控方方面面。

每一根触手都使劲浑身解数,来讨好它们的女孩。

不紧不慢,极尽耐心……

江画萤所有的变化都被厄拉托尽收眼底。

祂可以看到一切,看到任何细弱微小的变化,从而做出精准的调整。

江画萤半睁着眼睛,恍惚身处于一片桃红色的绮丽世界。

她感觉到脚下触手们连绵的波动,时而紧实绷起,时而绵软放松,每一次改变,她的身体都会激起一阵无法控制的轻颤。

放松的脚背突然绷紧,如同拉满的弯弓。

有些留长的指甲深深抓进厄拉托的后背,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殷红的痕迹。

【黑雾浓雾-30】

触手们将得到的,无比珍贵的基因深深藏进体内,随后才慢慢恢复成了普通的紫黑色。

厄拉托接住浑身脱力的江画萤,在她有些发肿的唇上落下一个潮湿的吻:“这是晚安吻。”

“睡吧,什么都别担心。”厄拉托将她放上床,顺势在旁边躺下。

洗干净的触手又游了回来,一下下在女孩的背上轻拍。

江画萤很快就在让人安心的拍打声中熟睡过去。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触手们黏黏糊糊挤在床边的声音。

其中一根偷偷摸摸地从床尾蹭上来,见厄拉托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轻手轻脚卷住江画萤的脚腕,然后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咕叽”声。

大概安静了十来分钟,厄拉托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厄拉托猛地睁开双眸,暗紫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散发住阴鸷的冷光。

祂没有管屋外的人,触手悄无声息地包裹住整个房间。

可是那烦人的敲门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声接一声,不急不缓。

大有厄拉托不开门,就能敲一整夜的架势。

厄拉托最终还是怕吵到江画萤,这才不情不愿地下床。

一打开门,就看到红毛狮子那张讨厌的脸。

“我来接我的女朋友。”莱奥尼德没再穿着白天里的考究西装,而是换了一套睡衣。

独角兽图案的睡衣套在祂身上有些嫩过了头,但并不难看,甚至有种反差的感。

就凭莱奥尼德那张脸,就算是披一身麻袋,也会有女生为祂尖叫腿软。

厄拉托认出了这套睡衣。

和江画萤身上的,是同种款式和图案。

情侣睡衣?

呵,得不到什么,就越炫耀什么。

厄拉托面无表情地看着祂:“很快就不是了。”

“那也是明天的事情,现在,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我们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不麻烦你照顾她。”莱奥尼德一副当家主夫的姿态,好像厄拉托才是外面不三不四的狐狸精。

“咔嚓”一声,门框被掰碎了。

厄拉托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仍旧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

身后是舞动的粗壮触手,将房间内挡得严严实实:“明天我会把她送回去的,不劳你多跑一趟。”

说话的时候,厄拉托身上的睡袍滑落下来,刚刚好露出了肩膀上的抓痕。

嫣红的颜色,格外刺眼。

莱奥尼德的面皮有一瞬间的扭曲,“来都来了,没必要让你这个不相干的前男友继续操心。而且她认床,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休息。”

“前男友”三个字被咬的很重。

前男友,前未婚夫,前夫……

这些全都是厄拉托的死穴。

讥诮的冷哼响起,黑紫色的触手霎时和赤红的烈焰猛烈相撞。

已经睡熟的npc们突然被惊醒,还以为地震了,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

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厄拉托和莱奥尼德,齐齐愣了一下。

“你们也感觉到地震了是不是,房子要塌了!”

“快跑!先出去了再说!”

厄拉托整理了一下微微发皱衣摆:“感觉到什么?我们一直在走廊里聊天,一切都很正常。”

莱奥尼德拍掉肩膀上的灰尘:“你们都喝多了吧,哪里来的地震?”

npc们怎么都想不到,前一秒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会同时说谎。

他们被三言两语地糊弄了回去。

直到重新躺回床上,三人才后知后觉感到奇怪。

厄拉托和莱奥尼德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

江画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感觉浑身酸软,一点都爬不起来。

一晚上赶了两场什么的,感觉人都快虚脱了。

江画萤把脸埋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后,才软绵绵地翻了个身。

“啊!”突然对上莱奥尼德的脸,她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祂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坐在床边,金色的眼睛盯着她,像是捕猎的野兽,散发出渗人的幽光。

“你终于醒了我的小公主,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莱奥尼德阴阳怪气地和她打招呼。

江画萤不想理祂,也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可是莱奥尼德并不打算结束对话:“祂们谁更让你舒服?试试我怎么样,保证比祂们更爽。”

似酸似妒的话,充满了质问,就好像丈夫面对出/轨的妻子。

祂还要再说什么,直接被一巴掌打偏了脑袋。

江画萤呼吸有些急促,但声音很冷:“做狗就要乖一点,主人没有发话,就不许乱吠,听懂了吗?”

莱奥尼德红发凌乱地垂在眼前,用舌尖抵了一下被扇的那边脸颊,低笑出声:“听懂了。”

江画萤冒出了鸡皮疙瘩,偷偷往后缩了缩。

然而莱奥尼德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抓住她的手,轻轻揉搓起来:“小公主,手疼不疼?下次记得用工具。”

……

今天是留在别墅的最后一天。

大家准备在外面的空地上准备烧烤。

江画萤尝试着把已经切成块的食物串到签子上。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项手工劳动,可东西到了她的手里,就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变得乱七八糟。

“这是西红柿串土豆?”厄拉托出现在她的旁边,伸手接过了她的“艺术品”。

江画萤一本正经纠正道:“是青椒菠萝肉串。”

“很有创造力,我的未婚妻。”厄拉托将上面的食材剔下来,重新进行二次加工。

苍白修长的手指明明摆弄着最基础的人类食物,却如同创造艺术一般养眼。

江画萤注意到祂左手中指上,戴着她之前送的草编戒指。

厄拉托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了一下,钢签在祂的手中变形,又很快被捋直:“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是什么?”江画萤终于移开了视线,指着桌面上的食材,一个个点过去,颐指气使,“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一些配套的装饰物品。”厄拉托毫无怨言地伺候着自己娇气的未婚妻。

“配套的装饰品?”江画萤有些茫然,“不能现在就给我吗?”

她用那双漂亮澄澈的祖母绿眸子看过来,让厄拉托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祂抿了一下唇:“东西有些多,我会放到你的行李箱里。”

准备的礼物包括但不限于睡衣,还有短袖,卫衣,毛衣,外套……

她有一套,祂也有一套。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是简单的礼物。

“还有一件事。”厄拉托阴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莱奥尼德,很快垂下眼睫,自顾自地忙碌手上的食材,“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处理一下现存的社交关系。虽然我不介意,但是传出去的话,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江画萤脑袋转了两个弯,才明白过来厄拉托在说什么。

她亲爱的未婚夫,试图用委婉的方式,让她和现男友分手。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江画萤给出任何回答,只是笑眼弯弯地看过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没有。”厄拉托冷漠地别开视线,端起装着烤串的铁盘,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去帮你烤肉。”

是的。

但祂不想承认。

祂是一个大度的未婚夫。

厄拉托刚走,瑟法就回来了。

祂还抓回来了好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如果祂出现的画面是在电影里,那么一定会配上一首迈阿密风格的热辣音乐,金子一般洒下的阳光,和一组从下而上缓缓推进的慢镜头。

祂随意甩动头发,湿发扬起一串水珠,在半空中划出细碎又闪耀的弧线,乱蓬蓬的发丝间落下的光点如同跳跃的碎金,铺满祂天空般的蓝眼睛里。

布鲁克摘下墨镜,看向瑟法:“是我的错觉吗?他今天好像很开心,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蒂凡尼拿了一瓶啤酒上前和瑟法搭话,“要把湿衣服脱掉吗?这个天气不会着凉的。”

“不用,我去换衣服。”瑟法拒绝了啤酒,顺手拿起一块浴巾披在身上,将被水光勾勒出的劲爆身材严严实实地藏住。

蒂凡尼看向布鲁克,做出一个口型:还是他没错,该死的禁欲又性感。

npc们讨论着瑟法,丝毫不知道祂此时内心的想法。

[他们休想看到我的身体。]

[我和外面那些便宜又廉价的low货可不一样。]

[我的身体只有阿萤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用。]

学会遵守男德的年轻海神,对着诺兰不断碎碎念着。

[阿萤刚刚是不是看我了?]

[她一定看我了,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跳在加速。]

[我还给阿萤带了漂亮的小贝壳,和她一样可爱。第一眼看到那块贝壳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阿萤。]

[阿萤一定想我了,我也很想阿萤。]

[阿萤阿萤阿萤阿萤阿萤阿萤……]

诺兰觉得很吵。

祂就像是一条离开主人一秒钟,就会被思念吞没的傻狗。

[你也是。]

[我们都是阿萤的狗。]

诺兰停止思考,他无法反驳这一点。

换好衣服出来的瑟法,兴冲冲地奔向江画萤。

还不等靠近,就被突然窜起来的火焰逼退。

“噢,抱歉,没注意到你。”莱奥尼德从熊熊燃烧的火焰后缓缓站起身,毫无歉意地看向瑟法。

瑟法磨了磨牙,抬手就准备把火扑灭。

旁边就传来的欢呼声。

npc们高兴地围向莱奥尼德。

“你可太厉害了!”

“我们刚刚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把火点燃。”

“还是你有办法。”

“小意思。”莱奥尼德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先一步来到了江画萤身边,占有欲十足地将人搂住。

瑟法面无表情地看着。

[等我们把莱奥尼德搞死了之后,就去打劫海盗吧!]

[抢一条最好看的大船,和阿萤一起出海。]

一想到未来的每一天都可以和阿萤在一起,瑟法就感觉心口充满了饱胀的满足感。

实在是太期待了!

……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都被黑色笼罩。

漆黑阴森的树林里,一个人影正跌跌撞撞地朝前跑着,破损风箱一般的喘气声不断回荡在林间。

埃迪已经筋疲力尽,但他根本不敢停下。

他没有死,但快疯了。

在逃离仓库之后,他带着伤躲进了树林。

期间偷偷摸回过别墅一次。

他翻了海伍德的包,找到了抗生素和急救包。

然后又在大变样的别墅里找了一圈,终于拼凑出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柏妮丝和布鲁克还是把仪式进行了下去,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把露米献祭给了邪神。

至于那个变态杀人魔莱昂,埃迪不知道他在那里,生怕被找到杀死,他又躲回了林子里。

接下来的一切,开始走向不可控。

他被困在了这片树林里,像是进入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

越来越多奇怪的画面用途他的脑海。

他看到柏妮丝和布鲁克被拉入了地狱,承受着比仪式失败还要恐怖一百倍的惩罚。

还有很多很多画面。

他们身前做的恶,他们杀死的人,一张张脸,一双双眼睛,每个人说的话,他们的表情,尖叫,哀嚎,哭泣……

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碎重组,在他的脑海里扎根发芽,不受控制地癫狂生长,像是要将他的脑子撑爆!

埃迪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他不想死,于是又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彻底失去力气,身体像是一滩烂泥,不断朝着坡下滚去。

一声闷响过后,他撞在了石壁上。

看着地上镌刻的熟悉符文,他的意识竟意外地开始变得清醒。

他认得这里,是禁地。

埃迪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禁地内走去。

越往里走,他的表情就越奇怪。

“哈……我可能……真的疯了……”埃迪一手捂着伤口,半佝偻着身体,站在由黑色蔷薇组成的拱形花门前,喃喃出声,“这里,竟然变成了一个……婚礼现场?”——

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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